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认为改革速度不宜太快,我们定个目标,用十年时间,让赵国和华夏彻底一致。”高干对于荀谌的话他是考虑过的,眼下大动,赵国真的将无人可用。
这一刻,袁愧对刘恢是发自内心叹服,他理解刘恢改革的难度,不要说外部阻力,恐怕内部阻力也很大。
当时的辽东是苦寒之地,居然这样的地方现在是华夏最富庶的地方,没得之一。
不过,袁愧也认可荀谌的想法,这件事情是自己着急了。
“此事老夫着急了,考虑有些欠妥。
如今看来,赵国要先办一所大学,用来应对官场的人才短缺问题。”
……
赵国的改革,自然瞒不过周边国家的耳目。
凉王府邸,韩遂从猎人城回到凉国以后,没有了此前的纸醉金迷。
“今天找你们二位前来是有要事相商。”韩遂对着成公英和阎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王,何事?”成公英很奇怪,韩遂回来这几天,仿佛让他看到了造反时期的韩遂。
“这次本王前往猎人城,华夏的发展让我大吃一惊!
猎人城到港口不仅通火车,猎人城电已经接通,晚上可以说是灯火通明,街道上随处可见的汽车,让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提到这些,韩遂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二十年后,或者五十年后华夏的样子,但是他逐渐明白一点,如果不做出改变,几十年后,自己凉国和华夏差距越来越大。
成公英和阎行互相看了一眼,二人同样一脸震惊,他们认识韩遂多年,韩遂从骨子里是一个高傲的人,这是他们第一次从韩遂话里感受到,感受到韩遂对于华夏深深地惧意。
成公英很快就镇静下来,对着韩遂拱手说道,“大王,有什么打算没有?”
“我们东边的赵国听说改革动静很大,你们说,凉国有未来吗?”韩遂没有正面回答成公英的问题。
“大王,华夏不是说不谋求我们政治制度变革吗?”阎行看得出来,韩遂此刻心里没底,因而出言安慰。
“在猎人城,刘恢还说,华夏最大敌人是一切暴政国家。
你们应当知道,这是刘恢给华夏留了一个缺口。
我回来路上一直在想,这个缺口就是,到了某种程度上,华夏也许会出兵解决我们这些统治阶级。”
“大王如果有心变革,我们何不试着接触一下华夏?”成公英试探性问道。
“你是想让孤放弃权力?这一点是孤改革的底线,如果放弃权力,孤宁愿不改革。”韩遂十分坚定的说道。
像韩遂这种聪明人很清楚,如果韩家将来失去了权力,那么自己以前做的事情必然被翻出来,到时,自己家族必然面临清算,除非自己疯了,否则没有理由放弃权力。
“大王英明!”成公英也担心韩遂放弃权力,如果韩遂真的放弃权力,他也担心自己和家族利益受损。
阎行看到韩遂表态,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在阎行看来,适当改革可以,想让自己失去利益,自己是不会同意的。
“大王如果有局部改革决心,臣可以出使华夏,和他们接触一下?”阎行自告奋勇的说道。
阎行作为韩遂女婿,他自认为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韩遂想了想,随即点头说道,“好吧!不过,我们的底线不能触碰。”
“喏!”
韩遂转身看向成公英,“孤还是认同一个观点,庶民百姓盲从好于自己有想法。
让他们一年忙着,这样没有时间东想西想,这对于凉国是一件好事。
华夏有个观点我很赞同:吃不饱饭时就一个梦想,那就是填饱肚子;当一个人吃饱了,就会滋生无数个梦想。
因此,凉国要让这里的百姓永远只有一个梦想:那就是为了生计劳苦不堪。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获得更多的利益。”
“大王英明睿智!”成公英这一刻发自内心的叹服韩遂。
曹操从恢都城到了洛阳,他没有急于离开洛阳,而是停留在了洛阳。
进入洛阳,曹操夫妇惊呆了。
由于洛阳城内早已经容纳不了这么多人了。
整个城市极速在扩张,城墙已经成了旅游景点。
城墙外面到处都是整齐干净的街道。
“才十多年,这还是洛阳吗?”丁氏一脸呆滞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整个洛阳,到处都是六层的楼房。
商业区和居住区有明显划分。
曹操说道,“真没想到,洛阳会发展到这一步。”
二人一道在洛阳城四处闲逛,丁氏对着曹操打趣道,“华夏没有了青楼,恐怕对你这样的人来说不是好事。”
年轻时,曹操和袁绍兄弟等人都是洛阳青楼的常客,那个时候,开青楼的人往往背景通天,一般人做不了这样的生意,因为青楼利润太高了。
曹操老脸一红,“有这事?”
丁氏白了一眼曹操,“听说皇宫开放,购买门票就能进入,明天我们也去看看?”
“好!”曹操也很好奇,以前进宫可不容易,除了朝会,平时没有皇帝的诏令是无法进宫的。
翌日,二人到皇宫转了一圈,也去了皇陵看看。
从皇陵出来,丁氏急忙问道,“偌大的皇陵去的人还没有旁边一个小小的坟墓去的人多。”
“旁边那个不起眼的坟墓埋的是刘恢的母亲,在华夏,刘恢被民间誉为华夏国父。
皇陵杂草丛生,没有人愿意去拔掉一根。
而刘恢母亲的墓地常年一根杂草没有,香火不断。
我仿佛明白了。”曹操看着刘恢母亲的坟墓面前排队鞠躬的人群,曹操心中可以说感慨万千。
“你明白了什么?”
曹操缓缓说道,“史书上的功绩是一笔一笔写上去的。
而上面无法写人心,而刘恢母亲的坟墓告诉我们,什么才是真正的人心?
用洛阳一些百姓的话来说,灵帝挨骂少,并不是他做了什么好事,而是因为他又刘恢这个儿子。
看到刘恢做的这一切,谁又能狠下心来骂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