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烨又惊又喜,将上面那封信握的紧紧的,来回看了好几遍,将上面的地址,记得牢牢的,这才松了口气。
“瑶芝,你放心,我会找人跟踪那两个绑匪的,他们要的金条我也会给,一切以你的安全为重。”要是绑匪真的顺利逃脱了,那他也无话可说,只要林瑶芝平安就好,别的相比起来都没那么重要。
林瑶芝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好歹比她之前什么都不了解,两眼一摸黑要强的多。
那两个绑匪也商量好了,到时候一个留在院子里守着林瑶芝,另一个去指定的地方拿金条,因为拿金条更有风险更需要小心,所以这事儿由大黑哥负责。
到了约定好的那天,林瑶芝在地窖底下也是十分的不安,悄悄的从空间里拿出了周烨给她准备好的菜刀,不管是发生什么事,他总得有自保的能力,要不然恐怕只能任人宰割。
“大哥,你一定要小心啊!这件事就托付给你了,我等着你回来。”二牛还有些依依不舍,看着自家大黑哥的眼神有些抱歉,他是个没用的人,也帮不了他大黑哥什么忙,要是换个厉害点的,说不定他们现在早就逃出去了,根本不用耗在这里,担惊受怕的。
“我会平安回来的,我要是回不来了,我家老母就只能托你照顾了。”大黑哥会铤而走险,也是因为穷,在这个世道,穷就是原罪,一年到头连口正经饭都吃不上。
听到远去的脚步声,林瑶芝知道,她得开始支愣起来了,时刻做好保护自己的准备。
周烨也不敢把这事儿透露给公安,万一被他们打草惊蛇,林瑶芝可就惨了,他自己找了几个他们建筑队的兄弟隐藏在附近,一个个都是高大威猛的汉子,主要是人也机灵,懂得见机行事。
周烨不敢停留在原地,直接装作无事发生的离开了,之后就等那个大黑哥的耐心了,就看他什么时候会去找这两根金条。
到时候他们才能跟着他,顺藤摸瓜的找到林瑶芝,找到他们的老巢。
那个大黑哥明显很有成算,双方都很有耐心,静静的等着,直到夜黑了,桌面上连行走的路人都没了,月上三竿,到处都是雾蒙蒙的一片黑,只有零星的明晃月光。
周烨的好视力在这时候帮上了大忙,他都在暗处,清晰的看见一个剃着光头戴着草帽的大汉,匆匆走到墙边,看也没看的取走了周烨放在那里的两根金条。
周烨下意识的跟了上去,又给他带来的那些认识了眼色,示意他们悄悄隐藏起来,不要被男人给发现了!
事情当然不不会发展的这么顺利,那位大黑哥拿到金条以后,直接头也不回的拿着金条去了汽车站,他是想抛下二牛和林瑶芝这个拖累,独自逃跑。
没有那两个人在身边,他自己逃回去自然是没问题的。
周烨自然不可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他现在是找到林瑶芝的唯一线索,要是他跑了,他要去哪里找人?
周烨完全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也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只能说这位大黑哥可能有兄弟义气,但是不多,不然他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一个人带着钱逃跑的事儿。
他这个人倒还真是挺精明的,简直像是精明的过了头。
大黑哥刚进汽车站,周烨就冲上去将他制服在地上,左手用力往下一按,直接把大黑哥的左腿按骨折了。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都有些吓坏了, 周烨这才冲上去解释,“这是个绑架犯,我妻子还在他们手上呢,大家放心,我绝对不是什么坏人。”
大黑哥从看到周烨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完了,这个周烨还真不是一般人,居然下手这么果断,难道他就不怕自己的同伙,躲在附近看见了他被抓,气急败坏直接撕票吗?
他们这些有钱人,难道还在乎这一两根金条吗?
要是周烨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的话,肯定会果断的回答,他敢这么放心的抓他就是知道那个叫二牛的现在还在林瑶芝身边守着,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他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所以不管他怎么干,都没关系的。
“我媳妇儿去哪了?快说,要是不说的话,你断的就不只是腿了,要是我媳妇儿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要你的命!”
周围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周烨也不好做的太过分,身上带着的小刀现在也没法拿出来,只能用力掐住了大黑的脖子 。
中国人最爱看的就是热闹,此刻已经三三两两的聚集了一群人围观。
周烨也不在意那些,他现在只想知道林瑶芝到底被他们俩兄弟藏在了哪儿。
“ 想知道,没门儿,你干脆直接杀了我好了,只是这样一来,你媳妇儿也别想平安无事。”大黑哥恨透了周烨,要不是周烨突然出现,他也不可能变得这么狼狈,周烨掐断了他所有的希望。
反正现在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他破罐子破摔,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人。
“我劝你想清楚,大黑哥,你不是还有个母亲等着你赡养吗?如果你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绑架犯,不想让她被你们全村人嫌弃的话,你想死就死吧!如果我媳妇不在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你和那个二牛的家人一个都别想逃,大不了大家一起同归于尽。”周烨这时候倒是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只是看着有些危险,笑意不打眼底
大黑哥被周烨这话吓了一跳,怎么会?周烨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甚至还知道他有一个老母亲?
大黑哥完全不能理解周烨,忍不住惊讶,“你疯了吗?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情况的?我母亲她是无辜的,你们没资格牵连到她身上。”
大黑哥其实没什么明显的弱点,毕竟他现在也没有老婆孩子要养,最重要的亲人就是他妈了,可现在听到周烨居然还要报复到他妈身上,大黑哥的表情变得极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