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这社会比几年前开放多了,内地娱乐场所也初见端倪,各种高端舞厅也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的冒了出来。
以前请吃饭,结束后就各回各家,现在请吃完饭,再去舞厅蹦个迪,来个贴身舞,是时下年轻人们的最爱活动。
有钱老板们去的舞厅档次也高,陪着跳舞的很多都是年轻靓丽的姑娘。
这些有钱的老板们也把香江那边包二奶的习俗一并给学了过来。
所以看到焦金平的记录,向暖怀疑,刘树生在用这些女人拉关系。
向暖接着往下看。
谭宗平来吃饭的次数不多,一个月一次,每次都是只跟刘树生以及另外一个年轻女孩吃饭。
根据焦金平的记录,谭宗平跟那姑娘动作有些亲密。
看来老谭也逃不脱温柔乡啊,这个刘树生,用这一招,将谭宗平绑死在他的船上了。
这不算把柄,顶多就是一个苗头,因为没有切实的证据,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这些东西向暖是不会拿出来的。
她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官场大忌。
看完资料,向暖继续听录音。
听到第二段的时候,她听到录音里谭宗平说出去一下,然后就是开门关门的声音。
安静了一分多钟,有个女的声音传来,普通话说的有些别扭,就像是外国人说国内的话似的。
这姑娘难道还是个华侨?看来刘树生还真舍得下本钱啊。
大概是录音放的位置比较远或者放在什么东西里的缘故,向暖听的不是特别真切,声音闷闷的,只偶尔听到地皮快点等字眼。
刘树生这是要进军地产行业?
安投的宿舍已经建好。这时候没有什么化学合成材料,所以稍微简装一下就能入住。
向暖还是安投的组织书记,也能分到一套三室的,还是位置最好的,不过她没有搬过去的打算。
从去年开始,安省的商品房也开始热销起来,每个平方在300到500不等,大部分都是六层的多层楼房,也有一些地方开发出来的是十楼的小高层,这种有电梯,一般一个平方五百左右,手里不差钱的,都想买带电梯的楼房。
今年开年后,买房的人更多了,大柱之前买的几块地皮,其中一块已经在开发中了,大概年底能交房。
所以刘树生这个时候想进军地产行业,向暖觉得很正常。
就在向暖以为毫无所获的时候,忽然听到女的喊了一声树生君。
向暖皱眉。
树生君?这是叫刘树生?
这时候传来开门的声音,后面说话的又变成了三个人。
录音里,刘树生果然跟谭宗平商量地皮的事情。
他想开发商品房,地址就选在了黄河路,那个军校林立的地方。
之前大柱在那边有拿下一块地,那块地如今还没有开发,因为黄河路目前还挺荒凉的,人气不高。
但几所军校早就在建了,目前那地方的人气都是工地工人带去的,周边的居民早就拆迁搬走了。
之前刘树生还想在那边建厂呢,谭宗平但是那意思是没问题的,结果被几个学校的领导给告状最后不了了之了。
录音里谭宗平说要回去考虑,没有结果。
向暖点开最后一个录音,她看了下时间,就是一周前的。
从录音里来判断,还是上次那三个人,期间刘树生出去了,包厢了就只剩下谭宗平跟那个女的,一阵碗碟以及椅子的拖拽声后,接着就听到调情的对话。
向暖一边忍着不适一边继续听下去。
就只有两个人的场合,女的说话很嗲,还喜欢大喘气,就跟一口气上不来似的。
作为已婚妇女,她可太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没想到谭宗平还挺胆大。
免费听了几分钟的直播,在一声拉长声调的喘息中恢复平静了。
须臾后,传来亲吻的声音,紧接着是女人娇滴滴的发嗲,游说谭宗平批地给刘树生。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大概是谭宗平刚吃饱,所以没有答应美人的要求,直说还在考虑,还让她别掺和刘树生跟他的事情中。
后面刘树生都没出现了,这次的录音她没有清空,暂时不打算去找焦金平了,回头有时间再听听。
这件事向暖也没跟任何人说,一直到五月,向暖给唐和平打电话,从他的电话背景里听到一个熟悉的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的女声。
怪腔怪调的。
晚上唐和平回来,向暖问他:“中午打电话谁在说话啊?”
唐和平怔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柳医生那边的实习生吧。”
以为她听人说了什么,赶紧解释:“这次我带的实习生都是男的。”
上次那个实习生事件,唐和平一开始不知道,但后来还是从柳明明那听说了。
向暖点点头,表示她知道,又问:“那她叫什么?”
唐和平奇怪的看她一眼:“不太清楚,你问这个干什么?我跟她们接触不多。”
向暖:“就觉得这人说话有些奇怪,好像哪里听到过。”
唐和平顿时松了一口气:“回头我问问。”
唐和平的效率还是很高的,第二天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就说了。
“那女同志是柳明明带的实习生,京城陆军医科大毕业的,是南边人,所以普通话说的有些不太标准。”
向暖哦了一声,想了想还是问唐和平:“这些来实习的人的身份都核实过了吗?万一有坏人怎么办?”
唐和平皱眉:“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看他这反应,向暖反问:“你们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唐和平想了下简单地一笔带过:“就是有个长期给我们供应蔬菜的老农,被查出来是J谍。”
向暖瞪大眼:“送菜的还能是J谍?他们也接触不到核心啊。”
“可别小瞧了这些送菜的,”唐和平道:“每天固定要多少菜多少米,就能推断出我们的日常人数,不管是增加还是减少,都说明人员流动,人员流动肯定就是有任务……”
向暖听完恍然大悟,忽然就想起那天听到的录音,连忙问他:“那如果一个人喊另外一个人后面加个君,君子的君,那是不是代表,这个人是小日子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