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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过后的时间过得分外忙碌,仅仅是熟悉实验器材就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后面的日子,江诺然更是直接被足足有半人高的文献占据了生活的全部时光。

李铭海对江诺然很满意,连连对同僚们称赞招到了一个令人省心的得意门生。其中也不乏有想将江诺然挖去自己项目组的,然而都被李铭海无情拒绝。

刚开学的时候,江诺然每天晚上都会跟秦照白视频通话。帝国军校的课业繁重,时不时就会有封闭式的集训,临近期中的大考核更是整整十天都无法与外界通讯。

江诺然将实验器材收拾回原位,又将李铭海安排他读的文献打印出来,放在帆布包里。

夜晚的校园静谧而神秘,首都帝国医科大有着百年的建校历史,月光洒在古老的建筑上,给一切蒙上一层银白色的薄纱。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江诺然坐在人工湖边的长椅上,听着风声,仔细阅读文献。灯光在小径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钟楼传来悠扬的钟声,不远处的情侣在灌木后呢喃低语。

对周遭的一切,omega恍若未闻,只有纸业翻动的声音。

人群逐渐散去,江诺然揉了揉眼,缓缓站起身,正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发出愉悦的响声。

“喂。”特殊设置的专属铃声许久没有响起,江诺然的心噗噗地在胸膛里跳动起来。

“在哪?”

秦照白的声音在另外一头响起,Alpha的声音略带急促,呼吸声也十分明显。

“人工湖。”omega回答,而后电话另一边嘟嘟声响起。

江诺然:“……?”

按理来说,Alpha这个时候应该刚刚结束期中考核,还在收尾阶段,应该是限制与外界通信的。

omega退出通信界面,发现手机上还有两条未读消息,来自孟甄和程颂。

【嫂子,秦哥有没有联系你?我们找不见他了。】

【主君,秦尊主被落石砸中,左臂受了重伤。】

秦照白受伤了。

omega眉毛蹙起,咬了咬唇,再次拨通秦照白的联系方式,正在这时,不远处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江诺然的视野里。

“哥……唔……”

介于果香和木香间的浓郁信息素将江诺然整个包裹住,少年娇小的身躯被Alpha压在结实的树干上。江诺然后颈处的凸起被秦照白粗糙的指腹摩挲着,Alpha的吻落下来,啃噬而后是撕咬,江诺然尝到血液的腥甜,而后他发现Alpha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他没有反抗,张开双臂反手搂在Alpha的肩膀上,而后收紧手臂。

心脏跳动、胸膛相贴时候带来真实感,极大安抚了Alpha的情绪,他像是一只脱水的鱼终于游回海洋。

“呼……”Alpha长舒一口气。

江诺然低头,路灯下,他的身上沾染了深红色的血渍。Alpha的脸上还带着灰土,薄薄一层胡茬让他显得比实际的年龄成熟许多。

江诺然在Alpha后背轻拍,沉默地检查秦照白左臂的伤,那里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扭曲着,手腕位置也微微下垂。

江诺然没有询问秦照白发生了什么,默默拨通了爸爸的联系方式。

半小时后,江董的专车到达。江越庭走下车,看见秦照白狼狈模样蹙了眉。

“受伤了就治病,来找我儿子做什么?”

秦照白沉默着上了车,江诺然也跟着钻了进去,Alpha和omega始终十指交握。

车里配备了江越庭的私人医生,两个医生撕开秦照白的军装,迅速地处理清创。诊断结果很快出来,粉碎性骨折,需要做手术,具体的情况还要到了医院才能明确。

【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江诺然跟程颂打字。

对面立刻回复:【考核期间,有人误入虫族巢穴,秦尊主为了救人,被压在石壁下,两天两夜。】

嘶——

江诺然看向Alpha的手臂,似乎感觉到那份钻心的疼。

扎着狼尾的少年脸上表情无异,他的眉目低垂着,比江诺然印象中的模样少了几分张扬,耸着的肩膀昭示着他的状态并不好,随时都可能昏睡过去。

“哥哥,要不要睡一下?”江诺然让Alpha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感到手掌被握得有些发酸,虚弱的Alpha手上的力始终没有卸掉,仿佛怕他消失一般。

到了医院,孟甄和程颂也赶了过来,同行的还有带队老师。

秦照白的状态一般,江越庭做主,让闲杂人等先行回去。

诊断和手术的方案很快出来,Alpha被推进手术室。

江诺然和江越庭父子站在门外,omega琥珀色的眼眸中写满不忍。

“爸爸,我想进去陪哥哥。”江诺然看向父亲。

被压在漆黑的石壁下48小时,救援不知何时才能到达,江诺然能想到秦照白当时的情绪,也明白Alpha出来后第一时间为什么不是接受治疗而是跑来找他。

他害怕失去他。

江越庭揉了揉眉心,最后一挥手,叫医生带着江诺然去穿防菌服。

麻醉注入血管,秦照白却迟迟不舍得闭眼,穿着防菌服的omega站在他的身边,握住他的手,少年才最终陷入了沉睡。

手术进行了五个小时,十分顺利。

江诺然守在秦照白的床头,静静地翻阅文献,时不时起身查看Alpha的情况。

晨光熹微的时候,秦照白的眼皮动了动,他睁开眼,眼底闪过片刻的惊慌,在对上江诺然琥珀色瞳孔的一刻,终于舒展开来。

“江江,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江诺然倾身上前,在Alpha的唇角轻轻地碰触,又握了握他的手,浅声道:“我在。”

简单的两个字便是最好的抚慰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