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我要听听冯大师的高见了!”
刘易洲笑笑的看着冯泽超装逼。
冯泽超也不谦虚,摆出一副大师风范。
“我之所以那样做,目的就是为了放出风声,让古升全他们以为胜券在握,然后让他们麻痹大意……”
刘易洲看着冯泽超满嘴鬼话连篇的样子,心中也只能叹一口气。
“这冯泽超在这方面能说会道,但怎么在感情方面就屡屡碰壁呢?”
“估计就是别人所说的,当上帝给你开了一扇窗的同时,也给你关上了另一扇窗。”
不过,看着冯泽超意气风发的滔滔不绝,刘易洲感觉这家伙的心情似乎比自己还开心。
肯定是还有什么其他好事了。
因为,有些喜悦,是难以伪装的。
“冯部长,我看你红光满面,心情似乎不错,是有什么喜事吗?”
冯泽超半遮半掩的笑道,“嘿嘿,我这还不是替刘部长你高兴嘛!”
“我看并不完全是这样吧?”
刘易洲一眼就看穿了这个冯泽超。
“说吧,最近是不是遇到心动的姑娘了?”
刘易洲断定,只有爱情,才会让这个冯泽超如此心花怒放了。
冯泽超讪讪笑道,也不遮遮掩掩了。
“嘿嘿,刘部长,实不相瞒,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女生,我们聊的挺投机的……”
果然啊!
爱情,才是男生最好的补品。
不过,刘易洲下一秒又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冯部长,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吧,反正我也还没吃饭,吃点狗粮充饥算了。”
刘易洲双手叉在胸前,饶有兴致的等待一波狗粮降临。
“嘿嘿,刘部长,狗粮现在还算不上,不过,她确实是我心目中的理想对象……”
冯泽超嘴上虽然谦虚,但眼眸里却藏不住的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仿佛此刻他冯泽超就是整个宇宙最幸福的男人。
“至于我们的故事,要从迎新晚会那个晚上说起。”
“她跟我说,她就在那个晚上碰到了我,然后对我一见钟情……”
看着冯泽超一副沉醉不知归路的模样,刘易洲基本可以断定了。
这次让冯泽超再度掉进情网里的“女朋友”,肯定非谢旭文所属了。
都是余成汉这个媒人干的好事啊!
冯泽超嘴角微扬,眼眸里的光芒转化成殷切期盼。
“她告诉我,等时机成熟了,她就领我去见她以前的高中同学,她说她要让以前高中班上的人都知道她谈恋爱了……”
刘易洲忍住不笑,只是心中禁不住感慨:
“那个谢旭文,到底在高中三年受了多少憋屈,才这样想不开要带一个男生在大家面前官宣自己恋爱啊!”
“你们估计还没见过面吧?”
刘易洲好奇的问道。
冯泽超带着几分难得一见的腼腆。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们在网上聊得挺愉快的,基本都认定了对方是彼此想找的那个人……”
刘易洲不想过早的戳破冯泽超“爱的幻想曲”,
不过,他也可以断定,冯泽超这次和谢旭文的故事,基本也就是“阁着屏幕是真爱,见面是仇人系列”的狗血剧。
只是不知道这狗血剧什么时候上演了。
看破不说破,刘易洲也露出了殷切期盼的微笑,“泽超,我也想看看这一天能早点到来,我祝福你们!”
“刘部长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跟你分享我们的故事的!”
冯泽超忍不住分享一番自己的喜悦后,很快又发现刘易洲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自以为是的安慰道:
“刘部长,那个,我也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是,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回头的,你看开一点吧……”
刘易洲有点懵逼了。
我只是打了个哈欠而已,你就认定我心情不好了?
而且,你冯泽超跟谢旭文谈狗血剧恋爱而已,关我鸟事啊!
我顶多就是个吃瓜群众!
可是冯泽超又说:“表哥,我知道的,你是为了表妹感到惋惜,同时为我们不能成为亲戚而感到惋惜……”
刘易洲这才恍然大悟。
妈的!
原来冯泽超说的是苏宝怡的事。
准确来说,应该是余成汉的事。
“我惋惜个锤子!”
刘易洲心中吐槽着,“如果余老汉没有拒绝你,我还的想办法怎么样圆谎呢!现在我落得一身轻松,有什么好惋惜的?”
冯泽超似乎还有话要说。
“表哥,虽然我跟表妹有缘无份,但你不要因此而难过,毕竟我跟表妹还能做朋友的,我也很乐意交她这个朋友。”
刘易洲愣了愣。
“不是,泽超,我表妹不是早就把你qq都拉黑了吗?你们怎么还能做朋友啊?”
冯泽超带着几分优越感说道:“是啊,表妹是曾经把我拉黑了,但后来她又主动把我加回来了!”
刘易洲就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了。
余老汉那家伙到底搞什么鬼?
难道真的是感情受挫,然后放宽性别限制了?
“我表妹这是要吃你这棵回头草了?”
刘易洲故作一脸疑惑的问道。
“表哥你千万别误会!”
冯泽超生怕刘易洲对自己产生什么误会,连忙解释道。
“这次虽然是表妹主动加回我qq的,但像我这么专一的人,我是不会脚踏两只船的!”
“其实,表妹主动加回我的时候,我也已经主动跟表妹说我已经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了。”
“不过,表妹好像也很开明,她只是说她知道了并且祝福我……”
刘易洲可不相信那个余老汉主动加回冯泽超qq就是为了说这些。
事出反常必有妖。
肯定还有其他原因的。
“你们只聊这些?”刘易洲问道。
“那也不是,自从我们的关系变成朋友后,我发现表妹的话突然多了起来,她开始不断向我倾诉她最近的烦心事,甚至,甚至……”
“甚至什么?”
刘易洲见冯泽超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连忙追问。
“甚至,她说她把我当作最亲的人,然后问我借了点钱。”
刘易洲脸色有点不好看了。
这其中必定有蹊跷。
“问你借钱?她向你借了多少钱?”
“一千而已。”
一千而已。
这几个字此刻从冯泽超嘴里吐出来,感觉轻飘飘的。
妈的,这个冯泽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财大气粗了?
“你给了?”
刘易洲追问。
冯泽超点点头。
“看在我和表妹相识一场的份上,也看在表哥你的份上,我给了。”
妈的!
这冯泽超不知道这种行为属于诈骗吗?
最可恨的是,还特么给余成汉那家伙轻易的就成功了!
“泽超,我跟你说啊,他跟你借钱,那是他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回头我还要好好问问他到底什么回事!”
冯泽超看着刘易洲的反应,见刘易洲脸色开始变了,连忙又解释说:
“表哥……”
“咳咳咳打住!以后别再叫我表哥了!”
刘易洲连忙打断了冯泽超对自己的称呼。
“咳咳咳,刘部长,其实我明白你的担心,但我相信,表妹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故意骗我钱的。”
“那他找你借钱是用什么理由?”
“据说她是为了帮一个朋友,已经向很多人借过了,实在没办法了,才鼓起勇气向我借那一千块的。”
“其实,表妹最后还能想起我,我也挺欣慰的,虽然她曾经拒绝了我,但她心里还是有我的地位的,看来我还是有点魅力的。”
看着冯泽超自我陶醉的样子,刘易洲都不好意思说实话告诉他,这不是有魅力,而是脑残!
被对方拒绝了,还能这么脑残的借钱给对方,不是因为对方倾国倾城,而是自己要倾家荡产!
“其实吧,当我决定借钱给表妹的时候,我也没想过要她还的,就算是我对朋友的一点心意吧!”
冯泽超带着几分土豪金的口吻,让刘易洲都觉得更加不可思议了。
妈的,怎么我刘易洲没认识多几个这样的朋友呢?
“泽超,其实我第一天认识你的时候,就把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了……”
呃……
“咳咳咳,刘部长,不好意思,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哈!”
冯泽超生怕走慢一步就会被刘易洲打劫一样。
“妈的,这个冯泽超,老子的魅力比那个余老汉差吗?”
刘易洲吐槽了一句冯泽超,然后拿出手机给余成汉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老汉,有个事想问一下你,我希望你老实回答我。”
不过,刘易洲发出的短信,如沉海的石头,杳无音讯。
刘易洲只好又发另一条短信过去:“周末我想请你吃饭,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第二条短信刚发出去,余成汉的电话就立马打过来了。
“嘿嘿,如果是老刘你请吃饭的话,我当然有空啊!”
虽然看不到余成汉的表情,但从那恬不知耻的声音里,刘易洲就感受到了余成汉猥琐的笑容。
“妈的!我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人呢!”
余成汉却是毫不在意,反而更加赖皮的说:
“哪里,我都是向你学的,你找我不先说什么事,万一你问我借钱呢,我怎么能回你啊,你说是不是?”
“哦,那你提醒我了,之前你借我的那三千块,什么时候还?”
刘易洲本来不想催债的,但实在忍不了余成汉这死皮厚脸的赖皮模样。
“老刘,不要老提钱的事,提钱伤感情啊!”
余成汉立马打起了太极。
刘易洲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汉我问你,你是不是向那个冯泽超借钱了?”
电话那头立即死寂一般沉默了两秒,然后才蹦出一句:
“我就猜到你这家伙找我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诶,不过我说刘易洲同学啊!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个事?”
“别废话,赶紧解释一下什么回事!”
刘易洲不想逼逼浪费话费。
“哪有什么好解释的啊,就是有个朋友家里有点急事,我就向那个冯泽超借了点钱而已。”
“妈的,那冯泽超明明答应我不跟你说的,没想到一转身就什么都交代了,真的是块软骨头!早知道不给他介绍对象了!”
余成汉这家伙觉得自己问人借钱了还占据着天大的道理一样。
脸皮不是非一般的厚。
“你哪个朋友家里出事了?”
刘易洲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
“呃…”
余成汉支支唔唔一番,却始终嘣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敷衍说:
“老刘,这事你就别问了,反正就是朋友家有事就是了。”
刘易洲可不客气,“老汉,我跟你说,如果你说的只是借口的话,你这属于诈骗,懂吗?”
余成汉却不以为然,“什么叫诈骗啊,我那是正常的收取媒人介绍费好不好?”
“我不是介绍了谢旭文给冯泽超认识了嘛?据说他们两个现在在网上聊的火热,甚至还打算没见面就官宣在一起了!”
“像我这种富有社会责任心的媒人,收取一点点介绍费,已经算是良心价了,好吗?”
刘易洲见过厚脸皮的人,但没见过余成汉这么厚脸皮的人。
“你说你借钱是为了你一个朋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朋友应该是冯诗曼吧?”
以刘易洲对余成汉的了解,只有这家伙特别在乎的人,他才会这么做。
电话那头的余成汉突然沉默不语了。
“说吧,到底什么情况。”
余成汉终于不再死鸭子嘴硬了,带着几分咬劲的语气说:
“没错,我就是为了冯诗曼。”
刘易洲轻叹了一口气,“我听冯泽超说,最近你经常主动找他倾诉什么烦心事,估计也是跟冯诗曼有关的吧?”
电话那边又沉默数秒,然后余成汉终于破防了。
“老刘,我和冯诗曼的感情可能真的到了分叉路口了……”
刘易洲一副深表同情的语气,“展开说说,我不差这点话费。”
余成汉:“……”
不过,压抑已久的余成汉可能也憋的难受,到了这个节骨眼,内心就像被打开的阀门,倾诉的欲望倾泻而出。
“前段时间,她向我提出了分手,我不同意。”
对于这个结果,其实早就在刘易洲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