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长老也敏锐地察觉出了灵气的变化,眼里猛地爆出精光:“难道是这两个炼器师炼制出了上品仙器?”
只有上品仙器才可能引起这样的灵气波动。
另外一个王长老也有些按捺不住身子,在椅子上坐如针毡,简直想到炼器室里一探究竟。
王长老面红耳赤地道:“我看八成就是上品仙器出世了。”
华真人眸色微暗,他只知道柳莹心能炼出造化丹,没想到柳莹心居然还能炼出上品仙器。这次,无论如何,他也要举荐柳莹心入门。
仙云宗每次都是公开招收弟子,严格按照资质天赋进行三项考核,最后才能进入当个外门弟子。只有做出贡献,或者修为突破,才能进入内门,成为内门弟子。
按规定,仙云宗每百年招收一次弟子,眼下才刚过招收弟子的时间,柳莹心要想入门,得再等上一百年才行。
可是只要柳莹心炼出了上品仙器,华真人再招她入门,就没有其他人会反对了。
毕竟这可是一个能炼制出上品仙器的苗子呀。
本来上品仙器就很稀缺,稀缺得不行。到时候仙云宗肯定会把柳莹心当成祖宗一样供起来的。
想到这里,华真人心里仿佛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情绪般,但随即,他就把这丝古怪的情绪抛到了脑后,转头和自己的师兄轻声交谈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过去,空气中灵气的变化越来越明显,很多人都忍不住当场盘坐下来,开始吸纳灵气。这里的灵气浓郁到堪比灵脉之上的灵气了。
风寒也毫不犹豫地坐下来修炼了。
只有老头和淮书安还站着。
老头淮书安面色通红,下意识地伸出手在他额头上一碰,接着就像是被烫到一样猛然缩回了手,这小子……他他他居然没有灵根??
没有灵根?
凡人?
老头看着淮书安,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怪不得淮书安需要吃辟谷丹,怪不得他炼的法器都没有半点灵气……一切的疑问都在此时得到了答案。
淮书安也知道自己暴露了,但他却并不紧张。
两人互相看了看,又收回了眼神,没有说话。
云家人也感觉有些不真实,这是柳姑娘炼制出了上品仙器吗?不会吧不会吧,没想到柳姑娘居然如此谦虚。早知道柳姑娘能炼制的是上品仙器,云家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受委屈,宁愿抱着得罪萧家那位,也要把柳姑娘看中的东西从那女人手里要回来。
云荣阳也很惊喜异常,没想到柳姑娘居然还藏了一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个时候,云荣阳脑海里突然一闪而过那天那个炼器老头对着明曦点头哈腰的模样。
云荣阳有些后背发凉,看着兴高采烈的父亲,小声地出声道:“爹,会不会……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炼制出上品仙器的人,不是柳姑娘?”
几乎所有的云家都猛地朝云荣阳看了过来,怒目而视。
云荣阳的老爹也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小子,怎么在这种时候灭自家威风,长他人志气。
“你觉得萧家能在短时间内找出一个上品炼器师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柳姑娘开口能炼制出八品仙器,只是一种谦虚??”
云荣阳沉默了,他也希望是柳姑娘炼制出的八品灵器,可是……看着对面萧家人,云荣阳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比起云家人喜不自胜的表情,这边的萧家人就显得淡定了许多。
箫容画和箫长决看着云家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在看小丑一样。
眼看那个让他心里发毛的炼器师不在,箫长决就又忍不住瞟了后排的风寒一眼,那少女长得可真好看,初一看不觉得怎么样,这修仙界什么美人没有,各个都是大美女。
可是那少女看久了,就有一种柔弱而不自知的感觉。箫长决接触过很多女人,但偏偏风寒给他的感觉很奇怪,有种柔弱花苗的感觉,似乎他稍微一用力,就能将那少女轻易摧折。可是那少女偏偏脸上又带着一种韧劲和骄傲。
搞不懂,越搞不懂的女人,箫长决就越有兴趣。
箫长决想凑到风寒身边,找她说两句话,却被老头挡住了。
老头斜睨着箫长决,一点儿也不把箫长决放在眼里,语气十分嚣张:“小子,你想干什么?”大家都是男人,别以为他老了,就老眼昏花,看不见箫长决那色眯眯的眼睛。
他那眼珠子都恨不得摘下来黏到风寒身上。
箫长决感受到了老头强大的气息,内心凛然,干巴巴地笑了笑,就满脸憋屈地坐回了原位。
回到座位上,面对的是箫容画毫不留情的嘲笑。
箫容画朝着箫长决挤眉弄眼地道:“三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箫长决一脸的阴郁,听见箫容画话里有话的嘲讽,顿时就更加没好气了:“跟你没关系,你少管我的闲事。”
箫柏姜听见两人的互怼,淡淡地开口道:“别去招惹那个老怪,他姓金。”
和箫容画还有箫长决不一样,整个仙云城的人事物,就没有箫柏姜不知道的。老头在仙云城扎根了这么久,箫柏姜自然早就把他的底细摸了个一清二楚了。
箫容画没反应过来,皱着鼻子不屑道:“姓金?姓金怎么了,我还姓箫呢。”
箫长决却面色一变:“二哥,二哥难道说的是帝丘金家?”
箫柏姜不置可否。
箫长决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暗暗有些后怕地朝老头看了一眼。帝丘金家?那老头可一点也没有帝丘金家人的样子。
箫容画看箫长决的面色奇怪,不由拉着箫柏姜的袖子追问道:“二哥二哥,你给我说说,什么帝丘金家呀,我怎么不知道?”
“除了仙云城这一亩三分地,你还知道什么?”箫柏姜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袖子从箫容画手里拯救了出来。
箫容画不服气:“可是鸣州的各大势力,我也听得不少呀,没听过有个叫做帝丘金家的呀。”
箫长决在一旁凉凉地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帝丘金家不在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