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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离人皱了皱眉头,这些问题他都想过,老二之所以回宁川,就是为了打听五皇子的虚实。

但是连邢家都在殿下的手里吃弊,可想而知,五皇子的能耐有多大。

此去北冥,殿下绝对不会无的放矢,他必有他的生存之道。

“三弟,五皇子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自从封地北冥以来,殿下做的每一件事都异于常人。”

“从帝都到长流,从长流到宁川,他做的每一件事,看起来都荒唐无比,但是细想起来,却又合情合理。”

“此次北上,原本凶险万分,可是殿下竟然游刃有余。短短一个多月时间,实力也增加了很多,虽然还是不能和两千暗龙骑相提并论,但是这些,足以说明殿下的能力。”

“这……”

白克林陷入了沉思,大哥所说好像确实如此。

“三弟,人生就像是赌局,赌对了飞黄腾达。赌错了,大不了跌落谷底,重新再来。”

白离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现在的白家已经不是以前的白家了,我们连生存下去都面临挑战,如果还瞻前顾后,恐怕连赌博的机会都没有了。”

“大哥,我是担心这一家子妻儿老小,永州的条件都如此艰难,更不要说北冥了,他一个毫无实力的,可以说是被流放的皇子,真的值得我们去赌吗?”

白克林知道,他大哥和二哥肯定在某种事情上达成了一致,但是想要说服自己,除非拿出信服的理由。

白离人点了点头,老三说的也是事实,毕竟北冥的条件他也听说过,不但军阀割据,匪患横行,更有可能会面临异族入侵。整个北冥 可以说是比现在的永州还要艰难数倍。

“大哥,我的意思是,你和二哥留在永州,照顾一家老小,我带家族里的兵家工匠前往北冥。”

白克林见自家大哥情绪有些低落,犹豫片刻,主动开口道。

“嗯!”

白离人一愣,看了白克林良久,才点了点头道:“也好,我们三兄弟中,就你做事比较细心,也很难被情绪所扰。所以你去北冥,我是比较放心的。”

“那就这么定了?等二哥回来,我就前往北仑关,投靠五皇子殿下。”

………………………………………………………

楚辞带领队伍离开宁川后,并没有做任何停留,而是直奔北仑。

其实按照楚辞的意思,他还想去北安州的,因为北安州盛产马匹,邢家虽然给了他六千良驹,但是都被他拿来运粮了。

而且不光光是马匹,所有军团的兄弟都开始当起了苦力,这让楚辞特别无语,这他妈粮食多了,也是一件揪心的事。

“先生,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你看兄弟们根本得不到训练,而且,这个行进速度也太慢了点,如果照此下去,不要说两个月,能在入冬前达到北仑就不错了。”

“哈哈哈,殿下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再过几日,一大批运输粮食的马车就会到来,到时候,兄弟们自然会腾出手来,北上的路也会更加快速。”

李子归老神在在的散着步,仿佛一路火热的场景与他无关一样。

“嗯,你从哪里叫的车队?”

楚辞有些疑惑,这家伙一直跟着自己,难道还能分身不成?而且,能运输二十万石粮食的车队,那可不是小数目。

“哈哈哈,这就是为什么我叫殿下不去北安州的原因。”

“哦!难道……”

楚辞仿佛猜到了什么。

“没错,我只是叫人给北安州的州牧大人送去了一封信,州牧大人得知殿下急需车队后,就马不停蹄的派人给殿下您送了过来。”

楚辞翻了翻白眼,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号召力了,一封信就能让一州之牧给自己送车队?

仿佛知道了楚辞在想什么,李子归笑了笑,有些猥琐地道:“殿下的王霸之气,这段时间可是展露无遗,号召力自然强大。哈哈哈!”

“滚犊子,你那才是王八之气呢,要知道,现在整个帝国,知道你李子归的人可比知道本宫的人还要多,你现在可是风云人物。”

“草民惭愧,还请殿下恕罪。”

李子归深深朝楚辞行了一礼,他当然知道,这段时间,他可是把楚辞所有的风头都抢了,还好楚辞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先生都是为本宫着想,何罪之有?”

楚辞可是知道的,如果李子归不接了自己的风头,恐怕他们很难到达北冥。

要知道,帝都那一群人可不希望自己有那么大的本事。

一旦自己崭露头角,等待自己的,那将是狂风暴雨般的打击。

“谢殿下!殿下能明白草民的所作所为,实乃草民的荣幸。”

这话可是发自李子归肺腑之言,楚辞的肚量,他深深的为其折服。

“行啦!本宫不是那么迂腐之人。你为本宫做的事,本宫自有决断。”

帝都国公府,国公爷邢昭林刚刚收到宁川送来的密信,差点没把他气死。

混蛋,那废物居然不择手段,敲诈他邢家如此多财产,更气人的,邢家还是主动给予的,让他想在陛下面前参一本都找不到借口。

“父亲,五皇子太过分了,他那属于敲诈勒索。”

邢昭林身旁,一名中年男子接过密信,快速看了一遍后,气得嗷嗷大叫了起来。

“住口,你是想让整个帝都的听见吗?”

邢昭林老眼一瞪,让中年男子打了一个寒颤。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邢家安排刺客刺杀皇子,还是宁川骑兵围杀皇子?”

邢昭林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怎么就生了一个废物儿子。

“他那是污蔑,我们邢家怎么可能安排刺客,宁川骑兵又怎么可能围杀于他?这都是他污蔑我邢家。”

中年男子愤愤不平,他最了解他二叔,以二叔沉稳的性格,怎么可能让人家抓住把柄。

“够啦!这次是我邢家大意了,才让对方钻了空子,这件事到此为止,谁要是传出去,族规处置。”

“是,父亲大人。”

中年男子神情复杂,可是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