“二嫂!”
“弟妹!”
“小婵!”
郑家人听到卢小婵的话,都心头一喜,不约而同的叫道。
“薇薇是咱家的大恩人,咱家该报答她,就该给她下很重、很好的聘礼……
她若能治好大哥的眼睛,给她下再重、再好的聘礼都不为过,都不够!”卢小婵微笑着继续说道。
“大哥的眼睛,可不是有钱就能治好的,若能治好大哥的眼睛,就算是让咱家倾家荡产,爸妈肯定也是愿意的。
薇薇帮大哥医眼睛,那是分文未取,现在只是为薇薇花一千多块,真是太值了!咱们家还占便宜了呢!”
“再说了,大哥这些年一直寄钱给家里,现在他要结婚了,家里为他的新娘子下重聘,是应该的,我哪能说什么,我也没资格说什么。
大哥这些年没少给我们俩口子钱,还一直帮扶我男人,我们夫妻得了他多少好处,现在大哥要结婚了,我们夫妻有能力是该帮忙出上一部分钱给他结婚的。
我们夫妻没能力,出不了钱,我还在给薇薇下聘礼的事上计较,怨怪我得的聘礼没她多,就太没有良心,太不是东西了!”
卢小婵说这些话,能听说全是站在郑家的角度想,站在郑家的角度考虑,是真正把自己当作了郑家的一份子,没有半分的私心,而且对郑鸿盛一直心怀感激。
郑家人都很高兴,还有一丝感动,尤其是郑大富夫妻俩,老俩口眉开眼笑的,直点头。
“小婵,你说得对,说得好!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杜秀清来到二儿媳面前,拉起二儿媳的手,亲热地握在两只手里,一脸感激地道:“妈谢谢你!
小婵,妈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以后妈会比以前更好的对你!”
“谢谢妈!”卢小婵对婆婆笑眯眯。
“老大,小婵都这么说了,你现在可以放心的一分钱不出,让我们为你出钱买三转一响,包六百六十六块的礼金给薇薇了吧。”郑大富向床上的大儿子笑道。
郑鸿盛点头,弟妹都这么说了,就不用担心了,自然就没必要再拒绝父母为自己出聘礼。
“鸿盛,你还是要出点钱的,你得包个红包感谢小婵。”杜秀清转头看着床上的大儿子笑道。
“小婵算是你和薇薇的媒人,是她想到让你娶薇薇,你一定要包个红包好好感激她这个媒人。媒人介绍婚事成了,男方都要包红包给媒人感谢对方的!”
“不用了,妈。都是自家人,不用讲那些虚礼!而且大哥没少给我钱,我怎么能再要他红包!”卢小婵连忙挥手拒绝。
“不,这个红包一定要给你,小婵,你一定要收,这是我的心意,我打心眼里感激你做的这桩媒,
多亏了你想到让我娶薇薇,让我爸妈去薇薇家提亲,我才能娶到薇薇这么好的女孩。”郑鸿盛说道。
“小婵,这个红包是你该收的,你一定要拿,你就答应收下吧。”杜秀清握紧二儿媳的手,一脸慈爱地说道。
“……”卢小婵看了看大伯哥,又看了看婆婆,微微思考了一下后,点了头,“好,这红包我收下了,谢谢大哥,谢谢妈。”
这大伯哥和婆婆是真的好!
“明儿个我就包红包给你!”郑鸿盛对弟妹说道。
“不用急!不用急!等大哥你把薇薇娶回家给我当大嫂了,再给我这媒人红包也不迟。”卢小婵摆手道。
“对了,说买三转一响,咱家有这么多工业票买吗?”卢小婵突然想到买三转一响得要好几张工业票。
这时候,虽是八十年代初了,但自行车、缝纫机及手表,还有收音机都是还是稀罕的紧俏货,要买光有钱不行,还得有票,得有工业票。
“说起买三转一响的工业票,还差一张呢,家里只有三张工业票,但要买齐三转一响得四张工业票,
先前我还和你们爹商量着让他明天去找人弄张工业票来。”杜秀清回道。
“我之前在部队倒是经常能得到工业票,但都被战友和部下要去了,现在弄得手上一张工业票也没有……
虽然我有个战友退伍转业分到市政府当干部,他那肯定有不少工业票,我可以去找他要工业票,但我这眼睛和身体没办法进城。”郑鸿盛皱起英挺的剑眉。
以前没想过自己会有需要工业票的时候,战友和部下来找自己要工业票,自己都会给,从没有想过留下几张。
“没关系的,一张工业票还是很好弄的,明儿个我去找熟人弄,对方有门路,要什么票都能弄到的。老大你不用操心工业票的事!”郑大富赶忙说道,安慰儿子。
“爸,差的这一张工业票不用你老人家去找人帮忙弄了,让鸿明去弄,
我昨儿个听人说村北的大牛就有工业票,鸿明和大牛是好哥们,他去找大牛要工业票,大牛准给。”卢小婵插话道。
“嗯嗯,工业票的事就交给我吧,明早我就去找大牛要工业票,就我和他的关系,他一定二话不说马上给。”郑鸿明忙点头说道。
“好,那工业票就交给你了。”郑大富点头,突然露出想起什么的表情,
问道:“对了,你去找张木匠说了你哥要结婚,要做许多新家具,让他这一个月都不要接别的活了,专门帮咱家打家具的事了吗?”
张木匠是这一带最好的木匠,手艺不输给城里的木匠师傅。
而且他小舅子在城里木材厂上班,那木材厂专门打造家具,所以有什么新家具样式,他小舅子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他,
城里流行的家具样式,他都知道,他打的家具都是城里流行的样式,因此这一带谁家要做家具都会找他。
“说了、说了,张木匠看到我给二十块钱当订金,立马就答应了,他今天应该已经开始帮大哥打家具了。”郑鸿明点头。
“你都让张木匠打了些什么家具?”郑鸿盛好奇地问道。
在没有爱上薇薇前,他对结婚那是兴趣缺缺,对结婚的事宜完全不想过问,更不会操心具体的细节,比如聘礼有什么,新房里会有什么家具,
但现在他想知道,他生怕怠慢、亏待了他心爱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