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平就笑道：“我当然知道。”
“燕子说跟你关系好，还说你从来不在八点之前起床，更不会在九点以前窜门。”
“今天来这么早，事出反常，所以我猜肯定是许大茂让你过来的。”
许大茂最近早出晚归，估计在外面勾三搭四就没消停过。
今天让娄晓娥过来，估计所图就不是小事儿。
娄晓娥惊奇的说：“赵家平，你猜的太准了。”
“原来我还好奇，你是怎么当上领导的，现在不好奇了。”
“我们家大茂要是有你这聪明头脑，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能往上提拔一下。”
听话听音，赵家平一听就知道，娄晓娥被许大茂派来，就是跟二大爷一样，也是为了在工作上被提拔来的。
他笑了笑，也没接茬儿，顺手从旁边拿了一个板凳，递给娄晓娥。
娄晓娥说起许大茂的时候，一口一个我们家大茂。
可见她还没察觉到许大茂在外面的处处风流。
而且来的时候，还一脸被滋润的模样。
可见许大茂哄媳妇儿的手段还挺高明。
娄晓娥看燕子在忙着做饭，加上她本来就是来找赵家平的，也就拉板凳坐在了赵家平旁边。
“小赵，我跟燕子关系好，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
“我家大茂说了，想让你帮忙在杨厂长面前说说，给他提拔一下。”
这件事儿，许大茂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念叨，一直到今天一大早，更是催着她过来找赵家平。
她也是被许大茂缠的没了脾气，所以直接过来了。
赵家平一听，果然跟自己猜想的一样，就不慌不忙的说：“娄晓娥，你找我出面，这不合适吧？”
“我是废品站的人，却插手管轧钢厂的事儿，这要是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到时候不管成不成，我和许大茂，都会被人戳脊梁骨。”
“再说，还有娄董事在，也轮不到我，你说对不对？”
“以娄董事在轧钢厂的地位，只要表个态，厂里的所有领导都会给面子。”
“提拔一下许大茂，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总之，他不会答应这样的事儿。
娄晓娥闻言叹了口气，说：“我爸那边不方便。”
“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成分，跟你的成分没办法比。”
“他要是提拔了大茂，后脚说不定就要倒霉了。”
这年头，成分很重要。
越穷越光荣，成分不好还有钱，那就总感觉是头上顶着一把随时会落下的菜刀。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倒霉了。
她当初结婚，为什么会选择嫁给许大茂？
还不是因为许大茂家的成分好，再加上许大茂还是工人的身份吗？
这也算是家里人，给上面的领导层看的一种明确态度了。
赵家平当然也知道这一点。
现在距离起风，还有一些时间。
但是，许多事情早有征兆。
相信娄董事能接触到的高层更多，他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这么的谨小慎微。
不然换别的董事，还用等这么久？
早就把许大茂这个姑爷给提拔上去了。
“那我帮不了许大茂。”
“你住在四合院里，跟燕子相处的也不错，应该知道二大爷和三大爷都找过我，我是谁都没答应。”
“跟你说实话，我作为废品站的领导，就不可能插手轧钢厂的事情。”
“不然有很多人恨我不死，就等着抓到我的把柄弄我下来呢。”
“你说，这个忙我能帮吗？”
赵家平看在娄晓娥跟燕子相熟的份儿上，耐心的解释了一下不帮忙的理由。
娄晓娥听了，有些沉默。
她承认赵家平说的有道理，于是长叹了一声。
赵家平看她情绪有些低落，就说：“娄晓娥，许大茂现在出去到处放映电影，能收不少土特产，工资也不低。”
“你家的日子，过的比四合院里大部分人都要好。”
“所以提拔的事儿，也不用急于一时。”
“等许大茂做出一些贡献，那说提拔也就是领导一句话的事儿，你说是吧？”
看在燕子的面子上，赵家平对娄晓娥劝慰了两句。
好在，娄晓娥也是个听劝的，再加上家里有钱，心里不慌，闻言点点头说：“对，小赵你说的对。”
“就像你一样，做出贡献，所以现在被提拔成了废品站的副站长。”
“大茂这边，确实也要找个做贡献的机会。”
只是做什么样的贡献，娄晓娥却想不出来。
就像赵家平那些贡献，一般人做不到。
修好厂里的进口机器，负责变废为宝展览会，抓到破坏展览会的坏人，还有当上废品站副站长，就又成立了一个变废为宝部门，被最高领导在报纸上提出表扬。
还有最近，那什么抓获文物走私，也是着重提到了赵家平，说他兢兢业业，在职期间，对工作认真负责，发现了废品仓库的端倪，并且配合公安部，做下了严密的部署，这才把走私文物团伙，一网打尽。
这些贡献，随便哪一条拎出来，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过，娄晓娥也不操心这些，许大茂能做到什么样的贡献，那就凭他的本事呗。
聊了一会儿，燕子做好了早饭，让娄晓娥留下一起吃。
“不了不了，我还是回家了，大茂还在被窝等着我呢。”娄晓娥随口说了一句，说完才意识到这话不妥。
自己先红了脸，转身就走了。
燕子看娄晓娥娇羞的样子，笑着说：“晓娥嫂子前几天还跟我抱怨，说怀疑许大茂是不是变心了，好多天都对她很冷淡，现在来感情好着呢。”
感情好？
赵家平一听媳妇儿说这话，就看穿了许大茂的小人行径。
他这些天，对娄晓娥一直很冷淡。
今天要让娄晓娥过来尽心尽力的办事儿，又变成了感情好的丈夫人设。
这不是小人是什么？
如果换成一个聪明一点儿的女人，肯定会察觉到不对劲儿。
但是谁让娄晓娥像个傻白甜呢？
许大茂哄上两句，她就立刻喜滋滋的跑过来给他办事儿了。
不过，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儿，赵家平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