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人早早就离开了招待所。
阮棠陪着徐招娣去了派出所。
而景辰则在阮棠陪徐招娣去派出所的时候,跟她俩分开了。
他告诉俩人,自己有事要去一趟S省,让阮棠跟徐招娣坐车先走。
实则是被阮棠哄进了空间。
阮棠为了哄景辰先回空间,说什么:开车回d都太费油了,光加油就得一笔钱,不划算。
而且开车去d都,她家辰哥也辛苦,她舍不得。
让景辰在徐招娣面前谎称有事,然后先回空间。她陪徐招娣去省城坐火车,等徐招娣上了火车,她就进空间找景辰。
景辰当时就给气笑了,好家伙,他堂堂一个冥主,会缺钱?
小姑娘一个富婆,会缺钱?
她倒好,为了省钱,也不忍心徐招娣、不,阮逸一个人坐车,就舍得把自己丢在空间里等她一个月?
话虽如此,景辰依旧告别两人,开车离开白县县城后进了空间。
——
而徐招娣,不,阮逸,从派出所出来后,拿着写有新名字的证明、介绍信,高兴的都快跳了起来。
随后就拉着阮棠陪她去了供销社。
白县的供销社跟它这个穷地方一样,里面东西少的可怜。
阮逸给自己买了一双胶鞋、一双袜子、半斤水果糖,又买了一个行李包,将为数不多的行李装进了包里。
然后提着行李包,让阮棠陪她再去徐家门口绕一圈,看看热闹。
听到看热闹,阮棠自然是乐意至极,她也想看看徐家人是怎么狗咬狗的。
于是,两人提着行李包就直奔徐家小院而去。
当她俩出现在徐家门口时,徐家正闹的不可开交。
——
徐婆子怎么都没想到,睡了一觉起来,锁在柜子里的东西竟然全都不见了。
不论是吃的,还是藏在柜子里的钱,全都没有了。
正当她拿着笤帚追打着三个孙女,逼着三人交出她的钱跟吃食时。那个瘸腿的徐光棍带着媒婆还有几个男人赶着牛车来接人了。
媒婆张嘴就说他们来接徐招娣,徐婆子跟儿子儿媳甚至孙子孙女一听全都愣住了。
他家只有来娣,盼娣、望娣,就是没有招娣。
可徐光棍一听却怒了,直说徐婆子收了自己的一百块钱彩礼,答应将大孙女儿嫁给他。
没想到,徐家现在竟说没有徐招娣这个孙女,显然是想骗他的彩礼钱。
于是,越想越愤怒的徐光棍请求跟来帮忙的几个堂兄弟替他出气,砸了徐家。
媒婆见事不妙,赶忙就劝,“你们当时可是收了人家徐大一百块钱的彩礼,人家能出这么高的彩礼,看中的就是你家徐招娣长得漂亮,还是大学生。
现在你们竟然说没有这个人,这不是骗婚吗?”
徐婆子一头雾水,眉头紧皱,她家确实没有叫招娣的赔钱货呀!
就连一旁看热闹的邻居也都纷纷附和,徐家确实没有一个叫徐招娣的丫头,徐家就三个女儿、一个儿子。
徐光棍怎么可能信,他跟媒婆可是亲眼见过徐招娣后才把人给定下来的。
正在这时,阮棠跟阮逸正好走到了徐家门外。
幸好看热闹的人多,她俩又站在人后,这才没被媒婆跟徐光棍看到。
阮棠一看情况不对,立马就猜到院子里的那个老男人跟媒婆肯定是漏网之鱼。赶忙给景辰传音,让他将这两人的记忆赶紧收走。
景辰正待在空间里郁闷呢,没想到小姑娘又找他帮忙了。
得,这人嘴上不高兴,身体已经很诚实的跑出空间,隐身站在了阮棠身边,还牵上了她的手。还很利索的把阮棠交代的事情给办了,并且好心的给几人篡改了记忆。
这下徐家人也不用一头雾水了。
只见徐光棍的身子突然晃了一下,接着拍了拍脑袋,然后不好意思的告诉徐家人,是他记错了,他相看的就是徐来娣。
他用一百块钱彩礼娶的也是徐来娣,今天就是来接徐来娣回去洞房的。
徐婆子自然记得自己把徐来娣嫁给了徐光棍,还收了一百块钱彩礼的事。
只是让她无法接受的是,钱不见了。
在她眼里,孙女儿就是赔钱货,现在因为她们丢了钱,心里更是狠毒了三个孙女儿。
一听徐大要带徐来娣走,徐婆子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她甚至还告诉媒婆,剩下的两个孙女也到了嫁人的年纪,如果有合适的人家,就让对方来家里相看。
徐来娣一听自己要嫁给面前这个又老又丑又瘸的老男人,当即就被吓晕了过去。
而徐盼娣、徐望娣则面如死灰的看着徐婆子,她们已经想到了自己的下场。
——
阮逸面无表情的看着徐家人的丑陋嘴脸,心底没有一丝波澜。她甚至从口袋里掏出两颗糖,剥了一颗放到了阮棠手里,“果然只有在棠棠身边,日子才是甜的!”
阮棠僵硬一笑,在阮逸期待的目光里,艰难的吃下了那颗糖。
她只觉得身边冷风直吹,醋味扑鼻。
景辰眼神凉凉的看了眼阮棠一侧的阮逸,他没想到,女同志都跟自己抢人。
阮逸只觉后背发凉,关心的看着阮棠,“棠棠,冷不冷,要不要加件衣服?”
阮棠摇头,“不冷!”
阮逸:“那就好!那咱俩看会儿热闹就走!”
阮棠点头,手被身旁的人猛的攥紧,她无奈传音,“辰哥,别闹!”
景辰委屈的声音传来,“你嫌弃我?”
阮棠急急回道,“没有,你听我狡辩!”
景辰一僵,都狡辩了还说没嫌弃,“我看我还是回空间吧,就不打扰你跟好朋友的二人世界了。”说完竟真的走了
阮棠无奈的耸耸肩,真不怪她,谁让醋坛子总是间歇性抽风呢。而且,也怪院子里太热闹,她看的太认真,说话的时候就走神了。
——
徐家院子里
不管两个孙女儿怎样苦苦哀求,徐婆子都冷着脸,一声不吭。
徐富、马大妞俩口子本就因为丢钱的事气的脸色铁青,现在一看徐光棍带来的人一个个不好惹的样子,更不可能为了徐来娣一个赔钱货得罪这些人。
眼看徐光棍就要将徐来娣装上车带走,俩人也是一声不吭。
就这样,众人冷眼旁观,看着徐光棍将徐来娣绑在牛车上,用被子盖住,然后带着媒婆几人呼啦啦离开了。
这么多人,竟没一个人觉得这样不对。在他们眼里,女儿就是赔钱货,嫁人是过好日子去了。
——
看完热闹,在众人惊艳、好奇的目光里,阮棠和阮逸去了汽车站。
两人挤上班车,阮棠赶忙拿出两个口罩跟阮逸一人一个戴上。
她不喜欢被人盯着看、也受不了班车上各种鸡鸭混合着脚丫子的臭味。
坐了差不多十个小时的班车,两人终于到了G省的省城。
这时,阮棠告诉阮逸她得去趟Y省,谈笔生意,让她先去d都。又给阮逸写了学校旁边那座院子的地址,让她去小院,并告诉阮逸,自己的家人都在小院里。
并叮嘱她,车上不要搭理任何人,更不要相信任何人,有事找乘务员,遇事直接动手。
阮逸笑嘻嘻的抱了抱阮棠,拿着纸条,提着行李包,依依不舍的上了火车。
而阮棠离开火车站后,找了个没人的巷子闪进了空间。
进到客厅,也没看到景同志的身影。她又上了楼,然后就在书房找到了正拿着一本书看的认真的景辰。
“辰哥,我回来了!”阮棠轻唤一声,然后就见景辰一脸幽怨的看了过来。
无奈,阮棠只得走过去各种撒娇各种哄,这才将醋坛子给哄高兴。
为此,阮棠在心底连连叹息,那么厉害的冥主,怎么就这么爱吃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