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王,臣愚昧。
不过,臣认为这不过是华夏推脱之词。”司马懿拱手说道。
“这一点我们都知道,仲达,有话不妨直说。”曹昂算是明白了,司马懿就是一个人精,生怕脏水落在自己身上。
“大王,这恐怕是华夏政府对他们施压所致。”
“刘恢他们会这样做吗?如果刘恢这样做,不是早就有报纸报道出来了。”曹操不傻,他很清楚华夏的结构体系,在华夏,报社是独立的,华夏政府根本管不了这些报社,报社是接受下院监督。
因此,在曹操看来,刘恢根本做不到这一点,就算刘恢动用行政手段让工厂搬离,如果没有法律作为支撑,工厂会拒绝,何况工厂背后还有商会,商会就是代表公司负责和政府谈判的。
司马懿心里吐槽,这话让我怎么说?魏国营商环境如何心里没有逼数吗?商人都是趋利的。
“父王,华夏商人想走,应该是因为魏国营商环境所致。”曹昂看得出来司马懿为难,随即出口说道。
“大王英明!”司马懿立即送上马屁。
曹操点了点头,“你们的想法呢?”
“大王、太上王,华夏商人最不喜欢我们官府出面干预商业上的事情。”陈宫躬身说道。
“这一点的确如此,华夏一家公司的高管在欧洲行贿当地官府。
后来遭到华夏司法部门重罚,行贿五万华元,被罚款两百万华元,并且终身禁止行业准入。
我们的官员时常有索贿的情况,这一点华夏公司可以说十分厌恶。”曹昂何尝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可是他能怎么办?私天下时代原本就是一个依靠关系和人情的社会,所谓贪官,不过是因为内斗失败了以后的牺牲品而已,要说贪腐,曹昂心中十分清楚,魏国有干净的官员吗?
“华夏有些不近人情,自古以来都讲究水至清则无鱼,刘恢却把华夏变成冷冰冰的机器。”曹操吐槽道。
曹昂并未理会曹操的话,继续说道,“我打算让当地官府剥离当地工厂管理,直接成立一个机构由本王直接管理。
这样应该可以留下这些工厂。”
司马懿心中却不这样想,因为他和曹昂一样,对华夏有一定的了解。
短时间这个机构可以,但是时间一长,必然又会出现类似情况,因为魏国腐败可以说从上到下。
“此事眼下只能这样办!”陈宫继续说道,“还有一事,民间不少人举报锦衣卫贪腐。”
曹昂和曹操自然知道锦衣卫贪腐,但是他们更加清楚,陈宫这番话并不是因为锦衣卫贪腐,而是锦衣卫让朝中大臣感到了畏惧,自己一言一行都在对方监视之下。
曹操和曹昂父子短暂时间对视了一眼,曹昂说道,“孤知道锦衣卫贪腐一事,孤打算成立东厂,用来监督锦衣卫。”
陈宫和司马懿一脸惊讶,不过,转瞬即逝,他们私下在华夏报纸上看过一个故事:锦衣卫监察百官,不久,锦衣卫腐败了,朝廷就设立了东厂,不久,东厂也腐败了,朝廷就设立西厂来监督,没过多久,西厂也腐败了,所有人也傻眼了。
二人知道,曹操早就严令不允许收集阅读华夏报刊杂志,如果此事表现出来,必然被清算。
“大王英明!”二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装聋作哑。
仲国北部
这里有一个小县城,县城人口大约3000人上下。
城北的李老怪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身体有些残疾,但是为人乐善好施。
这一天,他在大街上行走,一匹马从身边飞奔而过。
李老怪吓了一跳,当他转过身来,发现一个白发老翁倒在了他面前不远处。
李老怪赶紧上前将老人扶了起来。
老人起身后,直呼腰痛,李老怪想扶老人在路边石阶上坐下。
谁知,白发老翁突然发怒,说李老怪推倒了自己。
李老怪一脸懵逼,他开始解释不是自己推倒的。
然而,老翁一口咬定就是李老怪将自己推倒的。
不久,老翁的家人赶来了,将李老怪带到了县衙。
仲国采用大汉制度,县里的县长负责断案。
县长开堂后,听完双方的陈述。
县长开口问道,“李老怪,你说人不是你推倒的,你可有人证?”
“县长大人,真不是小人推倒的,当时街边很多人都在。”李老怪感觉很冤枉,此时眼泪都差点流了下来。
“那你找个证人来证明不是你推倒的。”
李老怪看着大堂门口站着的人群,开口说道,“当时他们很多人都在,不信可以问他们。”
“你们谁愿意为李老怪作证?”县长提到作证二字时,脸上明显露出不善。
大堂门口的人纷纷低下了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李老怪急了,“胡三兄弟你可看到的,老翁可不是我推倒的。
还有朱二兄弟刚才也在。”
胡三急忙说道,“老李哥,你可不要胡说,我刚才根本没有看到。”
“是啊,我刚才根本没注意到这件事情。”朱二立即和李老怪切割,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县长将惊堂木重重砸在桌子上,“李老怪,你还有何话说?”
“大老爷,真的不是我推倒的。”李老怪是一个老实人,平时大家需要帮忙,他从不二话,他没有想到,自己需要大家作证时,所有的人装聋作哑,此时,他只能跪倒在地上不断磕头,祈求县长大人明察秋毫。
“哼!本官来问你,不是你推倒的,你为何去扶他?”县长冷哼一声,随即看向李老怪,眼神里露出浓浓的不屑和鄙视。
“大人……,小人……”这一瞬间,李老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县长的话。
“真的不是小人推倒的。”李老怪只能不断磕头,很快,额头上就鲜血淋漓。
“大胆刁民,证据确凿还在此狡辩。
来人,当庭重责三十大板。”
随着县长一声令下,李老怪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扶老人居然给自己扶出祸了。
此前的老翁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