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男人过来干嘛呢,叫他打我吗?”冯母骂道,看着二儿子焦急地跑过来,指着冯长青的鼻子:“你小子要打我吗?你敢打吗?”
“妈,你这话说的,我哪敢打你,你可是我妈!”冯长青赶忙摇头,“但你确实不对!”他脸上露出一抹埋怨和责怪,“明明是冯长乐的错,他做错事不道歉,还打我媳妇,你不但不教训冯长乐,还袒护他,还反过来打我媳妇……”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打错你媳妇了,你不觉得你媳妇该打吗?听听你两口子说的都是什么话,你们只说你大哥和我做了什么,怎么不说彭露做了什么,怎么不说她把你大哥骂得有多难听,骂你大哥是狗杂种、狗日的!”冯母火冒三丈,手一挥,就给了冯长青一巴掌。
所有人都有些惊住,没想到冯母竟然连冯长青一起打,包括冯长乐,还有坐在沙发上黑着脸,至今一言未发的冯父。
“妈,你竟然也打我!”冯长青回过神,气愤地大叫。
“妈,你打我也就算了,怎么连长青也打!”彭露哭得更大声了,眼中的怒和恨更浓了。
“长青又没说错什么,做错什么,反倒是你的好大儿冯长乐做错了,你却不打他,狠狠教训他,反而袒护、包庇他,你怎么能这么偏心他,不是只有他才是你亲生的,长青也是啊……难道长青不是?长青是你捡来的,所以你才这么偏心?”
“小贱人,你还敢挑拨离间!”冯母皱紧眉头,抬手又给了彭露一巴掌。
彭露疼得不行,都恨死了,叫嚷道:“你这么大反应,该不会被我说对了,长青真不是你亲生的,是你捡来的!”
“妈,难道真像我媳妇说的我不是你亲生的,是你捡来的,所以你现在才这么对我们夫妻……而且从小到大都特别疼冯长乐,却不怎么疼我,现在冯长乐做了这样的烂事,要坑你们的钱,你还袒护他,不让我媳妇说他……你的心真是偏到天边去了!就算我不是你亲生的,也叫了你二十几年的吗,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冯长青竟觉得妻子说得有道理,激动的叫嚷道。
冯母要气晕了,这没脑子的二傻子,他媳妇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轻易就被挑拨了,竟然怀疑他不是自己亲生的。
“冯长青,你个猪头猪脑的蠢东西,你媳妇明显是在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你竟然信他的鬼话……你说我偏心,我不疼你,我怎么偏心,怎么不疼你了!当初你拈轻怕重,才当了三年兵,就不愿意在部队吃苦,要转业,你爸不答应,我同意了,让你转业。
你被分到轻工局,你嫌单位不好,要去财务局,我马上给你找关系,让你如愿去了财务局。
你要跟彭露结婚,我虽然不喜欢她是农村的,但你被他迷住了,一定要跟他结婚,我还是答应了,结婚时他狮子大开口,要两千块彩礼钱,还要三转一响,七十二条腿,我为了你也都答应了。
后来她看你在财务局的工作好,也要转业去财务局,我也答应了,把她也弄到了财务局!你们嫌和我们一起住,不自由,要搬出去住,我也答应了。
你们说你们俩手松,老是花多了,花销大,工资却不高,个个月不够花,让我们个个月给你们贴补钱,我也答应了,我对你们真是有求必应,可你现在却说出这种话,你有没有良心啊!”冯母越说越气,越觉得二儿子没良心,良心被狗吃了。
因为老大小时候身体不好,她和丈夫对老大就要多付出一些心血和时间,但对另外两个孩子也不差,也是很疼的,想要什么就给什么,都是尽力满足。
可如今……真是要活活气死了。
冯长青被冯母说得低下了头,不敢说话了,眼中还露出一丝愧疚之色。母亲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母亲对他,确实称得上是有求必应!
彭露看丈夫的样子,皱了皱眉,赶忙叫道:“妈,话可不能这么说!冯长青叫你妈,这些不是你该做的吗!”
冯母听到她这话,又火冒三丈,又想扇她了,刚要动听,就听到她说:“妈,你如果想证明没有偏心冯长乐,对冯长乐和长青是一视同仁,一样疼爱的,那就把你和爸的钱全拿出来平分给他们兄弟……
我们都知道你和我爸很有钱,有二十多万呢,你们把那二十多万拿出来平分给他们兄弟!”
冯长乐亏了钱,没钱还外面的债,一定会让冯父冯母帮他赔,冯父冯母一定会答应的,那样几十万就全都是冯长乐的了,绝对不行,起码要分走一半钱。
其实和丈夫来找公婆告状的路上,她就跟丈夫提议,让丈夫跟公婆要求分家,把公婆的存款分了。
本来丈夫和他成家了,就该分家,把公婆的存款分了的,农村都这样,只要有儿子结婚就会分家分钱,可是当时新婚不久她才跟婆婆提了一嘴,就被婆婆骂得狗血淋头,吓得她不敢再提。
但如今不提不行了,再不提冯长乐这个黑心烂肠,特能算计的,就要把公婆的家底掏空,把公婆的钱全弄走了。
冯长青听了妻子的话,赶忙点头附和,给妻子帮腔:“我媳妇说的对,妈,你要证明你没有偏心冯长乐,对我和冯长乐是一视同仁,一样疼爱的,就把你和我爸的钱全拿出来平分给我和冯长乐,一人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