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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金嵌玉的大门“砰砰”作响,几乎快要被挤压变形,里面的宾客正在想办法破开那特殊材质的门和锁。

与此同时,枪击声仍未停息。

由于这扇门是从里面上了锁,殷宁很难将其从外面破开。而且,无论是用匕首砍,还是用枪射击,这扇门都纹丝不动。

听着大厅内不断传来的哀嚎嘶鸣,恐惧尖叫,这让殷宁不由得攥紧了手。

锁就在门后,如果这扇门真的那么容易破开,那么里面的人早就破开了锁,冲出来了。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沉吟从身后传来:

“别白费力气了。”

“作为第一杀手组织的本家,君家的每一道门,每一扇窗,甚至连墙壁,都采用了特殊防弹、防爆破的材质。”

“再说了,里面那么多人都破不了一扇门,你一个在外面的人,又能如何?”

殷宁闻声转过了身,她不冷不热地扫了眼前戴着狐狸面具的少年一眼,几乎是立刻认出了他的身份。

“千殁勋,你怎么也在这里?”

君家的电力系统陷入了崩溃,整条走廊唯一的光影只有清冷微弱的月光。

在朦胧的月色下,少年那隐藏在狐狸面具下的轮廓越显迷离。

他身上的气息,和殷宁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幽暗冰冷,令人感到莫名的阴恻寒意,让人提前感知到不可接近的危险,从而望而却步。

“第一杀手组织举办的血宴,我这个现役杀手榜单第一出现在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似笑非笑的弧度在千殁勋的唇边显现。

听着门后不断传来的尖叫和求救声,他反而愈发地耐心了起来,那些凄惨的嘶鸣声,就好像只是他的配乐一样。

殷宁琢磨着他这话,看似毫不在意地随口一问:

“武装局最近不是在追查之前凌家酒庄的案子吗,你这个局长居然有空跑来Z国?”

不过,这话才刚问出口,殷宁就表示了没兴趣,接着话锋一转:

“算了,我不关心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等着里面的人死光?”

千殁勋没有当即做出回答,他似乎有些无奈,偏过头看向了窗外薄凉如水的夜色,眼底浮动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邃光。

大概两秒后,他低低地问道:

“这趟浑水,你确定要掺和?”

“南珂,我们只是来参加晚宴的来宾,不是君家的护卫。”

这也是千殁勋难得没有一口一个‘宝贝’,而是如此认真地称呼了殷宁的代号。

殷宁好整以暇地将双臂环抱在了胸前,以一副审视的目光看向千殁勋,似要洞穿了他。

她轻笑,几分凉薄的笑意弥漫开来,直言不讳地指出:

“说的没错,可如果你不打算掺和的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我说,是大公阁下的命令呢?”

千殁勋干脆直接摊牌了,如果不是侯枭的命令,就算来参加宴会的人都死光了,他也毫不在意。

“大公阁下……?”

殷宁垂下了眼眸,没再多问了,既然是侯枭派给千殁勋的任务,那她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接着,千殁勋利落地转过了身,双手插着口袋,迈开了修长笔挺的腿,随意搭在肩上的西式外套随着他急促的步伐而上下浮动。

“南珂,既然你确定了要趟这个浑水,那就跟我来吧。”

*

宴会厅内。

在第一声枪鸣响起时,几乎全场的宾客都立即掏出了携带的武器,但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但是,随后而来的第二声、第三声枪响……直接将整个局面引向了一条不归路。

在黑暗中分不清敌我,也摸不清道路。最终的结果,无疑是陷入了一片混战。

二楼观礼台的栏杆边上。

一抹娇小的身影正捧着酒杯,噙着甜美无害的笑意,欣赏着楼下厮杀混战、慌乱逃窜的宾客们。

不仅如此,在她的脚边,已经交错横杂地躺了几名失去了生命迹象的男男女女。

其中,就包括君家主宅新上任的年轻管家。

黑暗之中,东漓饮下了杯中最后一滴酒水,接着松开了莹白纤细的手指,看着手中的高脚杯坠下二楼,咣当落地。

观赏着脚底慌乱逃窜、搏斗的人群,她那茶色的瞳眸中仿佛燃起了能吞噬一切的烈烈火焰。

在这嘈杂喧闹的场景下,直到身后传来了冰冷清晰的脚步声,东漓才面带微笑地缓缓转身。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特意为我准备的贺礼吗?”

这磁性幽冽的嗓音如午夜的魔咒,仿佛提前宣判了东漓的死亡。

从阴影中走来的男人,俊美无瑕的脸上笼着深深的阴翳,森绿的蛇瞳中的杀意如寒潮般肆虐。

“是啊,二哥。”

东漓微笑着应下,难得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接着重新转回了身,双手搭扶在了栏杆上,望着台下的场面,慵然感叹。

“这才是,真正的血宴啊……还喜欢吗?”

名贵洁白的裙纱已经被猩红的血水浸染,斑驳的血渍如墨汁般溅在了东漓的礼服、手臂、脸颊上,可她却笑得无比明艳,就像是在末世中盛放的最后一簇繁花。

君噬顺着东漓的目光望去,与她一同注视着楼下混乱的血腥场面。

他是如此的波澜不惊,漫不经心的眼神仿若高高在上的王者,漠视着蝼蚁们的无力挣扎。

在这场真正的‘血宴’中,他幽冷低语:

“当年,是你亲手献上了君汐的心脏,作为你的投名状,让我在成为家主后放你一条生路。”

“可现在看来,你好像后悔了。既然你一心求死,君漓,那我也只能满足你这个愿望了。”

尽管收到了死亡的威胁,东漓依旧镇定自若地扶着栏杆,云淡风轻的笑容就好像完全不把生死放在眼里一样。

她回眸看向君噬,脸上的笑容不减分毫:

“我的好二哥,你好像误会了什么,如果时间能倒流,我还是会掏出君汐的心脏,还是会找到你,希望你能给我留条生路。”

“君漓,经过今晚这件事,你认为我还能放过你吗?”

君噬不禁失笑,冰淬冷漠的蛇瞳里折闪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寒冽与威仪。

“我给过你机会,为你破了君家的继承规则,现在是你自己放弃了你唯一的生路。”

他这低沉幽哑的磁性嗓音里掺杂着浓浓的杀意。

“呵……”

东漓轻蔑地嗤笑了一声,随意地拨开了遮挡在脸侧的桃粉色丝发,她继续幽幽道:

“二哥,既然我们都走到这一步了,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你真的觉得君家的继承规则合理吗?君家对我们这些继承人的培养方式合理吗?”

听了这话,君噬大概明白了她的意图,幽绿阴恻的绿瞳里寒流暗涌。

“你想改变规则?君漓,我既然能打破规则,摆平那些老家伙们,放你一条生路。你还不明白吗,在君家,只有胜者、强者才能改变规则。”

听到这里, 东漓唇边噙着的弧度更加诡谲妖异了,她忽地按下了手中攥着的遥控开关,解锁了封死的大门。

剩余的宾客们发现大门突然解了锁,如潮水般向着门口涌去。

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下,人群拥挤,难免推搡踩踏,从而爆发了新一轮的争执搏斗。

下一秒——

东漓的脖颈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牢牢掐住,手背上暴起的狰狞青筋,足以见得君噬的愤怒。

“君漓,我已经给与了你最大程度上的仁慈,是你自寻死路。”

“咳……哈哈……二哥,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尽管被掐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东漓依旧笑得轻狂张扬,在她那双茶眸中跳动着的火焰,逐渐变化为几名手持利器的黑衣人。

电光火石之间,君噬猛地将东漓甩向了自己身后,挡下了冲着他后背而来的锋利匕首。

幸好,在这匕首即将刺入东漓脖颈的前一秒,突然向左侧一偏,避开了她的要害。

被重重摔到墙壁上的东漓稳住了身形,擦去了唇边的血渍,朝着这几名黑衣人幽冷地吐出三个字:

“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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