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年准备,华夏军衔已经落实了下来,接过贾诩手里的名单,刘恢认真看了起来。
对于军人来说,荣誉非常重要,因此,从第一天开始,刘恢就要求所有的人务必做到实事求是。
贾诩在一旁拿着刘恢桌上的香烟抽了起来。
“我最近几天去百姓大会,争取得到他们的支持。”刘恢看完后,和自己判断的差别并不大。
说完,他点燃了一根烟。
“眼下,唐羌军事问题解除了,只是不知建宁郡和牂牁郡现在情况如何?”刘恢提到这两个地方有不少担忧。
这两地山高林密,其他民族为主,这里的人不知道外间的情况,华夏对这里,不仅仅是军事问题,还有更多的是文化、宗教、饮食等方面的差异。
“殿下,只要拔除了雍闿,就能对其他人形成强大震慑,只要慢慢推行我们一系列政策,再给他们带去先进的农业技术,想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解决。”
贾诩的话并未对刘恢起到多大作用,因为他清楚,这些地方不仅仅是山高林密,最主要是人烟稀少,你推行新政,没有百姓参与,如何推行呢?
“参谋长,西羌战事应该快结束了?”
“二十天前收到的最后一份情报,太史慈信中说,西羌大战全部结束,眼下主要是清剿进入大山的匪患,预计两到三个月可以完成。”
贾诩刚离开,荀彧就到了,进屋以后,二人相对坐下。
“文若,现在建宁、牂牁二郡接下来治理迫在眉睫,我们要派一名干吏才能安定二地。”
刘恢的话荀彧也一直在考虑,此刻,听到刘恢的话,立即点头说道,“不错,这两个地方虽然名为两个郡,实则土地广袤。
这里民族多,因此治理地方首先是安民,这一点将会十分复杂。”
“你有合适人选没有?”刘恢递给荀彧一支烟,荀彧欣然接过来,随即拿起桌上火折子点燃。
“有,华夏移民部部长周开。”
“为何是他?”刘恢有些诧异。
“殿下,周开是一员干才,十年移民,周开可以说居功至伟,他了解百姓,也了解其他民族的百姓,他总能找到合适的办法来解决。
他做事不拘泥于形式,而是懂得变通,这里最需要这样的人。”
“文若,周开担任太守的话相当于降了半级。”刘恢的话略带调侃,按照普选之前,华夏各部级比太守高半级。
“殿下,移民工作接下来任务仍然很重,周开部长依然全面负责移民工作。
建宁郡和牂牁郡现在已经有太守,他可以以华夏政府派出的安抚使前往,统筹两地全面政务工作。”
刘恢看着荀彧,突然笑了起来。
“文若,你这是临时抓了周开的壮丁。”
“实在没法,眼下大家都无法离开,移民工作虽然重,但是已经形成定制,周开离开,副手应该不会影响正常工作。”
荀彧的意思刘恢岂会不明白?周开是完全在新学和新思维下成长起来的,没有以前读书人那些迂腐,更加讲求实际,这两个地方地处偏远,百姓最需要的是带来的好处,尤其是和朝廷若即若离,让他们对朝廷那一套并不满意,这也是为何朝廷强他们跟随,弱他们就反叛,他们也不想被压榨。
华夏虽然历经十多年改革,然而,新学成长到一定高度的人并不多,眼下,主要是太守、县长居多,华夏中枢机构并不是很多。
“只是不知周开是什么意见?”刘恢看了一眼室外。
“他没有意见,相反还很兴奋,不过,他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遇事后,他想调动当地情报和特别行动组的权力。”
刘恢说道,“知道要权就会任事,告诉他,这两样权力都可以临时赋予他,我就一个要求,两年内,这里新政必须推行下去。”
荀彧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我相信周开。”
“文若,你以政务院长的名义,选一些人参加下个月初一的火车试运行。”
“好。”
“另外一个,烟草明年就能推广种植了,鼓励民间开办烟厂,鼓励民间种植烟草。
新的税收已经制定出来了。”
提到这个,刘恢就想到百姓大会争吵场面,最后烟草税收按照零售价格70%收取,大家计算过,烟的制作和烟叶成本大概占比不到5%,也就是说,厂家和零售流通环节大约有25%的利润。
推广香烟,刘恢就是为了税收,华夏工业化不可能一蹴而就,想要发展,除了对外贸易,还有就是发展新的产业才行。
“烟一旦推广,我想对于华夏税收也会增加不少。
各个郡根据自己情况都可以生产香烟,按照最新税务法,烟草70%的税收里面,其中地方税收30%,华夏国家税收40%。
不过,我们政务院对烟厂有一条硬性规定,那就是投资额度不得少于五千万华元,不然的话,遍地烟厂,质量无法得到保障。”荀彧提到这个也是很兴奋,原本以为烟的成本很高,没想到…
“文若,华夏国已经建国马上一年了,我们很多行业应该全面放开了。”
刘恢知道一点,政府手里掌握资源越多,反而会影响发展,滋生腐败。
“殿下指的是那些行业?”
刘恢沉思了一下,“严格上来说,除了军事工业,其他都可以逐步放开。
只要公司守法,支付专利费,就可以放开。”
“这会不会削弱我们的收入?”荀彧很是担心,去年,华夏国有企业利润有九十多亿华元。
“肯定会,不过,长期来看,好处会更多,不但增加税收,还会增加更多就业。
最主要,社会公平会前进一大步。
我们可以慢慢放开,没必要一步到位。”
荀彧不知道对还是错。
“百姓大会正在起草反垄断法,在百姓大会接受质询时,一个会员问我,国有公司垄断算不算垄断?如果不算,那我们反垄断究竟反谁?”
“我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