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岳伟钊一副懊恼无比的表情,刘易洲也不想继续揶揄他了,就又说道:
“行了,老岳,你好好继续在创业基地这里做糯米科技的装修监工吧,我还有其他事要忙。”
然后刘易洲只是交代一番,然后就招呼着跟着自己一起过来的余成汉上车。
刘易洲先要把余成汉送回工大,然后要实施自己的计划。
余成汉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刚才的所见所闻,他也料到刘易洲和他的糯米科技肯定是被人故意针对搞事情了。
“老刘,我觉得有人在背后故意搞你,你打算怎么办?”
上车后,余成汉就问道。
刘易洲目光深邃望着前方,沉默数秒,然后才吐出一句话:“要么忍,要么残忍。”
迎着刘易洲的目光,余成汉似乎看到了刘易洲眼神里的刀光剑影。
“老刘,你会选哪一个?”余成汉问道。
刘易洲脸上却突然露出一丝微笑,反问余成汉:“老汉,你觉得我会选哪一个?”
“呃…我…不知道……”
余成汉看着刘易洲的表情,答案似乎已经跃然于脸上了。
与其说是余成汉不知道刘易洲的答案,不如说是余成汉不敢说出刘易洲心中的答案。
但余成汉还是说道:
“我觉得退一步海阔天空,要不你找出背后那个搞你的人,跟他谈谈条件?”
余成汉看着刘易洲,自己也未曾遇到过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自己给出的建议符不符合刘易洲的口味。
刘易洲说:“君子坦荡荡,小人藏J*,你跟他们谈条件,他们只会认为你懦弱,以后有事没事就捏一下你的蛋蛋,你觉得好受吗?”
“那你现在怎么办?”
虽然余成汉心中对刘易洲的作风早就掌握几分,但他还是不敢想刘易洲会采取怎么样的行动。
“无论对方怎么藏,我都要把他们的**剁掉!这样他们才做不了小人!”
“这……”
余成汉从刘易洲眼眸里看到了一种少有的杀气,内心也禁不住颤抖了一下,然后说:
“老刘,我还是劝你善良一点好,毕竟我们还是学生。”
刘易洲笑笑道:“呵呵,因为你是学生,所以当初你看到冯诗曼上了人家土鳖老板的豪车后,你就选择了善良,所以就没有上前去跟人家扳扳手腕?”
“我……”
余成汉一下子被刘易洲这灵魂的拷问给问住了。
“老刘,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啊!你不提这个,我们还是好朋友!”
刘易洲看了看余成汉,心中不禁叹了一口气,暗道:“自己这股死党跟自己的室友岳伟钊都是一样的尿性!”
不过,看着余成汉那一副受伤落寞的表情,刘易洲也不打算在他的伤口上继续撒盐,而是咬了咬牙,坚定无比的说道:
“余成汉同学,我告诉你一句话,善良如果不长出牙齿,就会被认为是软弱。”
余成汉:“……”
这句话,犹如警世名言一般戳中了余成汉的心坎。
不过,有什么用?
余成汉看了看刘易洲,还想说点什么,但还是咽下去了。
因为,他知道,这一刻,刘易洲决定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挡的了他。
“走吧,我送你回工大,你先摸清楚你们工大的市场,然后制定一个属于你们学校的营销方案,等我处理完这件事后就会找你的。”
刘易洲也不想多跟余成汉说自己的计划,立马就启动了车子。
余成汉虽然觉得刘易洲这次真的是遇上麻烦了,甚至担忧自己这个还没正式走马上任的工大校园代理“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了。
不过,余成汉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打击刘易洲,更加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刘易洲,就说道:
“行,我回去好好准备一下,还有,如果有需要我做事的地方,请你一定告诉我,毕竟我们兄弟一场。”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麻烦你先把安全带系上,好吗?”
刘易洲提醒了一句,然后一踩油门,飘逸的比亚迪入箭一般飞了出去……
另一边,
岳伟钊望着刘易洲开车离去的身影,自言自语的不屑的吐槽着:
“这刘易洲啊,真的是越来越怂了,被人欺负到头上都能忍,真的是屎都能吃啊!”
刘易洲当然不会忍到屎都能吃。
任人宰割,那不是他的风格。
只不过,他不像岳伟钊那么鲁莽冲动而已。
刘易洲把余成汉送回工大后,在回穗大的路上,他又给自己的“得力干将”宋天锐打了电话。
“天锐,有件事,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下……”
……
第二天,不负众望的宋天锐就给刘易洲回了个电话。
“刘总,你让我查的事情我查清楚了……”
“……”
“嗯,我知道了。”
听完宋天锐汇报后,刘易洲只是简单了应了一句。
不过,他又觉得要稳定军心,于是又跟宋天锐说道:
“天锐,你要加强对新招的小代理的培训,我们的糯米科技很快就要进驻学校的创业基地,到时候我们做大做强了,你也是公司的创始人之一了,可别掉链子……”
虽然,现在糯米科技刚成立就即将面临着被敌人绞杀在摇篮中的风险,但并不阻碍刘易洲给宋天锐画饼。
当然,相对于给廖作海画的饼,刘易洲给宋天锐画的大饼,是可以变现的。
对哪些人画怎么样的饼,刘易洲有自己的一套做法。
对于给廖作海画的饼,估计只能是纸上的饼,而给宋天锐画的饼,却是现实中的饼。
“刘总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果然,宋天锐立即就被打了鸡血一样了。
“行了,你继续忙吧,我还有其他事要办。”
挂了宋天锐的电话,刘易洲呼了一口气,他觉得是时候实施自己的“连环计”了。
而这个连环计的第一环,就要从学校的保安队队长廖作海开始。
之前刘易洲对这个廖作海也够客气了,现在是时候让他给自己办点事了。
于是刘易洲又拨通了学校保安队队长廖作海的电话。
廖作海一看是刘易洲的电话,还以为刘易洲又要追问他糯米科技被砸的事情,就想着怎么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先。
毕竟,那天他廖作海答应刘易洲会竭尽全力帮他查个水落石出的,但那也只是嘴上答应而已,自己根本没把刘易洲的事放心上。
所以,他一看是刘易洲的电话,才这么紧张要找借口的。
不过,是廖作海自己的格局太小了,人家刘易洲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并不是要问廖作海有没有帮自己查清楚到底是谁砸自己的招牌。
“廖队长,昨天说的帮你打听打听学校今年评优评先进的事,我帮你打听到了。”
廖作海一听,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原来人家并不是来追问自己的,而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而来的。
廖作海顿时觉得自己的境界太低了,竟然还比不上刘易洲这个大一的学生。
不过,当听到是与自己的前途有关时,廖作海顿时就来了精神。
“小刘兄弟兄弟,你打听到什么情况了?”
刘易洲故意说道:“廖队,我听说啊,今年优秀的名额原本确实是有一个是属于我们学校保安队的,但不知道谁匿名举报了,说保安队的廉洁作风有点问题。”
“啊?小刘兄弟,这是诬告!到底是谁举报的?”
廖作海一听自己的好事似乎要被人搅黄了,甚至还要让自己背负一个无名,顿时怒气横生。
但刘易洲可是依旧心平气静,不慌不忙的说:
“具体嘛,我也不太清楚,据说是有人反映保安队有些保安接受学生的贿赂,比如说香烟什么的……”
廖作海听不下去了,连忙打断了刘易洲的话:“胡扯,那简直就是胡扯,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情!”
不过,廖作海也很快反应过来,忍不住问刘易洲:“
小刘兄弟,难道上次你拿了两条香烟到我办公室的事……”
廖作海没有直说,但言外之意也很明显。
那次的事情,除了刘易洲和他廖作海自己,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
那现在这事被爆出来,那是不是有可能就是刘易洲这小子自己爆出来的?
甚至有可能是刘易洲这家伙举报的自己?
刘易洲早就听出廖作海的言外之意,他可不想被这个黑锅,于是就连忙解释道:
“廖队长,你可别误会,我们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怎么会干这种毫无底线的事呢!而且,我们那只是聊天时抽个烟而已,根本算不了什么。”
廖作海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那小刘兄弟,你分析一下,这到底是谁在背后搞的鬼?”
刘易洲这时候才不急不躁的说道:
“廖队你让我分析啊?廖队长你高风亮节那是人尽皆知的,但我估计就是你下面的保安受不住诱惑啊,比如昨天来我们创业基地搞事的年轻保安。”
廖作海听着刘易洲的分析,顿时恍然大悟,觉得刘易洲说得好像真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妈的,没想到原来是那个叼毛背后搞的鬼!我最讨厌就是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了!”
刘易洲深表同意,也跟着附和道:“廖队,我很同意你的看法,其实,我也最讨厌那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天河一套、越秀一套、海珠一套、荔湾一套、番禺一套、南沙一套、白云一套、从化一套、增城一套、花都还有一套的人了!”
呃……
廖作海顿时觉得有点无语了。
自己都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而这刘易洲竟然还有心情跟自己在电话里开这种高攀不起的玩笑!
不过,在这个时间节点,廖作海也不敢多说什么,他还有求于人家刘易洲呢!
于是,廖作海又只能态度诚恳的问刘易洲:“小刘兄弟,现在这种情况,我还有回旋的余地吗?其实我平时也就是像跟你一样,想多跟你们这些年轻的学生朋友交交心,然后可能平时就多抽了学生们给的烟而已,其实我一点也没有索贿的意思的!”
听着廖作海的“坦白”,刘易洲就心里偷笑了,原本自己也只是临场发挥想给廖作海套个套而已,没想到误打误撞。
这个廖作海果然是不干净的。
不过,人啊,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廖作海身为学校保安队的队长,这种事再平常不过了。
不过,刘易洲也没打算敲打廖作海,而是甚至还故作认真的给廖作海处主意。
“评优这事嘛!也不是说没有回旋的余地,只是要看廖队长敢不敢“挥泪斩马谡”了,不过,一个年轻小保安而已,也算不上什么马谡……”
“小刘兄弟,你的意思是想我开除掉昨天那个年轻保安?”廖作海直接就问。
刘易洲也不傻,就说道:
“咳咳咳!这是你们保安队内部的事情,我可给不了什么意见建议,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据说评优的名单很快要定下来了,廖队长你自己看着办吧……”
刘易洲不想跟廖作海扯那么多,然后又说了几句,反正就是让廖作海感觉到事态严重,再不有所动作可能就真要遭遇的话,然后就说自己有事,然后就直接挂了电话。
刘易洲只是要做一个战略级别的布局者,当然不可能直接要告诉廖作海要怎么做,有些事情,自己点到为止就可以了。
反正,刘易洲是不会置身事内的,他要在整个棋盘外掌控着整个棋局,但又不能嚷廖作海抓到把柄这事跟他刘易洲有关。
要是廖作海这样都get不到刘易洲的意思,那么他就不是一枚合格的棋子!
挂了电话,廖作海嘴里连忙久骂了一句:“妈的,这个刘易洲真的是狡猾啊!竟然还想到这一招!”
不过,廖作海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刘易洲的那番话,似乎也觉得未必不是一条可行的办法!
“哎,事到如今,只能牺牲这个新入职的年轻保安了!”
廖作海自言自语的呢喃着,然后打通了那个年轻保安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