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伊想都不想的就再次点头，“绝对真，不耍赖。”
褚晏乐的像是捡了钱，乔可伊也不知道他在美什么……
吃完一顿饭，她彻底不困了。
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又跟褚晏确认，“我白天真的也可以去棚子吗？
昨夜里有两个地方不太明白，想去找师父帮我讲一讲。”
褚晏帮着她收拾，“那一会就过去，我帮你看着，把你送到棚子门口，你就在那里学。”
两个人收拾完就出了门，这边挺偏的，天又冷，其实真没什么人过来。
他们一路上谁也没看见，到了棚子以后，褚晏原本没打算再进去。
见好就收么，过两天他再继续跟这边联络感情。
不过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周老突然叫住了他，“那个小子，你要是有时间的话，也跟着进来吧，我们正好有事找你。”
褚晏受宠若惊，屁颠颠的进了棚子的门。
到了屋里，周老先是给徒弟讲了她问的两个地方，然后就找了个光线好的地方，让她在那里看书。
之后，褚晏就成了三老观察的重点，他们说是有事找他，但就只是对着他不停的看。
三个人，六只眼睛，都像灯似的在褚晏身上扫，任凭褚晏脸皮再厚，都被看的有一些发毛。
“呃，怎，怎么了呢？”
舒奶奶对着他笑了笑，三个人也没说旁的。
褚晏自己观察，就发现他们都怪怪的，一点儿都不像从前看他的眼神，更不像看褚家人的眼神。
周老是慈爱？中带着好奇和探究。
舒奶奶是纯粹的慈爱。
至于舒老爷子，他的表情最是复杂，像是慈爱？中带着些嫌弃？
褚晏不明白，老爷子是怎么把这两种矛盾的表情，硬糅到一起的。
舒老爷子看了他一会。
果然就嘟嘴道：“挑着长都不会，看长成什么样了呢，全是褚老狗家的糟粕，一点**的优点都没吸收到。”
褚晏：“……”，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他长得有这么差？他这脸也是有无数战绩的好吗？
唉，褚家人就是原罪。
看了半晌，三人终于放过了他，舒奶奶还拿了她在山上捡的坚果给褚晏吃。
褚晏再次受宠若惊。
他跟舒奶奶道了谢，端着碗跑到了乔可伊旁边，乔可伊看书看的入迷，摇了摇头表示不吃。
褚晏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时不时的剥一个给她塞嘴里，过了一会乔可伊又摇头，这是真不吃了。
褚晏没有事情做，百无聊赖的趴在小桌边上，不一会儿倒是有些昏昏欲睡的。
三老其实还是有意无意的在观察。
看到这一幕，舒奶奶就笑了笑，小声道：“这点儿倒是像淑华，一到书跟前就打瞌睡。”
要么说吸收的都是糟粕呢，这话舒老爷子自己憋住了……
周老也道：“这厚脸皮不是也像老舒吗，褚家人脸皮薄的很，可是不这样。”
舒老爷子瞪他，“老子脸皮就是再厚，能厚得过你吗？你观察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周老无辜，“除了这个，我是真没观察到旁的了，你观察到了吗？”
只观察到了糟粕的舒老爷子：“……”
三老前所未有的热情，不只是褚晏，就连乔可伊都感觉出来了。
中午还没到饭点，舒奶奶就忙活着去做吃的。
褚晏看了看老太太拿出来的东西，凭他对棚子的了解，这是拿了最好的出来了。
他不由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想着他来这里无非就是沾媳妇的光，四舍五入也算是个女婿的身份吧。
三老现在对他态度大变，那就证明他顺利的过关了，他果然是个优秀的女婿吧！
等过年跟媳妇回了家，老丈人和丈母娘那一关，想必一下也过了。
乔可伊发现，褚晏又像捡了钱，自己又瞎乐呵的，摇了摇头也不管他。
午饭他们是在棚子里吃的，褚晏原本收着肚子，可舒奶奶一个劲儿的给他添菜添饭，后来到底是吃撑了。
乔可伊想先回小院，好方便三老休息，等下午的时候再过来。
褚晏倒是又想起来一事，“还是明天再过来吧，云秀他们打算下午给你送白菜呢，省得到处找你闹出些动静。”
乔可伊把笔和纸都拿了，“那我回家去学呀，师父，舒爷爷舒奶奶，明天我再来看你们。”
顺便再给他们背些口粮来。
周老他们目送着两个人走远。
周老道：“之前从伊伊的话里，不难发现李翠英那两口子，对褚小子不错，现在看来倒也不像假的。
两口子的本性，或许不坏？”
舒老爷子不认同，“人性是很复杂的，好人不一定只做好事，坏人也不一定只做坏事。
那两口子对褚晏的好，如果不是出自本能，而是出自愧疚呢？好人要是做了恶事，心里的枷锁才更重。”
周老关上棚子的门，“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两口子的事，咱们再多看看。
褚老头在京都，成英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咱们现在在乔家寨，乔家两口子的事也不难知道。
不管是蝇头鼠辈，还是魑魅魍魉，总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舒奶奶坐回炕上，“之前褚晏的话里头，还牵扯到了一个送信的人，只不知道是敌还是友？”
舒爷爷哼了一声，“如果真是那成英动的手，送信就是她自导自演！
如果是警卫媳妇，那送信的人既然是来拆穿的，那就是和警卫媳妇的初衷对立，八成也不是什么善茬。”
三老继续整理着自己能想到的一些头绪。
乔可伊和褚晏也在小院门口分开了。
褚晏回了家，打量着下午也帮着背点白菜过来，乔可伊回到小院，也没有忙着继续吸收知识，自己也爬到炕上午休了一会。
下午两点多，李翠英把要给乔可伊的白菜拿出来，大部分都装在担子里。
她原本想自己挑着的，但褚晏把这个活给接了。
她自己和乔云秀，就一人背了个背篓，娘三个一起向着小院那边过去了。
路上有村里人看到，回去后不免又找相熟的人家说道。
“罗刹看来真的挺满意小儿媳妇的，白菜都给送这么些，这可还没结婚呢，也不怕东西打了水漂了。”
“那还能不满意，你们怕不是忘了，那可是无常啊，天底下再找不到比这对婆媳更般配的了。”
其他人笑，“说真的，乔家的老二根本不好说媳妇，更别提还说了个城里来的知青了。
我要是李翠英，我也得对人家好一点儿，省得煮熟的鸭子给飞了。”
“就是，人家还有两个，不对，三个，人家还有三个能耐哥哥呢！
以后说不定就能沾上谁的光，唉，这么一说我都羡慕了。”
村里人只是说闲话，但李翠英他们经过知青点的时候，是真的有人又嫉妒成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