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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那维莱特，荧，派蒙，以及瓦谢和负责押送瓦谢的警备员一行人也来到了露景泉旁。
“咦！好巧啊！秦昊你们也在！”派蒙兴奋的挥着手。
注意到芙宁娜右手上的戒指。荧点了点头，心想。
果然我的猜测就是正确的嘛。
“秦昊，芙宁娜，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呀？”派蒙问道。
秦昊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我们溜达。”
眼看着这边要聊起来了，一旁的瓦谢焦急的向荧询问道。
“拜托，求求你们，等一下再聊吧。”
“旅行者，你说她在这里……可是具体应该怎么做才能见到她？”
荧回答道。
“我当时喝了原始胎海之水。”
瓦谢愣了一下。
“原始胎海之水……就这么简单？”
一旁的派蒙点了点头。
“没错啊。喝了那个东西之后，就连我也能听到那个声音了呢。”
“说起来刚才你不是在舞台上咕嘟咕嘟的喝了那么多吗？那么理论上来说……”
没等派蒙的话说完，喷泉当中就传来了一阵悠悠的声音。
“瓦谢……”
听到这个声音，瓦谢下意识的朝着泉水的方向看了过去。
“对！就是这个！看来你果然也听到了！”派蒙说道。
芙宁娜挠了挠头。
“他们在说什么啊？哪里有什么声音？”
秦昊解释道。“想必那应该是喝下原始胎海之水后才能听到的声音吧。”
“不过我也可以听到就是了。”
说着，秦昊眼中红光一闪，利用幻术将泉水中传来的声音传递给了芙宁娜和大慈树王。
“这……还真有声音！”芙宁娜瞪大眼睛惊讶的说道。
说着，芙宁娜脸上的神情一僵。身体也忍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
“这……这个声音该不会是……鬼魂吧！”
瓦谢猛的冲动了泉水前大声喊道。
“薇涅尔！是我！我是瓦谢！薇涅尔！”
“瓦谢……瓦谢……”
喷泉的中央传来了阵阵幽怨的女性声音。
确定这个声音就是让自己多年以来魂牵梦绕的薇涅尔的声音之后。瓦谢的眼中瞬间充满了泪水。
“我在，我在……你在哪里？薇涅尔！我这就来找你……”
说着，瓦谢快步冲进了泉水当中。
同时他的意识也来到了一片幽蓝色的空间当中。
走在这片空间当中，瓦谢不断地向着四周张望。
“薇涅尔……是你吗？我是瓦谢啊！薇涅尔……”
伴随着瓦谢的话音落下。
一只纯水精灵出现在了瓦谢的面前，用薇涅尔的声音说道。
“瓦谢……你怎么来了？我说过……不需要你来的……”
“你……看上去老了很多呢，已经过去多久了？”
“已经……二十多年了吧，从你离开的那天开始，我已经煎熬了二十多年了。”瓦谢回答道。
“这二十多年里，我就只是为了将你复活而活着，其他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
“啊，我是在做梦吧，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机会把我的心中所想通通告诉你……”
“薇涅尔，你是我的一切，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活着才好……”
随着瓦谢的话音落下。
纯水精灵的声音开始逐渐发生了转变。
“而我觉得……瓦谢，如果没有你就好了。”
瓦谢愣了一下。他不敢相信‘薇涅尔’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你说……什么？”
瓦谢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纯水精灵。
纯水精灵的声音变得无比幽怨，不断变化着那些受害者们的声音说道。
“如果没有你我就能读完法律专业，或许可以成为一流的‘代理人’……”
“如果没有你，我就能继续我的绘画梦想，总有一天在沐芒厅里也挂满我的画……”
“没有你……我至少还能陪着我的母亲，不至于让他孤独终老，流着泪水死去……”
“都是因为你的自私啊，瓦谢，都是因为你。”
听到这一番话，瓦谢的脸色猛然一变。
“你……等等，你不是薇涅尔……你到底是谁！？”
纯水精灵回答道。
“没错，我不是薇涅尔。我是……‘牺牲品’。”
“每一个在你手上死去的女孩儿，意识都已经随着肉体的消散回归到了原始胎海之中。”
“我们的意识在胎海里不断流转，不再分散，最终如同汇聚的水流般融为一体。”
“我是克蕾希，我是莉莫妮，我是爱泽娜……但唯独，我不是薇涅尔。”
伴随着纯水精灵的话音落下，瓦谢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如泡沫般破灭，唯余无尽的失望萦绕心头。
“你不是……那，薇涅尔呢？”
瓦谢的声音有些颤抖。
在他的内心深处已经知道了答案。
自己所犯下的这些罪孽，一定，早就让薇涅尔失望了吧……
尽管早就知道了答案，但是瓦谢心中还存在着最后一丝希望。
万一呢，万一……薇涅尔还愿意最后再和自己见上一面呢。
纯水精灵那只有一只眼睛的面容上似乎露出了一抹报复的快意。
“她不会想要见你了，每一缕有关她的意识都在回避你。”
“这就是你自私的下场，自私的夺走了我们年轻的生命，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愿意为她去做一切事情……”
“可你却从未考虑过……这些事情她是否愿意看到。是否，会对这样的你感到失望……”
“我……我……”
瓦谢的脸上露出了挣扎的神色，但最终，他还是低下了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纯水精灵继续说道。
“瓦谢，你是骗子，你是杀人的恶魔，你是自我陶醉的懦夫……但唯独，你不是薇涅尔的爱人。”
“从被你杀害的第一位女孩儿死后，意识与薇涅尔融合开始，她就已经恨透了你！”
随着纯水精灵的话音落下，瓦谢的情绪瞬间就崩溃了。
“不！不！不是这样的！薇涅尔……薇涅尔，她恨我……不，让我见她，求求你们让我见见她！”
纯水精灵的语气瞬间变得无比冰冷。
“还不明白吗？我曾说，不要让你来找我。这是真正的薇涅尔的意思。她的确不想见你……但同时，她还有另一层意思。”
“是她对你仅剩的一丝丝怜悯。”
“因为她知道……如果你来到这里，‘我们’……是不可能放过你的！”
伴随着纯水精灵的话音落下，无数道黑影在瓦谢周围出现。
那些全部都是在过去被瓦谢害死的少女们。
与此同时。
露景泉外，秦昊通过在瓦谢身上布置的幻术将发生的一切实时直播了出来。
在看到‘少女们’将瓦谢团团包围起来之后。
负责押送瓦谢的警备员忍不住喊道。
“杀了这个人渣！”
“tNNd，谕示裁定枢机为什么不直接给这个混蛋判死刑啊！”
话刚说出口，这个警备员突然想到最高审判官纳维莱特还站在自己身旁。
“额……那维莱特先生，那个，我并不是在质疑谕示裁定枢机的判决结果。我只是，呃……只是……”
那维莱特微微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那个警备员的肩膀道。
“我也很能理解你的心情。”
“不过到目前为止，谕示裁定枢机从来没有过判决死刑的案例。”
“对于瓦谢这个人……通知医生准备验尸吧。他应该活不过今天了。”
秦昊微微一笑道。
“那可不一定啊，那维莱特先生。”
“如果让瓦谢就这么死了的话，未免有些太过于便宜他了。”
“所以，还是让他去梅洛彼得堡吧。毕竟，有些时候，活着，远比死了要痛苦。”
说完，秦昊打了一个响指。
随后秦昊的意识也来到了那片蓝色的空间里面。
看着将瓦谢团团围住，齐声喊着让他去死的少女们。
秦昊拍了拍手吸引了她们的注意。
“好了女士们。我知道你们对于这个杀害了你们的凶手肯定有着很大的怨念。”
“不过要是就这么让他死掉的话，未免也太便宜他了，不是吗？”
“你是谁？”一个‘少女’问道。
秦昊微笑着回答道。
“我叫秦昊。是来帮你们的。”
说完，秦昊挥手在瓦谢的身上轻轻一点。随后打了一个响指，周围的环境瞬间变得一片血红。
“这里是月读空间。我可以随意操控这里的一切。包括时间。”
“我将这里设定为，在这里过去二十年相当于外界的一个晚上。”
“现在我把这个空间交由诸位使用。你们可以在瓦谢的身上随意发泄你们的怨恨。”
“顺便一提，刚刚我强化了一下瓦谢的精神，以确保他不会因为精神崩溃而死。”
“接下来在他余生当中的每一个夜晚，一旦入睡就会来到这个空间里面。”
“你们可以随心所欲的用各种方式来惩戒这个杀害你们的罪魁祸首。”
听到秦昊的话，瓦谢瞪大了眼睛，伸手指着秦昊怒吼道。
“你，你这个魔鬼！恶魔！你……”
没等瓦谢的话说完，秦昊打了一个响指便将他的声音屏蔽。
随后对着一众被害的‘少女’们继续说道。
“啊，对了，差点儿忘了刚刚我又给瓦谢准备了两个‘暗示’。第一就是，他不允许自杀。”
“一旦瓦谢产生自杀这个念头，他的身体就会主动阻止他。”
“第二个就是每天晚上零点整。无论瓦谢在做什么，他都会立刻马上倒头就睡。”
“以此确保你们每一天都能在这片空间里惩戒瓦谢二十年。”
“好了姑娘们，接下来我就不打扰你们复仇了。”
“哦，对了。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
“你们，还有什么想对自己家人说的话吗？如果你们还有亲人存活于世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把你们最后想对他们说的话带给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