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道人逃到后来,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屏蔽了世界珠的联络通道,让杜衡的二级世界珠也没办法对他进行定位。
与此同时,金皇朝那边的一众高手也跟丢了,罗浮道人就像消失了一样,不知躲到了哪里。
他看着蔡盈姬,急于知道答案。
“嗯。当然。”蔡盈姬说道,“我不仅知道世界珠的下落,前些天还见过罗浮道人。”
“什么?!你居然见过他,不早说!”杜衡拉着她的手臂,一阵激动地问道,“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听到这则消息,他开心地像个孩子,一点谷主的风范都不要了。
蔡盈姬说道,“您别激动,他伤的很重!”
“原本他想来药王谷求医问药的,可惜他身体腐败地太快了,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根本拖不到入谷。”
“什么?这么说他已经死了?”杜衡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凝重地问道,“那世界珠呢?不会是临终前托付给了你吧?”
蔡盈姬说道,“怎么可能?!我与他素不相识,头一次见面。人家凭什么将身家重宝托付给一个陌生人,您这是话本看多了吧。”
杜衡问道,“那你又如何得知他拿到了汴京世界珠?这东西招灾引祸,不可能随便给一个外人看到。”
蔡盈姬说道,“罗浮道人与司空偷天、火云邪王两位前辈是挚友,他自知寿命无多,所以拉着他们俩提前交代后事。”
“我那天就是好奇他身上为何会留下金太宗的凌迟剑伤,所以一路尾随过去,偷听了他们的谈话……”
“你不要命了?!”杜衡震惊了,对她一阵训斥,“尾随实力远超过你的无双王者,还偷听他人秘辛,你不怕被人家发现给灭口吗?”
“你这丫头,也太虎了!”
“虎什么虎?”蔡盈姬双手叉腰,一脸自信地说道,“我自有办法躲避他们的感知,这您就不用操心了。”
“反正我是亲眼看到了,罗浮道人亲手将世界珠交到了火云邪王手中。”
杜衡问道,“你说世界珠在那什么邪王手中?”
蔡盈姬道,“没有,您听我说完!火云邪王并没有收下世界珠,而是以司空家族的家族指环可储藏天下至宝,且能隔断重宝气息为由,转交到了司空前辈手里。”
杜衡嘴角上扬,露出浅浅微笑,“在司空偷天手上?也就是说,汴京世界珠现在就在药王谷中?”
蔡盈姬说道,“不错,只要救醒司空偷天前辈,打开他的家族指环,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到时候不管是叶姐姐,还是张教主、绝天通他们,都可以不用再去仙山古地冒险,安然无恙地出谷。”
“嗯!”杜衡点了点头,“好好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司空家族的指环是吧?不用费那劲去救司空偷天,我自有办法打开指环!”
蔡盈姬听后心凉了一大截,她费了这么多口舌,不就是想让杜衡全力出手救治司空偷天?
结果他倒好,不按套路出牌,要强行夺指环撬法宝?
这不是要明抢?那她不仅人没救成,还成了盗宝的帮凶!
她立马拉住杜衡道,“不行,指环毕竟是司空前辈之物,您不经他人同意就撬锁拿东西,这就是偷东西!”
杜衡冷哼道,“世界珠本就是我药王谷之物,怎么能算是偷?我这就去搜他神魂,看看他把指环藏到了何处。”
蔡盈姬听到杜衡要搜魂,惊出一身冷汗,“您还要搜魂?司空前辈伤重,经不起搜魂。师父……”
杜衡甩手,将她撇开,“他就只剩一颗头颅,还是本座用了秘法才聚回了他的部分残魂。若非本座出手,他早都死了。”
蔡盈姬没想到杜衡这么不讲道理,她心中气闷杜衡的做法,不过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杜衡绝对是犟种,你让他往东他偏偏往西那种,不可能听任你的话。
看来想要说服他,还得用激将法,反着来。
她灵机一动道,“哦……我知道了。看来您根本就没办法唤醒司空前辈,所以想找个由头结果了他,这样您妙手回仙的名声也就保住了。”
“师父遇到搞不定的事情,可以故作高深,说是药王谷只救有缘之人,其实是根本没办法!”
“所以……您其实是在教我做事。以后我作为药王谷传人,出去不能丢了药王谷的脸,对不对?师父用心良苦,徒儿学到了……”
“行吧,搜魂就搜魂吧。遇到这种情况,这也是最简单的办法。那您去吧……反正司空偷天的死活跟我关系不大。”
“你……你学到什么了?”杜衡一脸气恼,“你不要瞎猜本座的用意好吗?为师不是这个意思,那司空偷天本座有的是办法将他唤醒好吗?你居然在怀疑本座的医术!”
蔡盈姬说道,“懂得都懂,您不用跟徒儿解释了。”
“哦,我还要进洞去看看分身秘诀。就不跟师父您瞎聊了,拜拜。”
她招了招小手,虚空一遁,便跑进了古洞。平复下来后才默叹道,“司空前辈啊司空前辈,但愿师父吃我这一套。”
“喂……你……”杜衡心中极不痛快,喃喃低语道,“这丫头竟然不信本座有那个实力?真是气煞我也!”
“看来本座有必要将司空偷天唤醒,让你见识见识本座不是不能救,而是懒得费劲去救!哼!”
他给蔡盈姬传音道,“一柱香的时间,看了以后自己出来,不要让我知道你不听话。”
一阵药香旋风扫过,他离开了禁地。
蔡盈姬等他走了之后,偷摸走了出来,发现他还真在洞口插了一柱香,“森林防火不懂吗?还点香……”
她拿出九彩河螺,随便找了一舀水,直接就把那柱香给浇灭了,“哼哼,我的一柱香时间可以是无限长!等我看够了,再还回来给你点上,也不算违规。”
蔡盈姬收起九彩河螺,哼着小曲儿,复进洞中观摩《鸿蒙分身术》。
她根本没发现,药王的这柱禅香并非普通的树叶所制,而是数百种灵树的树叶研磨成粉后特制的禅香。
需要精纯道火方能点燃,哪怕是放在水下依旧不灭。
而她随便倒下去一口泉水就浇灭了此香,根本没发现自己倒下去的并非一般的河水,而是白羽从五彩池上游泉眼舀出来的神水!
等她去探望白羽,白羽向她提及此事,她才知道自己暴殄天物了,居然把补天水当成普通水给倒了一大半。
“我那九彩河螺中有一个贝壳,盛放了一种神水,看似平平无奇,却有补天之效。若是给司空前辈服用,或可助他重塑神胎,醒转过来。”
蔡盈姬在他识海中一阵发呆,脸色煞白,“你说的那个贝壳长什么样?”
白羽说道,“方方正正,精细打磨过,就像一口小水缸。”
“啊……是这样啊,那是神水?”蔡盈姬再次向白羽确认问道。
白羽点头,“是啊。传说神明补天留下的泉口呢,桃神都说是神水。”
完犊子,犯大错了。
蔡盈姬低头,弱弱地开口道,“白羽……对不起,我败家了……我把你说的神水,当成普通河水倒掉了!”
“啊?倒了?”白羽听后一阵蹙眉,“那可不好办了。那司空前辈只能寄希望于药王了……”
蔡盈姬抬头,十分诧异地问道,“我把你的补天水给倒了,你都不骂我两句吗?”
白羽说道,“今后注意就是了,那河螺里全是宝贝。也怪我之前没跟你说清楚……”
蔡盈姬两眼放光,“你的情绪也太稳定了吧?高长晴上辈子积了多大福气能遇到你这么好的老公……”
“啊?你在低语说什么?”白羽问道。
蔡盈姬摆手道,“啊……没什么……”
能够这么轻描淡写地揭过去,她觉得白羽人真的很好,如果她不是圣女,就嫁了。
“是吗?”白羽盯着她看,看得她一阵脸热。
她忙说道,“那什么,我就是觉得你跟长晴公主虽然是青梅竹马,但毕竟还没有成婚。这样面对面裸着泡在同一个药缸里,有些不成体统!”
“药王舍不得给你们多备一份药水分开理疗。我在想,要不给你们在中间加一个隔板隔开?你觉得我的建议是不是很合理?”
蔡盈姬来到聚魂洞中,见到白羽和高长晴时震得头皮发麻,醋意大发。
情况比她听说的还要离谱,白羽和高长晴被放在一个只有水缸大小的药缸里接受药浴,两人都脱光了衣服,面对着面,贴的很近。
离谱!
岂有此理!
难怪江北宸一直提议要给长晴公主增加一个药缸单独理疗!
关键她醋坛子都翻了,还要装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真的装得好辛苦!若是没人的话,怕是她早就已经捶胸顿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