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音听这人说出了一大堆的歪理邪说,有点想笑。可细一琢磨,人家的话歪也歪出了道理,邪也邪的全是门道。
没办法,这就是生活在底层的百姓,过日子的真实写照!
“敢问公子,你是什么人!”
“我,路遇不平,拔刀相助的人!”
“哦!天下人管天下事,倒也合理。只是你这管的也太人性化的,不喊打喊杀也就罢了,还给备下吃食,是不是被你拔刀相助的人,最后两方人马都握手言和了!”
“嗯,那倒是没有,而是打的更加激烈了!”
“呵呵呵!公子好幽默……”
那书生一时也觉得丢了面子,只得赧然道:“说句实话罢了,有那么好笑吗?”
云天音:“不好笑,真的不好笑,不好意思哦!我这人笑点低。”
双方交谈片刻后,原来那书生竟然是从上官家那边来的!
云天音:“以前去过上官家那边,曾经西北军中的上官副帅和上官玲珑夫人,如今军中的上官黎,说起来都还是西南上官皇室的血亲,哪天你们上官皇室没人愿做皇帝了,可以让上官黎去试试!”
“这个,这个是万万不可的,上官皇室虽然指掌着巴掌大的江山,可是祖宗传下来的基业可不能拱手让人!”
“哦!说的也是,不过上官黎本也有上官皇室的血脉,算不得拱手让人!”
“可是,可是这个咱可做不了主!要与现在的国主商量!”
云天音心说:“这个人,他是谁,应该是上官皇族无疑了,他是皇族中的哪一个,貌似没听说上官皇族皇子同辈分的有这么个少年呢!”
他会是谁呢!
也不想考虑是谁了,爱是谁就是谁吧!左右与大梁无关。
吃了几口羊腿,那书生赶紧将她的馒头送了过来,这次倒是烤的外酥里嫩,也有了馒头独有的面香味。
云天音吃的大为开心道:“嗯!手艺不错,与我的爪牙有的一拼,若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认识,他烤黄羊的手艺也不赖!”
那书生越来越好奇眼前的人,她到底是谁,怎么一个丫头啥也不会干,还有她自己的爪牙!
吃饱喝足后,云天音道:“我走了,你一会将现场处理一下,莫要给自己招致祸端!”
“祸端,那好像是你的祸端!而非我!”
“说的好,吃了你的羊,告诉你几句闯荡江湖的至理名言,关键时刻能保命,不听,不说,不看!不参与!”
话毕,一闪身,人影不见。
只留那书生风中凌乱。
难道是他的出现为小丫头招致祸端了!
那他可不能放任不管。
将火堆上架着的烤全羊剩下的部位都带走后,也紧随云天音而去!
云天音莫名其妙地受了他人的好处,却并未说出自己的来历,而那个人更是连名姓也没问就走了,不是他不知恩图报,而是真的怕会给那人带来什么祸端!
青山绿水,自然是后会有期,但最关键的也是人要活着才行!
傍晚时分,她已经翻过了好几座大山,外面没什么动静,看来对她的抓捕行动还没宣扬的人尽皆知。
梅成虎之死,梅石林想报仇也好,想抓她养蛊也好,都没脸面将事情摆到明面上来!
路过一个小村,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村中也没几户人家,她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寻山采药的小伙,白羊肚手巾包头,肩上扛个小镐,背上再背个药篓,里面有半篓刚刚挖来的药材,这打扮,还真像那么回事!
刚进村头,见村头的官井旁坐着个手揺蒲扇的老伯。
“老伯,向您打听一下,柳西村怎么走?”
哪知那老伯伸出枯树一般的大手,认认真真地来回掐算了半天,最后道:“小丫头,你确定上柳西村,老夫掐算的结果是……”
云天音:“老伯,看破不说破,这是对我这种付不起卦金的穷人最大的安慰了!”
那老伯似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自己掐算出来的事情又不吐不快,只得道:“小丫头,你的孩子,有一个孩子要取名一个‘赦’字。”
云天音一时顿住了脚步,这老头,有点邪门,他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赦’,要赦免谁的罪,她不想,她喜欢是非分明,喜欢锱铢必较,更喜欢睚眦必报!
“小丫头,记住,这天底下只有你不想做的事,没有你做不到的事!”
云天音慢慢行至老伯面前,看清了原来他真的是个瞎子,有点可惜了!
老伯又道:“小丫头,老伯我眼瞎心不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