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们跟随着慌乱的燧人氏战士冲进房间,看到了状态极差的包牺,吓的这些奴仆连自己的死法都快要想好了,但好在他们还是知道该怎么做的,于是连忙让燧人氏的战士把包牺背起来。
“走走,咱们快去医院,医院里肯定有办法的。”
战士急忙叫喊:“什么医院,在哪里啊?”
奴仆急的想要骂人:“你别问那么多,快把你们的族长背上走!”
战士也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于是连忙把自己的族长给背到背上,包牺现在只觉得自己胸闷,喘不上气,手都有些抖了。
一个奴仆在前面奔跑着带路,后面跟随着一群面色着急的燧人氏战士,他们现在是分秒必争,虽然不知道华夏准备干什么。
而剩下的奴仆,则是连忙去通知礼部,通知白风,现在这情况,他们已经是解决不了了。
医院里人还是很多,毕竟华夏城数万人,哪怕小病没有人过来,但是人口基数这么大的情况下,小小的一个医院,依旧显得很拥挤。
奴仆在前面开路:“请让一让,让一让!”
负责维护医院秩序的战士连忙过来,拦住了他们:“哎,医院重地,安静一些,什么事先排队,急病就先去急诊看。”
奴仆此时眼泪都快下来了:“哥,大哥,我后面是燧人氏的族长啊,他好像发了什么重病,都快要死了!”
战士一听头皮瞬间发麻,往后一看,果然是一群燧人氏模样打扮的人,其中一人身上还背着一个,虽然不认识,但那应该就是包牺了。
这下医院的维护战士也着急了,连忙对着奴仆说:“快来快来,我给你们开路。”
并且给自己的同伴说:“快点,去找医,让院长把诊室给腾出来,大事啊!”
一个部族的族长要是死在华夏,这真的就是有嘴都没法解释了,纯粹的外交大事,于是整个医院都连忙动起来了,平常的什么秩序规则也被打破,主要就是为了抢救包牺。
医还正在自己的诊室里慢悠悠的看病呢,战士立刻就冲进来,连门都不敲:“院长!大事,燧人氏的族长发病了,需要抢救,马上上来。”
医本来还有些不高兴,但一听是这样的大事,连忙起身,让自己就诊的病人先出去,病人也明白燧人氏族长的重要性,不敢表现出一点都不满,连忙起身向医道谢之后出门,哪怕他现在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包牺就这么被背着上了二楼,在战士的指引下进了医的办公室。
“快快,放下来,是个什么情况,受伤了还是中毒了?”
医边让燧人氏的战士把他们的族长往椅子上放,一边询问着病情。
可是那些战士们现在是又急又傻,问啥都不知道。
“你们是干啥的!这是你们的族长,你们怎么啥都不知道,他为啥这样的你们不知道那?”
被医呵斥了一顿,其中一个战士才连忙说:“当时我们族长就坐着和我们说话,然后生气了,结果就这样了。”
医边进行基本的检查边问:“那当时有没有吃啥东西,有没有呛着。”
燧人氏的战士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啥东西都没吃。”
医经过简单的询问和检查后,大概清楚病因了,包牺现在还问题不大,就是看起来有些喘不上来气。
医连忙从桌子上拿过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根根扎在麻布里的金针,不过不是纯金的,还混入了一些铜,来保证其硬度。
随后医也不管包牺愿不愿意,一把拉过包牺的胳膊搭在桌子上,幸亏这时候包牺穿的衣服都是露着胳膊的,可上面还是很明显的污垢,让医停顿了一下。
虽然昨天确实让包牺洗了个热水澡,但陈年老垢,加上包牺也没那么爱洗,现在天气又炎热,很容易出汗,所以身上依旧很脏。
医只得先用镊子夹着一块叠起来的麻布,沾上酒精,用力的擦了下包牺两只手手腕处的位置。
随后不顾包牺和燧人氏战士的惊讶,医直接用针扎进包牺的肉里,还提插了几下之后拔出来,任血在针眼中往出流,随后就是另一只手,重复之后,医才问包牺:“好点没有?”
包牺这时才感觉到,自己好像喘的没有那么厉害了,于是点了点头。
见包牺稍有好转,医有些惊慌的心这才安稳下来,然后扶着包牺说:“来,过来躺下吧。”
随后他便扶着包牺躺在旁边的诊疗床上,全程包牺没有任何的反对或者不愿意。
医解开绑着包牺上衣的带子,然后又拿酒精继续擦拭了几个穴位之后重新拿针去扎,扎好之后留针,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好了,现在没问题了。”
包牺这时候也感觉自己舒坦很多了,但怕动作太大,影响自己身上扎着的针,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这是因为啥,这里就是医院吗,为什么你这么随便扎一下,我就感觉好多了?”
当包牺问出为什么的时候,奴仆和燧人氏的战士心都揪起来了,生怕包牺再加重一下,他们可真受不了了。
医知道燧人氏大概是没有医的,顶多就是有巫,会通过祭祀治病,也许知道些什么草药会有用处,在祭祀的时候顺便给人用上,以此彰显自己的能力,可总体上来说,对于医术完全没有正确的认知的,所以医也只能给包牺仔细的解释。
“人只要感觉不舒服,那就是生病了,医就是来治病的,病治好了,人也就舒服了对吧,当然病也包括很多,你这种我们叫内科病,像被野兽咬伤的,摔伤的,刀斧砍伤的,我们叫外科,还有吃东西中毒的,被蛇虫咬了中毒的,我们都叫病。
只要知道原因,我们就能想办法去治,就像火可以用水去灭一样,一切病都有对应的办法去治,不会治,那就是你的医术不行。
你这个啊,简单点就是说气的,要是在严重一点,说不定吐口血,或者喘不上来气,直接就憋死了。”
包牺若有所思的说:“我以前还真有过一次,吐了血,然后修养了很久之后,才慢慢好起来的,我当时都感觉自己要死了,哪怕能站起来之后,也感觉没什么力气。”
医隐约想起好像啥时候还真听过这事来着,但确实记不清了,详细内容他也不知道,不过现在包牺不会死在自己手上了,他便调侃了一句:“那你这人气性还是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