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王修才彻底反应过来。
孔融早已经不是自己多年前的好友,而是鲁国国王了。
“大王,臣有罪!”王修立即跪下请罪。
“起来吧!你没有罪。”
王修缓缓站了起来。
“叔治,你如何看周边国家的东厂和锦衣卫?”孔融脸上并没有过多变化,他淡淡看着王修。
王修此时心里极为复杂,从他个人利益出发,他自然不希望有一把剑悬在自己头上,但是他清楚,孔融今天敲打他,就是想借机成立这个部门。
“大王,鲁国是大王的鲁国,大王完全可以一言而决,臣岂敢!…”
王修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是鲁国这些家族的领袖,他想把这个问题还给孔融。
孔融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王修。
王修突然感到后背冷汗直流,他不敢看向孔融。
良久,孔融淡淡的说道,“何时左仆射连议论增加一个部门都不可以了吗?鲁国有这样的规矩?本王历来提倡仁孝治国,有这么霸道吗?”
“噗通…”王修跪倒在地。
“大王,臣糊涂,成立锦衣卫可以监察百官,这是好事,臣支持!”
孔融起身走到王修身前,用手扶起了王修,“叔治,快快起来。
本王有叔治在,是本王之幸,本王和叔治一样,只希望鲁国百姓安康。”
这一刻的孔融又恢复到了此前的笑容。
王修瞬间有些呆滞,莫非这才是真正的孔融?不对啊!自己和孔融相识这么多年,是了解他的,突然王修想明白了,这是人随着地位增加,心态也在悄然发生变化。
“大王过誉了,臣不敢当。”
“叔治,你要记住,有鲁国才有鲁国万民,有鲁国才有你们这些家族,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孔融语重心长的说道。
“臣谢大王教诲!”
就这样,大家不约而同采取不同手段成立了监察部门。
刘表最近身体不好,经过大家商量,决定将刘表送到恢都城治疗。
“太子,我这一去不知还能否回来?”
“父王一定能平安回来。”刘琦立刻跪倒在地。
“听我说完。”刘表打断了刘琦的话。
“父王请吩咐。”
刘表接着说道,“蒯良希望的是蒯家持续发展,他们势力根基已成,不要急于削弱,他没有太大野心。
你监国后可以重用文聘,此前我是故意贬他,就是让你施恩,是担心你降不住他。
华夏军事同盟是根基,这是楚国底线,何时都不能丢掉。”
“父王,儿臣明白了!”
“锦衣卫一事你可以效仿其他国家,不过,对待大臣还是适当宽一些。”
……
刘表交代了一堆事情,他担心自己回不来。
像刘表这种到华夏治病的不是个例,很多国家国王和高官病了以后都会前往华夏治疗。
北凉国
马超府邸
“先生,我已经决定了,武力夺权!”
马超的话吓了董衡一跳。
“大王子,此话可不能乱说。”在董衡看来,现在北凉国是马腾说了算,武力夺权不等于就是杀掉马腾或者囚禁于他吗?
马超发现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董先生,我的意思是,先生帮我拿到兵权,有了兵权,我就能继承大位。”
董衡扶了扶额头,不是说马超挺聪明的人,怎么政治能力这么差?
“大王子以为,大王现在放心把兵权交给一个王子?”
“为何不放心?北凉国的地盘很多还是我打下来的。”马超不以为然的说道。
“大王子,你手握重兵,大王睡得着吗?其他王子睡得着吗?”董衡声音很小,然而每一个字就像一把剑一样插向马超的心里。
是啊!换成自己也不允许这样的人存在。
“先生,我该当如何?”马超瞬间有些慌了。
“大王子,目前天下太平,我们不能只依靠刀枪。
二王子所依仗的不过是自己出身。
而大王子想要获得太子之位,必须能力上获得满朝文武认可。
大王原本就不是那么在意嫡庶,只要大王子获得百官认可,就跨出了第一步。”
“具体怎么做呢?”马超抓住董衡的衣服急切的问道。
“周边各国都在推行东厂或者锦衣卫监察制度。”
“先生是想让我在朝堂提出来?”
“不可,此事最容易得罪百官,加之大汉朝廷宦官名声太差,虽然此事能获得大王的心,但是,此事大王子决不能参加。
不过,要传递消息给二王子,让他以为,大王子一定会支持此事以便获得大王的欢心。”
“先生,我有些糊涂了,这件事如何让二弟知晓?”
董衡笑了笑,“大王子,你说这府邸里面究竟有多少人不是各方暗探?”
马超明白了董衡的意思,他也想明白了,自己府邸里恐怕不仅仅有马铁的人,自己父王的人也不少,还有其他势力。
“看来我们得找到二弟的人才能对症下药!”马超提到二弟两字时,发音很重。
“大王子不必生气,属下相信,二王子府邸也有大王子的人吧?”
“先生慧眼。”
……
北凉国的事情在正常不过,私天下的人,有谁不想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许攸夫妇的事情最近闹得沸沸扬扬。
“大王,奴婢观察了很久,左仆射和他夫人应该是闹崩了。”
“何以见得?”袁熙是一个多疑的人。
“这两个月,左仆射花天酒地,前几日,儿子女儿因为偷偷多次出城看望自己母亲,遭到许攸斥责,被关在家里。”
跪倒在袁熙面前的人,是东厂厂公魏无羡,也是袁熙心腹,原本是袁熙死士首领,为了保护袁熙,割掉裤裆里的二两肉变成了太监,深得袁熙信任。
袁熙为了奖赏他,多番思索才决定让他出任东厂厂公。
“左仆射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不要打草惊蛇,继续监视。”袁熙还想看看许攸的反应。
“对了,右仆射最近如何?”
“右仆射自从和兄长闹翻以后,很少出门,上门的人也被他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