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恢接着说道,“两国连成一片,西部战略区只需要在赵国设置一个军队凸前的桥头堡就行。
我的意思是,一个团的军队驻军费用和装备费用赵国还是要出的。
华夏可以和赵国签定共同防御条例,明确任何国家侵略赵国,视同侵略华夏。”
刘恢想了想,赵国人口120万不到,华夏人口明年肯定破8000万,赵国帮助华夏养一个团的军队,这对双方都是比较合理的,此前也曾经计算过。
荀彧想了一下,“这个方案,赵国应该是能接受的,他们经济、外交、政治是独立的,国家安全问题不用担心。”
刘恢接过话说道,“对于我们而言,首要就是不能影响华夏利益。
这是一个天策院此前商量的草案。
你可以告诉赵国方面,如果没有不同意见,我们就会提交百姓大会审议。”
在华夏,为何有时政府承诺会改变,原因很简单,华夏所有大政方针都需要百姓大会审议通过,否则就是非法无效的,这是权力限制重要一环。
这一点,刘恢一点不担心,因为袁愧很清楚华夏的政策。
“大统领,武器出售一事,华夏上下沸沸扬扬,要不要解释一下?”荀彧最近听到不少批评刘恢的声音。
“我打算让国防部出面解释这件事情,有些话我说了,国际事务就不好处理了,就没有回旋余地。”这些年,刘恢早已经习惯了别人的口水。
对于刘恢这方面的思想境界,荀彧从内心佩服,他无数次和荀爽说过,不是刘恢,华夏不可能有今天变革。
没有一个人不喜欢权力,没有人喜欢权力被人约束,刘恢也不例外,但是,当他想到从洛阳城出来看到的遍地尸骨、百姓易子而食的场面,他发现,一个人的利益太渺小了,为了一个人至高无上的权力置千万黎民百姓不顾,他实在做不到。
把数千万百姓的生死寄托于一人之手,这是多么荒谬的事情,而这种荒谬如果不改变的话,将存续两千多年。
“这样也好。”
荀彧接着说道,“明年夏天的联合国高层大会恐怕有些热闹。”
刘恢看着窗外,“起风了,有人为了自己权力,有人为了青史留名,不同的人代表着不同的利益阶层,这注定了是一场龙争虎斗。
不过,对于华夏来说,我们要的是平衡这个世界,通过平衡世界,达到华夏利益最大化。
青史留名不就是我们这些人的梦想和目标吗?”
现在的华夏,从上到下的人都喜欢说话直白,已经逐渐没有了儒家里面的含蓄,华夏现在鼓励每一个人表达自己的想法,更允许不同的声音。
最基本就体现在教育上,从小学开始,逻辑学、数学、基础物理等在华夏逐渐成了必修课,华夏的任何老师和家长是不允许束缚孩子想法的,出现这种情况会被重罚。
“是啊!也不知道千年以后的人们会如何评价我们?”荀彧眼睛里出现了一丝期待。
“褒贬都有,这个世界没有完人。
在普通百姓眼里,你我算得上好人,在权贵和世家大族眼里,不少人会恨我们。
我们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至于评价,那是后来人的事情。”
翌日
华夏报纸刊登了头一天下午对国防部长贾诩的专访。
全文如下:
记者:贾部长,欢迎接受我们恢都日报的专访。
贾诩:谢谢!
记者:贾部长,最近关于华夏武器出售一事,百姓十分关切,国防部如何看待此事?
贾诩:华夏军队的武器已经逐步转型,冷兵器到热兵器转型,就像青铜器到铁器转型一样。
武器研发需要投入大量钱财,我们不可能长期大量动用国家税收搞武器开发,否则就会影响百姓的福利。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那么我们就要有一套体系来保证技术开发。
武器研发和汽车一样,只有量越大,成本才会下降。
只靠华夏自己根本做不到这一点,武器出售就成了必然。
不过,我们会根据军事同盟等级对武器进行分类限制出售。
记者:贾部长的意思是,出售武器的目的是为了赚钱,让科研部门有钱开发新的技术?
贾诩:记者先生真是聪明,一句话就说得明明白白。
大统领经常说,华夏的军事发展要兼顾民生,百姓并不容易,我们不要给他们增加更多负担。
因此,天策院和华夏安全部门,通过讨论决定,可以考虑华夏武器出售一事。
记者:那为何你们不第一时间出来解释?
贾诩:解释什么?百姓多讨论讨论,他们逐渐就会明白,任何事情都要自我问一下原因,这不是坏事。
记者:如果其他国家仿制华夏武器呢?
贾诩:军事武器也有专利期限,专利期限内仿制华夏武器,华夏军队不会坐视不理。
记者:王权国家手里有了火枪火炮,他们百姓生活不会更苦吗?
贾诩:难道杀人的只要火枪火炮?刀不能杀人吗?
………
第二天,贾诩专访刊登出来以后。
接着,各家报社进行转载。
很快,这场武器出售的风波逐渐平息。
不过,想要真正火枪火炮这类武器出售,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首先是天策院的安全评估报告。
其次是刘恢和华夏军队高官接受质询。
接着华夏要通过立法确保热武器出售的合法性。
通过后,国防部才能分级武器出售。
“我怎么感觉这是政府故意让百姓讨论?”陈纪说道。
“元放,这话什么意思?”蔡邕问道。
“百姓讨论,你们说上院那些专业人士会不会讨论?大法官团队会不会讨论?下院会不会讨论?
这是为了火枪火炮对外销售松绑准备的。”陈纪解释道。
“听你一说,好像有点道理。”郑玄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种做法倒是有点像大统领的手法。”卢植接着说道。
刘虞撇了撇嘴,“子干,把有点两个字去掉,这就是他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