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阮爸也正陪着亲家秦成,阮棠的大姑父冯国强、小姑父江全、大舅李力、二舅李山,还有他的几个同事一起喝酒。
不过大家都上了年纪,没法跟人家年轻人比酒量,只碰了几杯对阮爸表达了一下恭喜之意后,便拿掉酒杯,吃着菜闲聊。
看着不远处一群喝高的年轻人,大舅李力低声问身旁的阮爸,“妹夫,要不要过去看看?那位景同志……”
阮爸明白大舅哥的意思,他是担心自己的那群侄子、外甥将第一次上门的景辰给灌醉了。
阮爸怎么可能不操心呢?未来女婿第一次上门,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几个侄子、外甥将景辰给灌醉了。
早在几个年轻人闹着跟景辰喝酒开始,他就一直观察着,万一景辰酒量不行,他会立马制止他们继续喝下去。要是景辰喝醉了,再出个丑什么的,他都不敢面对可能会来安远替景辰定亲的景家老爷子。
那位名声赫赫的老将军,景振国。
别说景老将军,哪怕景家只是普通人家,既然他们俩口子已经同意了景辰跟女儿定亲,那景辰就是自家孩子,再怎么也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
“哈哈……不用!我看那孩子没问题。”阮爸乐呵呵说完,李力立马就懂了他的意思。笑着和大家说着话,不再管年轻人的事。
这时,秦宇的父亲秦成又说话了,“亲家,刚刚在客厅听这位景辰同志跟小梨大姑说他每个月有120块钱的工资。
这小伙子以后前途无量啊,你家棠棠的眼光真是不错!”秦成到现在还在心惊景辰年纪轻轻就有了那么高的职位。
“哈哈,也是人家孩子一心报效国家!
国家肯定不会亏待了这些为国为民奔走在最前面的战士。
你说是吧老秦?”阮爸说着夸赞景辰的话,不过他的话里却没有一点儿有关景辰、景家的信息。
阮家人的共同点,重要的事,只有自家人才能知道。别人,谁都不行。
秦成语塞,好冠冕堂皇的说法,他只能微笑点头,“嗯,亲家你说的对!”
阮爸另一边的李大舅李二舅相视一笑,自家人的事,自然是关上门再说,哪能随便说。
万一那景同志身份特殊,他们随便说话不是给人家添麻烦吗?
当然两个姑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们笑呵呵的说这说那,东拉西扯,根本不提跟景辰有关的事。
他们只要知道,无论这年轻人多厉害,以后也会跟他们一样成为阮家的女婿,是自家人。关于他的事,该知道的时候,孩子舅舅自然会告诉大家,而不是像秦父一样让他为难。
阮爸的同事见此情景,更不敢打听景辰的事,毕竟跟他们没有多大关系。
人家阮东河对亲家都不肯透露关于那个叫景辰的年轻人的事情。他们就算好奇,问了阮东河,人家肯定也不会说。
当然,他们更佩服的还是阮东河俩口子能一下培养出四个极其出色的孩子。
大儿子年纪轻轻就已经当上了连长。
其他三个孩子全都进了全国最好的大学。
尤其小女儿阮棠,居然考了全国状元。她的对象,这个叫景辰的小伙子,年纪不大,职位更是不低。
而且,这个年轻人气质矜贵,身上还有一种极强的气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
也许以后阮东河会因为四个出色的孩子,厉害的女婿,过上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
这边,景辰又被李森、李树、李原弟兄三个拉着给院子里的阮大伯、两位姑父、舅舅,秦父、阮爸的同事等人敬酒。
两个舅舅气的直说三人胡闹,人家景辰现在还是客人,而且还是第一次上门的客人,哪能让他给大家敬酒。
结果李森理直气壮的说道,“既然他是咱们棠棠的对象,要不了多久又是咱们李阮两家的女婿,那他就是自家人。
让他给各位长辈敬酒没什么不对!
反正从他进这个门开始,他就是这个家的人了。”
李表哥的这番胡言乱语虽说气到了自家老父亲,但却说进了景辰的心坎里,让他高兴不已。
他本就对小姑娘的这些表哥堂哥们印象不错,一个个都是真性情的实在人。
现在又因为李森的这番言论,让他决定,等以后大舅哥们去了d都,他一定要好好款待一下大家。
——
李森四人刚坐回位置,阮妈就从屋内走了出来。
看着一众明显喝醉的侄子,再看脸上微红,坐的很是直挺的景辰。
阮妈走过去看了看,就怕景辰喝醉了,“小景啊,你没事儿吧?”
景辰莞尔一笑,白皙的脸,英挺的眉,笑起来晃花了周围女同志的眼。
“阿姨,我没事儿。
倒是表哥们都有些醉了。”被岳母关心的景辰很是开心,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
李森立马不干了,在景辰肩上拍了一巴掌,“景辰,你小子可别胡说,我们可都好好的。”这场拼酒还没结束,李森却已经接受了景辰这个妹夫,说话的语气也熟稔起来,不再句句带上同志二字。
用李森的话说,自家人吗,再景辰同志的叫着,让他以为我们还拿他当外人呢!
景辰好脾气的笑笑,“表哥说的是,大家都没醉。”然后笑着看向阮妈,“阿姨,我们都没事儿。
您坐下吃菜吧,不用担心我们。”
“舅妈,景辰说的对,我们真没事儿。
您不用担心我们!
大家好不容易聚到一起,恰巧景辰又第一次来家里,我们怎么都得好好招待他。
就喝了几杯而已。”阮南珠的大儿子冯建设笑着说完,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江东建:“舅妈,别担心啦,我们不会把景辰灌醉的。
您忙了一上午,快去我妈她们那桌吃点儿吧。”
阮妈呵呵一笑,“行,那我就不管你们啦!”说完,朝阮棠的姑姑、舅妈们所在的那桌走去。
而景辰又陪着一众大舅哥喝着酒,哪怕已经上桌的菜都放凉了,他们也没顾上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