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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秦沧海,曾经的医圣

“阿弥陀佛,非是老僧托大,天音世子从小重疾缠身,他的身体状况老僧更为了解。若论治疗非护国寺不可。”

见洪朝寸步不让,皇帝身旁太监尖声道:“大胆刁民,竟敢忤逆圣意。你是不要命了吗?”

“阿弥陀佛”洪朝大师道一声佛号后闭目诵经。

这时殿外侍卫来报:“报,陛下,药王宗秦沧海求见。”

“什么,秦沧海,那可是这个时代的医圣啊!”

“不对呀!不是说药王宗覆灭之时他就死了吗?难道……”

“可不是,那么多的医术典籍,名贵草药被洗劫一空,药王宗从此以后就彻底消失了。”

待来人走近,众人见到是一个仙风道骨中年人,满头乌发垂下,仅在两鬓处添了两缕令人醒目的白霜。

看面目慈眉善目,无皱纹,也无老人斑,除了唇色泛白,略带憔悴,这就是一张中年人的面相。

难怪当年长生不老丹方那般令世人疯狂,论谁八十多岁的年纪活出四十多岁的样貌也会为之疯狂。

秦沧海走上金銮殿,刚向皇帝见了礼后,忙扑向囚笼:“小月亮,你这是怎么了。”

而后再也无法镇定,抓起云天音手腕,赶紧把脉。

这一把脉,垂眸半晌,朝臣也都大气不敢喘。

这还是秦沧海年初在大西北乐安公主府分别数月后,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徒弟,原想那次他为给人解寒冰掌,内力散尽,无法压制体内胎毒已经十分凶险,没想到这次更惨,这几乎已经与死人无甚区别了。

半晌后才道:“陛下,世子中了两种蛊毒,一种哑药,而这外伤您也看到了,宫中太医没这救人的本事,就是老夫出手,至少也要四个月,人才能醒转。”

老梁皇哪能相信这些,原以为只是遭了酷刑,失血过多,等朝会结束,将人带去后殿施几针就能清醒,只好又道:“传太医,将太医院所有人都召来。”

随着传旨太监远去,一众侍卫手捧木匣而来。

木匣打开,里面是一把古朴的宝剑。

南旋归上前,将宝剑拾起,伴随着铮铮嗡鸣,利刃出鞘。

剑身泛着幽幽蓝光,几十年未出鞘,依旧森寒无比,光可照人。

老梁皇幽幽开口:“这是前朝护国云将军的佩剑,后来被父皇寻回,本欲赐给擎天元帅的,只可惜,唉!……旋归,动手吧!”

南旋归拿起宝剑,手挽剑花,唰唰声传来,火星四溅,眨眼间,坚不可摧的玄铁囚笼四分五裂。

又是几剑下去,束缚云天音手脚的铁链也被除去。

随着铁链脱落,手腕脚踝上的磨伤已经隐隐见骨。

众人看了无不心痛,洪朝大师拨弄念珠的手转动飞快。

云承江宇豪俱都眼尾泛红,云舒已经哭成了泪人。

秦沧海忙拿出怀中药物,一点点为云天音包扎。

而剩下刺穿琵琶骨的两条铁链,南旋归却无法出手了,他的眼前又出现了雁归楼的影子。

他的爱徒,人又在哪。

想起这些,不觉手有些抖,那次是雁归楼自己将宝剑震出体外,而眼前,谁又能帮他。

见他无动作,洪朝大师上前道:“南大人”

南旋归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将宝剑递给了洪朝。

洪朝大师运足了内力,宝剑嗡鸣而起。

唰唰两声过后,云天音胸前铁链应声落地。

洪朝出手果断,众人只见他扶了一下云天音肩膀。掌力向前一推,两根穿骨入肉的铁棍猛地飞出,上面不仅锈迹斑斑,还带着云天音的血肉。

即使这种痛令旁边观看的众人双股颤颤,牙齿发酸,背脊生疼。

可云天音全无半点反应,只有顺着伤口流出的血似乎是在证明这还是个活人。

秦沧海敢紧命人打来温水,洗清包扎。

而这时似有似无的冷香已经传遍了金銮大殿的每个角落。

这时殿外候着的御医首领求见。

听皇帝允了后,上前为云天音切脉许久,渐渐地额头沁汗心说:“我命休矣”

老梁皇见他这表情也知道了事情不一般。

云天音拔出身体铁棍都为醒,果真是伤的不清。

许久后见太医实在切不出什么,只得摆摆手道:“下去吧!都下去吧!”

“来人,将天音世子送去养心殿,朕会亲自照顾。”

众人皆惊。

不待来人上前,秦沧海道:“陛下万万不可,天音世子中的是蛊毒,若天音世子挺不过来,这蛊毒是会祸及他人的,陛下龙体要紧。”

说着打开一个小瓶,在云天音面前晃了晃,果然见他半张脸上的修罗印纹出现了动作,似乎是在慢慢爬行。

“陛下,西齐皇宫的十殿阎罗邪恶异常,此毒无解,但草民在宫外还有几亩药田,总能为世子续命。”

见是如此,皇帝也歇了将人留在宫中的心思。

沈耀祖将所有事全部看在眼中,但他已然失策。

想想出发前,云天音是叛臣,是杀害八皇子元凶。

那时岳父为他身披战甲,皇帝为他践行,文武百官祝他凯旋。

御赐金虎符,可以调集大梁所有将帅为之效命,眼见西北军大权在握,眼见荣宠加身,是何等的风光恣意。

怎就变成了眼前局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早知道云家人已将洗脱罪名的证据备齐,他就不该留云天音活命。

他该在乐安城分尸了云天音,逼反云家军,那样后果就会完全不一样。

想着想着,沈耀祖好悔,身上剧痒很快吞噬了他的理智。

秦沧海正忙着给云天音包扎伤口,就听嘭的一声,重物倒地之声传来。

随后人们看到沈耀祖五官扭曲,口吐白沫。

“沈大人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抽了羊角疯。”

“无妨,库部令史是个闲职,是个人都能胜任。”

只有云舒看也未看沈耀祖一眼,心说:“活该,若你当初肯善待世子,怎会落得今日下场。

我甚至可以与你家化解仇恨。

皇帝的器重!那算个什么东西,笑话,我师父还是雁归楼的时候,那可是拿皇帝的膝头当椅子坐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