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燃直接把人拉到省城医院，放好车，跟着一起进去。说是监督，其实一直跟在张杏榕姐弟后面。张杏榕没想到他这么尽心尽责，被这样一个气场强大，却又冰冷的男人跟着，有点不舒服。
这个男人还真是够负责任的，说来监督，就真的一直跟着。
贺老进去之后，出示了证明，没多久就安排上了检查。
整个检查并不简单，花了好几个小时时间，最终确定贺老是肝癌，已经很严重了，必须要切除肿瘤，住院吃药。否则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结果出来，贺老对张杏榕也无话可说。因为医生说的，和张杏榕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陈予山直接安排人住院，因为钱不够，最后还是陆燃给借了点。
等安排好之后，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去军区医院时间刚好够。可陆燃就在后面跟着，她没办法走啊。
“陆燃同志，你没必要一直跟着我们吧，你要是真想监督的话，去病房里守着他们两个就好了，没必要跟着我们。”
陆燃看了她一眼，道：“我的任务不只是监督他们，也要监督你们。”
“我又不是下放的人，你监督我干什么？”张杏榕没好气，“我们要去吃饭，你要跟着吗？”
这个男人有毛病吗？
陆燃先走出去一步：“走吧。”
张杏榕都要郁闷死了，不过她没打算跟上去，反而从布包里拿了一些包子和煎饼回病房分给陈予山。吃的东西她空间里面有，没必要去国营饭店浪费钱。
国营饭店吃饭要钱要票，她现在只有钱没有票，想去也不行啊。
陈予山自己也带了干粮，不大好意思收张杏榕的粮食。
“包子拿着吧，包子软，老人吃着刚好。我粮食带的够，你放心吧。”张杏榕把粮食塞给他们。
陈予山接过包子的时候，陆燃刚好转回来。
他走了好几步没见人跟上去，就回来了，结果看见张杏榕正给陈予山塞东西，他眼神暗了暗，走上去抱住石头就往外走。
张杏榕急忙收拾东西追上去：“陆燃，你干什么？放下我弟弟！”
陆燃这才停下脚步道：“他年纪小，又瘦弱，跑了这么远，你就让他吃这些冷硬的东西？”
冷硬？张杏榕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包子，气道：“我的东西不冷硬，石头喜欢吃！”
再说了，这个年代有包子吃已经很不错了，有谁会嫌弃？
石头点点头：“阿姐做的东西最好吃！”
陆燃顿了顿，又道：“他年纪不算小了，却看起来这么瘦弱，就应该多吃点肉补补，你只会让他吃硬邦邦的东西有什么用？”
“？？”张杏榕觉得荒谬，“何不食肉糜，你现在特别像晋惠帝那狗样，把石头还我！”
要是能天天吃肉，谁不想吃？她也想天天给石头补身体，这才不惜往深山里面跑，就为了抓点野味。也就是最近太忙了，不能去。
陆燃愣了一下，看着张杏榕的目光满是好奇：“张叔叔说你的书读的不好，看来他太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