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到达沈市,杨墨都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看了一会书,再吃点东西睡一觉,就到站了。
出了车站,杨墨带着苏阳去了冯建国家里,别的不说,怎么也要给老冯叔和冯婶子拜个年。
礼物不用准备别的,一盒京八件点心就可以。
冯家家里的年味还没过去,小宝宝穿着虎头衣,一身喜庆。
老冯叔和冯婶子也都穿着新衣,看情况,在这边身体都很好。
对于杨墨带着苏阳过来拜年,两个老人都是打心底里高兴。
“快坐,我这觉得你也该回来了。”
杨墨:“沈市到底是养人,冯叔和婶子看着都年轻了。”
冯婶子:“城里是好,不过干啥都要花钱,再就是也没个能逛的地方,你冯叔待不住,这里附近也没山,都给他憋坏了。”
杨墨:“冯叔你就在院子里转转,锻炼一下身体就好,你这年纪也不适合再上山了。”
冯建国媳妇小丽也赶紧接口:“就是,小墨你要好好劝劝我爹,这总是惦记着回大湾子,还一门心思的想上山呢。”
杨墨:“冯叔,您要是想家,等夏天了,可以回大湾子住几天,上山就没必要了,平时还是在城里好,这里条件好,也有大医院,您和婶子上岁数了,一些老年病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这个年代的老人,基本上都有一身老年病,没办法,年轻时就是吃苦受累过来的,一辈子不容易,吃不上饭的时候也有。
冯叔点点头:“我就是想回去看看,等天暖和了再说吧,这次见了大城市,长见识了吧。”
杨墨笑了:“嗯,也算长了吧,大城市有大城市的好,咱大湾子也有大湾子的好。”
老头点点头:“对,大湾子有大湾子的好,不过,你这有了见识,就得为自己考虑考虑,这么年轻,不能在乡下一辈子啊。”
杨墨:‘我想了,等明年再说吧。’
中午,在冯家吃的午饭,小丽也是准备了一桌子菜。
小丽算是看出来了,自己的公婆对小墨完全是当闺女看,她也没吃味,小墨这人做事有度,心里有谱,说实话,自己家还占便宜呢。
再说了,自己家里也不差那点钱,做点好的自己也能吃,还能哄公婆高兴,面子也有了,客人也招待了,还有啥不可以的。
吃饭时,老冯叔本来要给杨墨倒点酒的,他了解杨墨,杨墨喝酒就是他教的。
杨墨拒绝了,这怀孕的事也就告诉了。
“你这孩子,你说你怀孕了也没说一声,年前我还问你来,你也不说。”
杨墨笑笑:“也是这次去沪市才知道的,本来都不知道。”
冯婶子:“那你别喝酒了,多吃点肉,让小苏喝吧。”
小丽:“等下我把小宝出生时的衣服找给你,拿回去,刚出生时穿正好。”
杨墨:“那可太谢谢嫂子了,我就不会做衣服。”
杨墨可没有嫌弃,别说这个年代,在后世也是穿百家衣的不少,尤其是刚出生的孩子,穿这种穿过的衣服更好。
吃过饭,杨墨就提出告辞了。
冯婶子:“你们住一晚,小苏也是第一次来,哪能吃个饭就走。”
杨墨:“单位已经请假好久了,再不回去领导该批评了,等我有时间再来看婶子。”
老冯叔:“那也行,让建国送送你们。”
杨墨:“不用了,我还要代知青去探望一个人,等下从那边回去。”
杨墨可没说实话,自己这边没熟人,只能把借口放在知青身上了。
老冯叔:“那也让你建国哥送你过去,他中午休息,赶趟。”
冯建国也说:“走吧,我送完你再回来上班都来得及,别和你哥客气。”
没办法,杨墨和苏阳坐上了冯建国的吉普车。
别说这年代什么公车私用这些,在任何年代,这种事情都不缺,而且基本上都这么干。
冯建国直接把两人送到老城墙。
“建国哥,就在这里吧,前边都是小巷子,你车也过不去。”杨墨提醒着。
冯建国:“那行,你俩注意点,我就先去部队了,你们几点的车?”
杨墨:“等下探视完,我们就走了,建国哥你就不用惦记了,放心吧,来回我都走了好几次了。”
“那行,我走了啊。”
看冯建国离去,杨墨带着苏阳到了老头家,没错,就是那个以前姓爱新觉罗的。
在老头家大门口,杨墨用探测器探视一下,发现老头在家里,就往胡同外打量一眼,发现没什么人,抬手拍拍大门。
然后一挥手,放出来两袋粮食和一扇猪肉,一大块牛肉。还拿出一只打包的烤鸭和一盒京八件。
在老头这可以说杨墨弄到的好东西最多,所以杨墨也不和老头客气,路过都会给送点好东西过来。
老头出来开了门,一看是杨墨,老头笑了:“嘿,你这丫头啊,这是去京市回来了。”
杨墨让苏阳拎东西跟上,一边进院子一边说:“回来了,这不考虑着你老可能会想老京市的口味,就给你带了点过来。”
老头鼻子一皱,使劲嗅了嗅:“嗯,烤鸭。”
老头一脸陶醉的样子,然后说:“不对啊,这味道怎么这么像刚出锅的。”
杨墨:“我特地用特殊手法给您老保存的,您老吃的开心就好,不能打听我的秘方啊。”
老头白了杨墨一眼:“你这丫头,唉··· ···”
老头是看到苏阳跟着,才没把话说完。
“这小伙子是?”
“我男人,带过来让你老看看。”
老头打量了苏阳两眼,撇撇嘴:“配不上你。”
杨墨笑了,苏阳不乐意了:“你老这话过了吧。”想着,我还给你拎着粮食呢,你这倒先说上我了。
老头一撅胡子:“小墨这丫头要是在过去,当个皇后都不带差的,你还觉得委屈个什么劲。”
苏阳懒得搭理这个老头,杨墨笑嘻嘻的说:‘您老还是别开玩笑了,这话传出去都是麻烦。’
老头不屑一顾,他的眼光怎么能错呢,他说能那就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