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这才略带慌乱的让病人坐下,然后开始一本正经的询问病史,再进行舌诊脉诊,虽然这种病他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但现在这么多人在,加上自己的老师,以及老师的老师在,他不得不认真对待,万一出上一点差错,自己这位置恐怕就坐不稳,又得被送回学校去学习了。
岐伯极为好奇,逐渐的绕到医生的后面去看,就连病人也有些不安,在医生搭脉之后,智叟也忍不住过去仔细看了,医生只得缓缓的来,仔细辩证。
解决就是太拖了,被医又是一顿训斥:“这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病,你费这么久的时间干什么?你看不准还是这是什么疑难杂症啊!”
医生被这话吓的连忙把手从病人的手腕上取下来,才有些慌乱的去拿处方笺,认真的在桌上铺好,拿起笔,沾上墨,可是战战兢兢的一直不敢落笔。
字刚要出声质问,却被白风给拦了下来,白风轻声细语的说:“你不要紧张,你还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啊,你先说说,这个病人腿疼,是因为什么原因?”
听到白风说病人腿疼,岐伯便蹲下去,直接上手摸病人的腿,病人有些慌的往后收了一下腿,但也知道这里在场的都是重要人物,又只好乖乖的让岐伯上手去看。
岐伯拉起病人的裤腿,发现并没有什么淤青红肿,也摸不到骨折,所以感觉很是疑惑。
直到医生缓缓的说:“这就是一个风湿痹病,几乎是一个通病了,年纪大些的人都有,治疗也就是那些办法。”
白风笑着说:“你看,很简单的病,你看的没有问题,慌什么呢,该怎么写方就怎么来吧。”
医生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从容的写起方子来,写好后把方子交到病人手中,再嘱托几句,就把病人打发走了。
病人一离开,医生连忙站起来,等待问话,岐伯先问了自己的疑惑:“这个痹病,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医生先是看了一眼白风,用眼神征求意见,见白风示意他说,他便解释说:“主要就是寒湿导致的,他们以前冬天穿不暖,腿吹风受寒,又经常淋雨这些的,所以慢慢的就把那些寒湿之气……额,这么说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反正就那么开始疼了嘛。”
“哦,原来是这样,这寒湿,也是一种邪气。”岐伯若有所思。
医生连说:“对,就是邪气,寒湿之邪嘛。”
对于岐伯能说出邪气这个词白风一点都不惊讶,要是说不出来,白风才会不理解,哪怕现在的岐伯还在于对医学的探索阶段,但自己从来不敢看轻他,无论《黄帝内经》倒是是不是黄帝所书,或者是后世医家假托黄帝之名,但完全可以确定的是,岐伯绝对是中医的奠基人。
医院其实没有太多可以参观的,轩辕觉得最主要的流程已经记在心中了,他回去之后,立刻就能够把华夏的这一套流程,照搬到自己的轩辕部去用,不过麻烦的就是轩辕部,没有医生,目前只有一个岐伯,自己也算是一个,可是,他们两谁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给普通人会不停的看病呢?
白风将众人请了出来,不再影响正常的就诊,见整个轩辕部都略带些沉重,白风便说出了自己的条件:“我说了,咱们可以在医学上进行合作,你们的人,可以来我们这里学习,这一点,你们愿不愿意。”
轩辕是无法拒绝的,岐伯也是一样。
“你的条件到底是什么,要粮食,土地,还是人?”
白风笑着摇头:“都不要。”
“那你?”轩辕完全不相信白风会这么好心。
“很简单,我需要你们派来学习的人,在学会之后,留在我们这里实习五年,五年之后,便可以回到你们轩辕部了。”
轩辕疑惑:“什么叫实习?”
白风说:“实习,就是把学到的东西,运用的实践当中,因为你学到的,和你见到的,完全不是一样的东西,你学的只是一个基础而已,想把学到的东西转化成能够真正使用的,就必须在更厉害的人的指导下进行才可以,这样也能有人纠正错误。”
岐伯对实习没有意见,并觉得确实是个好政策,但他的疑惑是,五年是不是太久了,一年也都能够学会吧。
白风笑了笑,没有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可是,你们也知道,咱们双方的学习是不对等的,你们要在我们这里学到的东西更多,可是我们并不能在你们轩辕部学到多,甚至可以说是互相帮助。
那我给你们教出来了人才,他不得先给我们干几年活,等把我们的损失弥补了,再离开吗?”
轩辕部的人闻言都有些无语,他们主要是没想到白风都不解释一下,智叟也在听了之后把头扭了过去,轩辕也一是呆愣在原地,缓了个几秒钟后,才有些无奈的说:“你说的,确实很对。”
白风又把其他的条件开始补充:“我们的人,可以去你们轩辕部学习,不过呢,你们轩辕部,我想是没有什么教学条件的,所以,我想邀请岐伯,留在我们华夏,和我们华夏的医一同把整个医学体系给完善好,当然,岐伯随时可以离开华夏,不会做任何的限制,甚至我们可以派船接送,
要是不愿意,想在轩辕部,也是可以的,不过轩辕部的各方面条件,肯定是不如华夏的,特别是医这方面,我们有完善的教学,研究,还有实践的地方,药材不缺,人不缺,什么都齐全的,生活也方便,而且,要是岐伯的话,我们会保障他的衣食住行用,不用你们轩辕部的一点耗费。”
这是白风的诚意,不过在轩辕那里,味道就变了:“你这是在拉拢岐伯,想让他离开轩辕部,成为华夏的人?”
白风连连摆手否认:“不,不不,我知道岐伯是不愿意留在华夏的,我只是认可岐伯的本事,所以想和他更加密切的合作,但是华夏的条件是要更好一些的,他不愿意,我们自然是不会逼迫的,我也说了,我们不会限制他的自由,随时可以来,随时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