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一会,杨墨忽然想起给苏梅准备的鞋,在上午回来时,已经比对过苏梅的码数,苏梅穿37码的,比自己小一码。
杨墨在储物格子里早就把合适苏梅的鞋给准备好了,就说道:“对了,我和苏阳给你准备了点礼物呢。”
说着就回到自己住的那屋,把放在门口地上的四双鞋拿了出来。
这里的鞋有一双是带着鞋盒地,还有三双是裸鞋,一共有两双黑色亮面小皮鞋,一双和杨墨、苏阳同款的翻毛皮棉鞋,一双运动式布鞋。
杨墨把鞋放在凳子边的地上:“姐,这些都是根据你穿的码数准备的,你试试合适吗?”
苏梅首先看到的是这几双漂亮的鞋子,接着才知道居然都是给自己准备的,顿时张大了嘴巴。
过了两秒,方才说道:“姐姐哪用的了这些,你拿回去自己穿。”
杨墨就笑了:“姐,这都是按你的码数准备的,我脚比你脚大,穿不上的。”
苏梅下意识的看了下杨墨的脚,杨墨也抬起来让苏梅看了。
苏梅小声嘀咕道:“好像差不多啊。”
“哈哈,姐,这样看不出什么,等下你比一下就知道了,再说了,这鞋我和苏阳都穿着呢,就是特地给你带回来的。”
说着,杨墨拿起地上给苏梅准备的那双和自己脚上一样的翻毛皮鞋,抬起自己的脚,从脚后跟往前对上,就看出自己的鞋子比给苏梅准备的大了一个边。
“姐,看到了吧,我脚比你脚大。”
苏梅:“这就差了一个边,和没差也没两样。”
“这是外面,里边就不一样了,这就是属于你的,姐,你快试试。”
苏梅看杨墨脚上的鞋,也就不纠结了,直接脱下自己的鞋,穿上这个翻毛皮鞋试了试。
“怎么样,合脚吗?”杨墨问。
苏梅笑着回应道:“正合适,这鞋很暖和。”
杨墨:“这就是棉鞋,冬天穿的,那三双是甲鞋,你过了冬天穿。”
苏梅有些不好意思:“这一下给我这么多,我哪好意思啊,要不我给你钱吧。”
杨墨哭笑不得:“姐,这是特地给你准备的礼物,再说了,一家人,你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苏梅笑着说:“那好,姐就收下了。”
杨墨:“还有东西呢,你等着啊。”
杨墨又跑回屋里,出来时又拎了一个包裹。
苏梅傻愣愣的看着,自己这弟媳妇这是给自己准备了多少礼物。
杨墨直接把包裹放在桌子上,打开。
最上边的是一条长条的绒布围巾,大红色的,看着非常喜庆。
“姐,这是一条围巾。”
下边是一个咖啡色的毛线衣,颜色也有一点老气,不过国内这个颜色比较少,主要是这件衣服的样式好,版型有点略微的收腰,还有就是阵脚特别细密,是毛子国机械加工的。
还有一件女士列宁装军大衣。
任何年代的女人对于衣服的爱好都是相同的,这个时代依然不例外。
虽然主流颜色是固定的四色,但是沪市作为国内最前卫的都市,还是偶尔能看到一丝亮色的。
这三件都非常符合苏梅的心思,军大衣她早就想整一件了,况且这件还是列宁服样式的。
毛衣和围巾就更不用说了。
苏梅一脸欣喜的看着杨墨,又低头看看衣服,再抬头看看杨墨··· ···
杨墨失笑出声:“大姐,这些可是苏阳给你准备的。”
苏梅撇撇嘴:“行,不用替那个臭小子说好话了,大姐很喜欢,我收下了。”
杨墨又回屋拎出来一个布袋子。
苏梅目瞪口呆,这个屋里有百宝囊吗,怎么进去一次就拖出一个袋子。
“这里边是我和苏阳准备的年货,过年时用。”
袋子里其实就是糖果、巧克力、白糖、红糖和炒花生、炒瓜子这些东西。
苏梅打开袋子看了后,说:“这下过年都不用准备糖果了,哎呀,你们花这个钱干啥,姐还攒糖票来呢。”
杨墨:“没事,今年咱们团圆,过年多吃一点。”
苏梅也笑了,然后又皱起眉头,对在一边看了半天热闹的苏阳说:“要不要匀出一点,去看看姨,毕竟你这结婚了··· ···”
话还没说完,苏阳就摇头:“不去,姐,你不会还和他们家有来往吧。”
苏梅摇头:“哪能呢,不过大表哥现在也在电子厂,偶尔就能碰上,你今天去厂里,他肯定听说了。”
苏阳:“听说就听说呗,他也不会来看看我。”
苏梅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不去就不去吧,我是想,咱们也就这一家亲戚了,才问的你。”
苏阳不屑的说道:“这种亲戚还不如没有,姐,她们没在找你吧。”
苏梅:“找我干啥,放心吧,你姐也不是受气的人。”
苏阳看着苏梅,问道:“姐,你这年纪也不小了,你看看你弟弟我都把弟媳妇给你领回来了,你呢,打算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姐夫。”
一句话把苏梅说脸红了,她狠狠的白了苏阳一眼:“你个臭小子,打趣起你姐姐来了,没事早点去休息。”
说完,又对着杨墨说道:“小墨,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大姐也先回房了。”
说完,起身就回了自己那屋。
不过,自始至终那脸都是红红的。
杨墨也是好笑的看着苏阳。
苏阳凑过来,低声说:“有情况,发现没,大姐肯定有情况。”
杨墨轻扯了一下苏阳的耳朵:“时机到了大姐自然会告诉你的,走了。”
说着站起身回到房间。
苏阳后边也利索的站起来跟上。
沪市的冬天,到了夜晚多少都有点阴冷,这时候基本上就是靠大被子和碳炉取暖。
这种天气,最难受的是,这湿冷空气往骨子里钻,难怪后世有人形容,北方的冬天是物理攻击,南方的冬天是魔法攻击。
杨墨前世在沪市生活时,空调是最基本的装备,眼下,真没有别的办法。
让一个睡惯了火坑的人忽然睡南方冬天的床,有些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