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洲偷偷瞪了一样余成汉,眼神像一把刀一样。
妈的,差点就给你余老汉捅娄子了!
苏宝怡似乎还在琢磨着什么,余成汉生怕由于自己的一时口直心快而引发刘易洲的翻船,于是又连忙制造话题。
“老刘,我听说你们广大商业中心那家点都德的老板很难拉赞助的,之前我们学生的社团去他那里试图拉赞助,结果都被赶了出来,你是怎么说服他们老板的?”
刘易洲目光深沉,感概的说道:“那是我们班一名男生以牺牲色相换取回来的......”
“哦,原来这样啊!怪不得,原来下了血本了……”
余成汉只想制造话题不想让苏宝怡再缜密的分析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有没有可疑之处,所以刘易洲说什么,他都要接一接话题才觉得心安理得。
当然,刘易洲抛出这个话题,倒也成功引起了其他同学的讨论。
“不是吧?你们这也太拼了吧,为了拉赞助还竟然牺牲色相了!”
“看来这个社会太难了,还没出校园就要出卖色相了!”
同学们的你一言我一句,也成功分散了苏宝怡的焦点。
“你们别听他乱说,哪有人这样拉赞助的!”
“宝怡,你是怕那个男生就是刘易洲自己吧?”
“切,我才不担心呢!他一身老腊肉,人家老板怎么会看得上他!”
“哦?你怎么知道刘易洲的就是老腊肉,难道宝怡你亲自品鉴过了?”
苏宝怡:“……”
大家正愉快的聊着调侃着,余成汉突然用肘子故意推了推刘易洲,眼神之中暗示他好像有事要发生了。
刘易洲回过神来,只见徐芯慧正往自己这边走过来。
刘易洲心里一咯噔!
呃呃呃?
徐芯慧过来干什么呢?
难道真要出事了?
虽然内心忐忑,但刘易洲却始终保持着若无其事的心态,等徐芯慧走近了,甚至还首先主动问道:
“怎么样了?会场都收拾好了?”
徐芯慧点点头,然后见余成汉也在,便礼节性的问候道:“成汉同学,你也来看我们的迎新晚会了?”
余成汉生怕自己说多错多,引发刘易洲的感情大灾难,只好言简意赅的说:
“是啊,我们一帮高中同学专程过来给刘易洲同学撑场的,芯慧同学,你今晚做支持很有央视主持的范儿。”
徐芯慧微微一笑的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又对刘易洲说:
“唐主席打算请学生会的人收拾完后一起去竹苑餐厅吃宵夜,让我过来问你去不去?”
刘易洲这时候也不敢乱说话,只是中规中矩的说道:“你们先去吧,我跟高中同学聊几句再过去找你们。”
徐芯慧也知道刘易洲要招待这些高中同学,也没多说其他什么,只是说:“那行,我们先过去了。”
徐芯慧准备离开,刘易洲也准备松一口气,谁知道徐芯慧突然又转过头来说:
“如果你晚过来了,我就给你打包一份你最爱吃的干炒河粉吧!”
呃呃呃......
刘易洲顿觉周围的空气都有种凝固的感觉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刘易洲悄悄的瞄了瞄苏宝怡的表情,明显感觉到苏宝怡对徐芯慧那句话有着其他人没有的反应。
虽然这种反应,很细微,一般人难以察觉。
但刘易洲此时最怕发生什么事,所以他特别留意着苏宝怡丝毫的变化。
所以,哪怕苏宝怡的反应,再怎么细微,再怎么不易察觉,刘易洲也是感知得到的。
惨了!
女生的第六感又要显示出强大的威力了!
虽然徐芯慧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对于细腻感情世界里的苏宝怡来说,那可能就不是简单的一句话了。
苏宝怡给刘易洲打包了一份干炒河粉,说明苏宝怡是了解刘易洲爱吃什么,并愿意为他付出,体现的是自己的爱意啊!
现在有另外一个女生也跟自己一样以同意的方式对待刘易洲,那说明什么?
不就是说明这个女生跟自己一样,也很了解刘易洲,同时也对刘易洲有着种某种特殊的感情啊!?
两个女生,在同一个晚上,都不约而同的给一个男生留一份他最爱吃的宵夜。
这对一个男生来说,应该是幸福的。
这种幸福,叫齐人之福。
但是,此时的齐人之福,对刘易洲来说,显然来得有点猝不及防啊!
千算万算,刘易洲根本就没想到剧情会突然这样开展的啊!
刘易洲小心翼翼的注视着苏宝怡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
但奇怪的是,苏宝怡并没有立马对刘易洲“兴师问罪”,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争风吃醋”的样子。
苏宝怡的反应,很平静。
但正是这种平静,更是让刘易洲感到有一股凉意在自己的背后无声无息的袭来。
而这种无声无息,更让人忐忑。
哎!希望这是自己的错觉吧!
等徐芯慧离开后,苏宝怡突然故作饶有兴趣的问刘易洲:
“刚才那个女生好像就是今晚的女主持哦,是吗?”
其实,刚才余成汉跟徐芯慧说话的时候,余成汉已经给出答案了。
这时候苏宝怡又故意问刘易洲,那就更有意思了。
刘易洲尽量不主动多说什么,对于苏宝怡的明知故问,刘易洲也尽量言简意赅,于是他只是点点头,
“没错,她就是今晚迎新晚会的其中一个主持人。”
苏宝怡笑了笑,似乎对徐芯慧表示出由衷的赞赏。
“我感觉她主持很有范儿,在台上的气质也很不错,没想到刚才近看才发现她长得这么好看!”
“刘易洲,你觉得是不是啊?”
苏宝怡一双渴望探求宇宙真相的眼眸直勾勾的望着刘易洲。
呃……
这明显又是明知故问啊!
苏宝怡套路深啊……
当然,对于苏宝怡这种明知故问,刘易洲心中也早有准备的。
他也没有直面苏宝怡的问题,而是再次言简意赅的文飞所答道:“她是我们学生会的同事。”
苏宝怡当然也不傻,继续旁敲侧击的试探问道:“你跟她的关系一定很好吧?”
苏宝怡果然是第六感感知到徐芯慧跟刘易洲的关系不一般,开始慢慢引导刘易洲往苏宝怡想要的答案方向里带了。
刘易洲故作镇定的说:“我跟我们学生会的每一个人的关系都很好啊!”
苏宝怡不以为然的继续追问:“我看她对你的关心可不一般,还知道你爱吃干炒河粉!”
对于刘易洲的这种爱好,苏宝怡觉得只有跟他亲密无间的人才会总结的出来的,所以当徐芯慧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的内心就掀起一阵涟漪了。
但是,让要让刘易洲承认他跟徐芯慧的关系非同一般,那也是不可能的。
刘易洲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于是刘易洲依旧故作镇定的说:“我们一起在学生会共事,平时忙完了也一起吃过宵夜,人家知道我爱吃干炒河粉也很正常啊!”
“就好比如我们这些高中同学相处了三年,我们或多或少也会对彼此的饮食爱好有所了解啊!”
“就比如你爱吃黄瓜炒肉片,余老汉爱吃黑木耳,谢旭文同学爱吃鸡屁股,这不是很正常嘛!”
余成汉和谢旭文同时瞪着大白眼,“妈的,我们什么时候又莫名躺枪了?”
苏宝怡总觉得刘易洲是在诡辩,在混淆视听,施在避重就轻!
刘易洲觉得还不够,然后甚至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开始反问苏宝怡:“咋了,你这就吃醋了?”
苏宝怡白了一眼刘易洲,“去你的,我有什么好吃醋的?我就是问一下而已!”
刘易洲露出了胜利一般的笑容,“我也觉得你不会这么轻易吃醋的。”
苏宝怡料得从刘易洲嘴里肯定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于是又转向问余成汉。
“成汉,刚才我看那个姑娘跟你也好像认识喔,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啊?”
“呃...我们没什么故事啊!”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苏宝怡紧紧的追问道。
真的是好奇害死猫。
余成汉额头似乎要冒汗了。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啊!
万一回答不好,自己就成了引爆炸弹的导火索了。
倒是在一旁刘易洲表现得很淡定,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提醒着余成汉。
“老汉,你就直说呗,免得她疑神疑鬼的。”
余成汉心里骂道:“特么的刘易洲,你就心大了,我可不想助纣为虐啊!”
不过,要是余成汉真的实话实说,那估计今晚真的有好戏看了。
什么渣男当道被揭穿的现场版......
当然,他余成汉的下场也不会好的哪里去,估计要被渣男刘易洲拆了他这身骨架不可了。
“妈的,我怎么会沦落到干这种帮人擦屁股的事情呢!”
余成汉一边心里骂着,一边在脑海里飞秒般闪过各种应对的场景,然后连忙解释道:
“其实,我刚刚也说了,前几天我刚好过来逛商业中心,刚好遇到老刘跟他们学生会的同事在拉赞助,而他那个同事就是刚才那个姑娘徐芯慧。”
“然后他们两个就在商业中心请我吃了一顿宵夜,我们就互相认识而已,没什么特别的故事。”
苏宝怡的表情,似乎还有一点半信半疑。
因为余成汉的解释没有落在徐芯慧为什么会特意说那一句话身上。
没办法打消苏宝怡的疑虑啊!
于是余成汉又连忙解释说:
“至于那个徐芯慧姑娘为什么知道老刘爱吃干炒河粉,估计是那天我们吃宵夜的时候,老刘点了一份干炒河粉,但人家店家说那个干炒河粉卖完了,但老刘却不依不挠的非要人家商家再炒一份,所以那个徐芯慧姑娘就记住了这个梗,我猜刚才人家姑娘就是借此揶揄老刘罢了。”
余成汉也不敢说真话,只能半真半假的编了个故事应付了过去。
刘易洲对余成汉的回答很满意。
觉得这是余成汉表现最好的一次,觉得自己没白结交余成汉这个兄弟。
关键时刻,这家伙终于没掉链子了。
于是刘易洲也跟着说:“没错,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不信我,也不能不想我们余成汉同学啊!”
苏宝怡见余成汉也这么说,原本还有一丝狐疑的表情也终于舒展开来了,心道:“余成汉这么老实的人,估计不会跟刘易洲一起合骗自己的。”
况且,刚才余成汉确实无意之中也说过这件事了,要是刘易洲跟那个姑娘真的有什么故事,估计余成汉也不会那样掩饰的。
想到这里,苏宝怡也就信以为真了,甚至还笑着跟刘易洲说:
“你看你那些奇葩爱好,都给人家笑话啦!”
刘易洲笑笑不说话,觉得这时候还是尽量少说一点,免得一不小心又露陷了。
但很多时候,剧情往往在不经意间跌宕起伏的.......
电视剧往往也会这样演,
当主角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时候,那些小配角就会在这时候突然莫名其妙的跳出来加戏,试图增加戏剧性。
当然,这些跳出来加戏的配角往往也活不过两集。
这一次,扮演这样一个配角的是谢旭文。
原本苏宝怡已经不打算追问了,刘易洲也不主动多说了,但那个谢旭文偏又要搞事情。
这家伙突然一改往日不友好的态度,突然一副蛇头鼠脑的问刘易洲:
“易洲,刚才那个姑娘长得那么漂亮,你不会对人家没有任何想法吧?不然为什么你不跟学生会的男干事去拉赞助,而是跟女的去?”
谢旭文不问还好,一问就又引起苏宝怡的狐疑了!
苏宝怡瞪着大眼睛看着刘易洲,或许也在期待着刘易洲的答案。
靠!
谢旭文!
刘易洲真的想把这个谢旭文按在地上摩擦一通!
妈的,吃饱饭没事干吗?
不说话有人说你哑巴吗?
不过,幸好前世的大强子已经给过了刘易洲类似问题的答案了。
刘易洲从容淡定,有一种岿然不动的平稳气场,然后只是淡淡的说道:
“我这个人脸盲,就是说根本分不清楚谁漂亮不漂亮,所以你问我对人家有没有想法,我都不知道人家长得漂不漂亮,我能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