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江老沉默了。
那姐妹俩也站起来了。
魏爱华心虚，她默默打开手机聊天界面让江老看，“呃，爸，小苏真是我喊回来的。”
聊天界面还是：小苏，你姑姑婶婶今天都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带着宁儿回来啊？如果你工作忙，让宁儿自己回来吧，妈想宁儿了。
于是，还没使出坑人招式的江老，晚上，一拖三。
江老盘腿坐在床上，对面依次：小山君，小龙宝，小二娃。
哥仨也都是盘腿而坐，二娃不会坐，但是会有哥哥教。
“造孽啊。”
明年他就是一拖四了啊。
江老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他身边不一会儿爬过去了几个孙儿，一口一个爷爷，一口一个外公的喊，“欸，娃儿，掉床了。”
小二娃被爷爷搂在了怀中睡。
次日，都醒了，古小暖都在律所和段营玩了好几局搓绳游戏，家里的一老三小还都没睡醒。
江大小姐都下楼觅食了，不一会儿，小山君懵着小脸下楼，跑去了餐厅，蹲在凳子上，小手捏着水果吃。
江茉茉给侄子匀了一半自己的饭，小山君喝了口补汤，他趴在桌子上晃着小腿，过了好久，他悠悠来了句，“姑姑，侄儿今天是不是旷课了？”
江茉茉：“呀，你今天还要上课呢？”
小二娃是第二个醒来的，他打了个小奶哈四周看了看，他喊醒了第三个人，“爷~爷爷呀~娃要奶奶。”
江老眼皮泛涩，他眨了两下眼睛，才清醒，“爷爷也想要你奶奶。”
他闭上眼，搂着外孙子还打算继续睡，结果闭眼没两秒，他忽然睁开眼，看着小二娃此刻正平板支撑的趴在床上，奶着小脸盯着爷爷看。
“娃儿，我非要你爸给我颁个最佳爷爷奖，你看爷爷都变成你爸妈，还有你姑姑父的全职带娃保姆了，还得给你哥兼职做保安。”江老泡着奶粉，给孙子吐槽，“爷爷都老了十岁。”
小北祈打算从床边划拉下去，吓得江老赶紧过去，抱起小孙子，“你可别吓爷爷，掉床磕到脑袋，就摔成小笨蛋了。”
泡好奶粉，递给小孙子，他又喊小外孙起床了，“龙宝，醒醒了，吃了饭再睡觉，别饿扁风一吹就刮跑了。”
揉着小眼睛，被外公抱怀里了，小龙宝仰头，感受着温暖安心的怀抱，他懒懒的喊了声，“外公~龙想睡觉。”
江老抱一个，牵一个下楼了。
江茉茉：“爹，以后这仨孩子，不孝顺我们也必须孝顺你。”
“去去去”江老烦都带烦死了，然后只要自己在，这几个孩子还就粘着他。
偏偏他吃这一套，又辛苦又满足。
小山君请假了一天，就在家里了一天，晚上古小暖下班到家，全家都追上去问她焦志鹏郭成柱的事儿。
暖：“？？我没和你们说郭成柱吧？”
小山君：“妈，你没说，我说了呀。”
“我也没和你说吧？”这事儿，古小暖就会和丈夫唠唠，她望向丈夫，江总黑脸盯着儿子，“江天祉，你又偷听我和你妈说话。”
江家某天赐的福祉，吃着大伯刚给他们剥的开心果，“没有偷听，爸爸妈妈当着宝面说的，还以为你们让宝听呢。”
事也不是大事，律所现在没生意众人也都知道了。
“暖暖，那你们怎么打算的？”江老语气不似以往的玩笑话，“你包叔也算浑浑噩噩半辈子，好不容易过出点阳光，别让他再把门关起来了。”
古小暖听出父亲对好友的关心和担心，“放心吧爸，有我在，律所不会关门的。”
“你这话说的太绝对了，爸都不敢信你。”
“信我吧，我把老板都架空了，营营都是我的人，包老头只能跟着我走。”古暖暖说完，“不如爸明天跟我去律所，你感受一下？”
江老没去。
包律知道江老的担心了，古小暖：“听到没，我爸都说不让你关门，你敢关门试试。”
包律：“你爸就是瞎担心。”
“你听着他的吧，看看当年你没听我爸话，酿成啥后果了。他要是没眼界格局看事情的透彻程度，他能创立江氏集团，发展至今？”
“那江氏集团是在你老公手里壮大起来的，”
“那你就说我老公是不是富二代吧。”
包律：“……”
“那富一代是谁？”
包律：“……”
古暖暖问：“听我爸的不？”
“……不听资本家的。”包律嘴硬。
古小暖：“没关系，你听不听无所谓，反正这律所不是你说了算。”
包律再次沉默，他看着自己另一个发春，脸红，对着手机痴笑的徒弟，她铁定和古暖暖一气儿的。忽然包律也意识到，自己是被这丫头给架空了啊。
古小暖认可的点了下头，“所以，你给我，撑着。”
包律：“没生意，我可给你们发不起工资了，你好说，那营营呢？”
她指着看对着手机傻笑的好友说，“营营现在的状态就是，有情饮水饱。”
段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都没听到古暖暖说她的话。
“你给她一瓢水管饱就行啦。”古小暖挥挥小手，这都不是事儿。
段营刚谈恋爱，天都不会聊，只会定时提醒吃饭，每隔一会儿提醒喝水。有个回应，她就会开心半天。
崔正俊谈恋爱比较直接，他特意买的下午茶，直接去了包赢律所送了上去。
到楼上看着古暖暖在一蹦一跳的开合跳，包律在整废品，段营歪着头在那里聊天。“这是？”
于菲锦在咖啡店整合全部资料，她得早点把这个案子完了，从暖暖家搬出来，住久了太给人家添麻烦了。
段营和崔正俊谈恋爱了，估计从暖暖这里搬走，人家两个就要同居，营营的身边有崔正俊应该安全。
自己所在的事务所待不下去，自从住在了暖暖的家中时，自己的麻烦事才刚开始，几个合伙人轮流找她请客吃饭，想炸话调查她背后的人是谁。
“菲锦啊，找你没其他意思，听说你最近换地方住了？”
于菲锦没动饭菜，“耿主任，谁告诉你的？”
“路上偶然见到的，你去的地方，难道是你私下接的案子，去见当事人，没走律所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