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学习的第三天，年一大早就来到了小院。
柯维摔了两天，浑身酸痛——尽管如此，他还是准时地站在了这里。
“能站多久了？”
“能做好动作了，还是站不住。”
“行，也算是有进步！”年换了身休闲的衣服，和曾经的立绘一模一样，“还没问呢，你的源石技艺是什么？”
“你猜。”
“——嗯哼？”
年忽然从虚空中掏出一把大剑，精准地砸在柯维脚下。
“不是你等我组织一下语言我的源石技艺其实是这样的......”
......
这么邪乎？
不过和林北一比，倒也算正常。
就柯维说的来看，他的源石技艺属于这片大地上顶尖的一类。
割裂时空，夕是不是也行？
年整理思绪，很快得出了训练方案：“先练持久力，源石技艺这个东西，你熟练之后就能控制使用的力度，但你这种情况......说不定控制了也扛不太住。”
“持久力......怎么练？会出人命的吧。”
“拿媒介啊，你是不是傻？”年翻了个白眼，俏舌微吐，“把你身后那个箱子打开看看？”
少年乖巧地照做，然后看见足以摧毁他世界观的景象。
——箱子里面，塞满了至纯源石！
年走到他身边，拿起一块展示道：“这样的箱子还有很多，你放心用就好。源石都经过特殊处理，可以直接拿来做施术媒介。”
虽然很想说一句“我不想努力了”，但柯维自认为没那个资格。
“......小维，你脖子上那个项链，是施术媒介吗？”
“这个？”
柯维拿起它，笑了笑。
“这是朋友的遗物，能保管它是我的荣幸。”
“哦，抱歉，节哀顺变。”
年无意去戳柯维的痛点，她很快找到了能够转移的话题：“开始吧，先把状态调整好，心无杂念，气沉丹田，把注意力集中到指尖......”
使用源石技艺的感觉很微妙，一个不小心就会出现“四处乱窜”的错觉。
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就表示源石技艺的“利用率”大打折扣。
平时一块石头能解决的事情，现在需要数倍甚至数十倍才能做到。
而且还会出现在不自觉的情况下，以体内源石为媒介的情况。
如果上次不是爱国者来救场，自己已经命丧黄泉了。
柯维第一步要攻克的就是这个难关。
具体的方法是控制水流，将手伸入循环流动的水中间，只静止中段的水流，两边的水照常流动。
控制的变量是源石，需要统计的是一颗源石耗尽的时间。
“我准备好了。”
“好——预备，3、2、1、开始。”
时间停止。
一秒过去，两......
“呃，1.3秒，你的情况确实有点那啥......比我想象的要麻烦不少。”
“那是你以为会是多久？”
“我以为至少能撑个五六秒的，唉。”
年拿过已经失去光泽的源石，摇着头扔进了垃圾篓子。
“还愣着干嘛，调整好状态，接着练。”
“——好。”
柯维再次拿起一块源石。
时间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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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时间长了0.1秒，好说歹说也算是进步。
年只是敷衍地安慰了几句，说什么“0.1秒也不容易”。
然后一脸心疼地扔掉空箱子。
“......”
柯维在床上躺成一个大字，思考着今后的生活。
自己水平太低，练习的时间长到看不见终点。
这么下去，肯定是要以年为单位在尚蜀待着。
“唉，服了，我怎么这么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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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柯维开始着手练习初步的剑术时，源石技艺已经到达具备一定实践能力的地步。
前六个月，慎楼一直让他练基本功。
近身格斗、擒拿术、 平衡性、手眼协调、听声辩位、反应速度。
总之就四个字：没碰过刀。
经过练习，这几项技术达到了“慎楼觉得足够”的程度。
“比起用刀，你小子更适合做个体术师傅。”
第二部分练的是步伐。
这部分同样花了半年，要求是又稳又准。
一年过去的时候，停止水流的时间达到了临界值：七秒。
年对此还算满意，于是同步持刀开始了源石技艺的控制练习。
持刀练了三个多月，正手反手换手都练得很熟练。
每天练完手都是麻的，活动半天后才有点不僵硬的感觉。
控制源石技艺比持久性的练习要困难一些，年说，最后如果能精确到厘米，柯维就算是练够了。
最后是刀法，由慎楼亲自改编。
行刀如流水，招式只分两类：卸和杀。
掌握招式又用了一年，接下来是半实战。
慎楼拿过各种武器和柯维对打，以接下十四招为标准。
唯独剑，能接下自己七招就算合格。
在第三个新年，柯维接下了第七招。
1094年2月6日，除夕夜，慎楼做出了肯定。
“在外面不会死的那么快了，大部分人还是杀不了你的。”
“你接着练就好了，我没什么要新教给你的了；老老实实跟着年大人学好源石技艺，做你该做的事，那样就够了。”
剑术告一段落，源石技艺最难的部分仍在继续。
除了身体，柯维还需要开辟更多能够使用源石技艺的位置。
脚底，面部，腿部，这些都是需要重点掌握的区域。
“如果你把这些都弄明白了，用那家伙的话说，就是——纯粹的强大！”
整整三年，前辈留下的至纯源石被柯维吃干抹净，只留下一个个空壳供年心疼。
耗费了资源，进步自然是有的。
只不过，他的力量与“纯粹的强大”依旧是相去甚远。
柯维确实渴望力量，但只要够用就好。
慎楼所说的“杀人术”，柯维还是想不明白。
师父让他以后自己悟。
“怎么悟啊......”
这样苦恼着，少年在已经刷上漆的小院中央练习着刀法。
“——小维，有你的信，还是两封。”
还是那身装扮的年从外面走进来，尾巴左右摇动着，看上去心情不错。
“辛苦了哈，慎师傅，这还在练着呢？”
“嗯，快练完这一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