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帝京,郊区停机坪。
盘旋的机翼缓慢停滞,一架具有齐国标志的飞机,在获得帝京航空指挥台的允许之下,缓慢降落。
一队庄严肃穆的人员,以一青年为首,从飞机上鱼贯而出,两边夹道欢迎的人员,不止有齐国在这里的官员,还有夏国礼部人员。
“二公子,欢迎造访夏国,宴席我们已经准妥当,还请上车跟我们入内。”
此次来造访夏国的人,正是齐国如日中天,在政界崭露峥嵘头角的齐国二公子,姜天俊。
“多谢尚书,其实不用如此盛情,毕竟我此次前来,是有要事拜托。”
姜天俊嘴角含笑,俊朗的面庞,得体的言行举止,身上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亲和度,估计在万千少女的心中,都是白马王子一般的存在。
“二公子说笑了,您身份尊贵,我们可不敢怠慢。”礼部尚书一边走着,一边笑着说道。
齐国与楚国一样,皆是君王国度,崇尚血脉论,大世家的地位显赫尊崇,讲究王位世袭罔替,这姜天逸才情绝佳,在政界的表现也无可挑剔,是齐国王位的有力争夺者。
也许,等他下一次拜访夏国,那就是以齐国新晋君王的身份了,到时自己见到他,都要躬身行礼。
在姜天俊的身后,还跟随着齐国的当朝宰相管庆,他神色肃穆,一言不发的跟随着进入了专属车列,时不时还在接听通讯,安排政务。
宴席上,酒过三巡。
“二公子,我不行了,我真喝下不了。”礼部尚书,满脸通红,醉醺醺。
姜天俊也是有了醉意,举起的酒杯都已经要拿不稳:“刘大人,这才到哪,我们继续喝啊。”
“不行了,真不行了,老夫甘拜下风,敬佩二公子的酒量。”
礼部尚书连连摆手,仿佛已经喝到神志不清。
“二公子,用完宴席,您先休整一晚,明天上午夏老就会接见你。”
“恕我招待不周,明天还有政务处理,我先行告退。”
宴席上,礼部尚书布置妥当,令人宾至如归,两方相处融洽,从家常小事聊到了国家之间的政务,喝得很是尽兴。
“那行吧,这次就喝到这里,下次刘大人我们再喝得尽兴!”姜天俊举着酒杯,身子也摇晃了几下,似乎马上就要站不稳。
“一定,一定。”
天色已晚,拱手告别姜天俊,礼部尚书浑身酒气,虚浮的脚步刚拐过墙角,神情就浑然一变,没有了刚才半点不堪模样,眼神陡然犀利,有精光射出。
“让情报组的人去查一下,齐国大公子和王妃下落不明,他怎么会有闲心拜访我们夏国。”
“我有预感,这姜天俊来此,不只是拜访那么简单。”
“距离齐王上一次露面,过去有多久了?”
礼部尚书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加快脚步,向议事厅走去
……
而几乎是相同时刻。
齐国使馆内的房间,刚才还被人搀扶进来的姜天俊,这一刻醉醺醺的姿态就不复存在,他的眼底一片漠然之色:“管宰相,你说夏国有没有察觉到?”
一直等候在房间里的管庆,面无表情道:“夏国官府不是昏聩无能,大公子下落不明的事如此重大,他们要是没有察觉,才是奇怪的事。”
姜天俊点了点头,这是在他们此行意料之中的时候,他转头,忽然看向空无一人的角落,恭敬道:“元国师,不知可否有探寻结果?”
此处空间忽然出现波澜,荡起一片片涟漪。
一道身穿玄银白袍的身影,从空间内踏步而出,身姿挺拔如枪,气血浑厚,无形的气机在房间内沸腾,宛若天神下界。
神通,碎虚空。
此人正是齐国最强者,转世者,齐元宗太上长老,元婴境。
“有元国师护我齐国,哪怕是神州,我们也足以不惧。”
姜天俊再次恭敬一拜,执弟子之礼,言语中有着难掩的激动神色。
在现代所有人震惊于叩响天门的正玄道人之时……绝对没有人想到,在他们齐国,迎来了一位阵真正的仙人。
元国师在正玄道人坐化百年之后,是真真切切的入了天门,享寿万载,绝对不是那只有半个仙人之境的正玄道人能比拟!
“二公子无需多礼,我出身齐国,又受齐国供奉,理应帮助二公子。”
元镇山微微颔首,并不桀骜,现代不同于修行界,环境恶劣,当前高阶修士最好与国度相互依存。
他纵使有仙人之境,也需信仰和灵力的供应,没有充足的灵力,就宛若失去了水的鱼,掀不起多大的浪花。
尤其是跨入天门成就仙人,香火与信仰就显得更加重要。
当然,同等情况之下,凭借秉承的天道意志,在同境界之内,自信是无敌的存在。
举世望去,也就开辟儒道的谢道韫能入他的法眼,剑宗李自在和赤霄老道完全不足为惧。
“踏入夏国境地,我就察觉到了大公子的龙气,在东边的一座山上。”
“好!”
姜天俊忍不住拍手叫好,“请元国师放心,等我成为齐国君王,必定宣布齐元宗为齐国国宗,广建庙宇,立国师法像,令民众终日诵拜国师!”
“嗯,我的法令随时保护着二公子,若有事,可随时唤我。”
元镇山的身影,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原地,若不是为了香火与信仰,他才懒得插手这些俗世。
他是仙人,应该高坐云端,俯瞰世间,闲来无事,轻轻挥手,便能搅弄得人间天翻地覆。
“劳烦管宰相,去往国师所指引的方向,将大公子和王妃带回。”姜天俊的神色,又恢复成本来的威严,声音冰冷。
“明日让我那个大哥,在夏国公众场合露一次面,再将其押回齐国,免得那些贱民胡言乱语。”
在亲信面前,姜天俊已然称作自己为王!
“是,谨遵王上命令。”
深夜,在金丹修士的护送之下,官庆没有惊动任何人,在向那座山头赶去。
姜天俊转身,俯瞰着下方的夜景,脸上展露出了非比寻常的野望。
兢兢业业,谨小慎微二十多年,自己终于可以坐上那个位置。
接着,他的嘴角就露出一抹冷笑。
他这位大哥,真是好本事,凭借着宗庙赐予的灵器,竟然趁着压制父王后事,收纳群臣的时候,不声不响的逃离到了夏国。
什么长幼有序,应立嫡长子为君王……我那个大哥如此废物,又何德何能可以执掌齐国?
不服自己的人,只有杀!
但他不会将暴戾展现在民众之前。
那些贱民,竟然敢揣测是自己暗中杀了大哥,明明是他胆小如鼠,自己擅自逃离……
呵呵,自己又何必会如此心急杀他,至少等他漏过几次面之后,彰显过我的仁德心胸,再杀也不迟!
接下来,其他计划也可以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