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长老,长丰真人确实不见人影了,他临走之前是去跟昔日的好友交流,曾留下了一盏命灯,命灯此时尚未灭掉,长丰真人一定还活着!”
命灯是张楚楚最后一张底牌,她为了取信于长老们,还是不得已说了出来,就怕别人不相信。
此时张楚楚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不过她的话却引发了不少人的疑虑。
欧阳贞贞一听“命灯”两个字也来了兴趣,命灯里含有一丝主人的神魂之力,若这命灯的主人死了,命灯必然熄灭!
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命灯还有一个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当命灯的主人下落不明时,可以凭借命灯之中的那一丝神魂之力探查到该主人的下落。
不过施展这个法术需要至少合体期的修为,张楚楚一开始求救应该是想要长老们出手。
掌门剑灵子眼神锐利地问道:
“张楚楚,你口口声声说天灵真人是害了长丰真人的凶手,你可有证据?”
“回禀掌门,弟子并无证据,可是长丰真人同天灵真人吃饭的那天是很多弟子们都看得到了的!
可是最后只有天灵真人回来了,长丰真人不知所踪,他就是凶手!”
欧阳贞贞觉得这个姑娘虽然勇气可嘉,不过还是太贪心了。
若是她一开始就仅仅是打算救长丰真人的话,说不定就会成功了!
任何一个门派都希望门下弟子相互团结友爱,才能让门派壮大起来!
若是张楚楚不惜在宗门大比闭幕式上出幺蛾子就是为了拯救师兄弟,不仅不会被防备,反而还会引起其他长老们的注意,以后的路会很好走。
不过现在嘛…
只能说她太心急了,既想救长丰真人,又想把诸葛天拉下来,步子太大容易扯着蛋,长老们也不傻,听她这么一说就是妥妥的栽赃嫁祸。
在掌门心目中估计现在想到的是:
第一,张楚楚这一行为将掌门亲传弟子之争明明白白的摆在了其他宗门之人面前,抹黑了天剑宗形象;
第二,长丰真人请天灵真人吃饭之前留下命灯,去吃饭的路上有很多人看到,最终还让人看到只有天灵真人一个人回来,这就是栽赃陷害,否则怎么会人证物证如此齐全?
第三,长丰真人虽然下落不明,却又有命灯引路,既如此,为何不直接求到长老面前救人?这是存心败坏天剑宗和天灵真人的名声吗?
有了这三点疑虑,张楚楚的指控,诸葛天只需要默不作声便可。
果然,当张楚楚再一次将脏水泼向天灵真人时,剑灵子的脸色沉了下来,厉声喝道:
“住口!满口谎言!”
张楚楚被掌门的声音吼得不知该怎么办?她是真的想救人呢!怎么就这么难?
旁边一个长老出列,想要将她拉回去,可是张楚楚一看这情形,就知道她的如意算盘破灭了,只能大声哭诉道:
“天剑宗不公,竟然容忍掌门亲传弟子残害他人,如今我冒死告状却无人主持公道,天剑宗不公!不公至此啊!”
看着张楚楚破罐子破摔,一心想要将事情闹大,所有天剑宗的人面上都不好看。
那名拉着张楚楚的长老更是气的不行,立刻将张楚楚控制了起来。
长老十分后悔刚刚没有控制住她,任由她抹黑天剑宗的名声。
张楚楚被控制住之后,诸葛天才一本正经的走上前来,扑通一声跪在掌门和众位长老们面前:
“师父,众位长老,弟子冤枉,张楚楚刚刚污蔑弟子的事情,弟子一概都没做过,望师父和众位长老们明鉴。”
诸葛天说的堂堂正正,毕竟张楚楚也没有出示任何证据。
即便长老们对他有所怀疑,如今他的身份乃是掌门亲传弟子,又刚刚获得了宗门大比头名,证据不完善的情况下,很难将他定罪。
诸葛天知道,以师父和众位长老们的心性,这件事情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是不会对他发难的。
诸葛天来这一出,不过是为了安一安天剑宗其他人的心。
很多人看的明白,却还是有很多人看不明白的,人在宗门之中身不由己,有些时候也务必要演戏。
欧阳贞贞看着诸葛天这小绿茶的样子,还觉得挺新奇。
他在以往的故事里见到的小绿茶都是女的,男的还真不多。
看来绿茶这个事儿不分性别,是男是女全在开发,况且男的做起这件事情来更加得心应手。
天剑宗为了将这件事情压下来,派出了一位长老在闭幕式上侃侃而谈了半天,还答应看给各位管理的宗门一些回礼。
那些东西具体是回礼还是封口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天剑宗为此事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可是该闹出去的笑话一点儿都没少。
观礼的这些宗门之人虽然面上对此事表现出三缄其口的模样,不过背地里有没有看天剑宗的笑话,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欧阳贞贞看着这一幕,心里觉得还挺有趣儿,天剑宗的宝库都被她收走了,还能送的起“回礼”,看起来天剑宗确实底蕴深厚呢!
在心里嘲讽了一阵子,她的注意力同时也放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太上长老身上。
这太上长老从之前到现在都是一脸淡定的表情,好像刚刚丢人的天剑宗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若非此人有上好的养气功夫,便是对天剑宗毫不在意,否则他的反应应该跟剑灵子和那些长老们差不多。
由于发生了这样不光彩的事情,宗门大比的闭幕式也没有进行的多热闹,草草就结束了。
欧阳贞贞等的就是这个时刻,她将精神力一直锁定在太上长老的身上,就等着太上长老离开众人的视线之后,实施绑架计划。
太上长老在整个闭幕式环节里只参与一个流程,那就是给诸葛天赐下头名的奖励,其余的时候,就像一个透明人。
而这样的人在闭幕式结束之后孤身一人离去也是很合情理的,其他天剑宗弟子也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