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术看来,阎像不出现在公众视野之中就行了。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编辑多个版本告诉臣民。
王权想要巩固,首先就是要给百姓洗脑。
华夏最近报纸上有一段话对其有很好阐述。
“奴隶制度最完美境界是让奴隶以为自己是主人。
最完美的监狱,是让囚犯不知道身处监狱,让他们彻底爱上自己,让他们坚信自己离开这条锁链就会活不下去。”
对于华夏而言,各种哲学思想不断出现,目的是让人分辨谁在欺骗自己,就像刘备所说:学校教育的目的是让大家能分辨谁在欺骗自己?谁在说谎?
只有当每一个人没有思想上的束缚以后,大家才能像人一样生活,而不是活着。
“你们别说,这几句话对照以前的大汉朝廷,我怎么感觉是在骂朝廷呢?”陈纪笑呵呵的说道。
“元放,有句话叫对号入座,看来你心中也对朝廷做法不认可。”阎忠打趣道。
卢植刚进来,有点热,他径直走到电风扇旁,“我们这片土地别的不说,研究整人是一套一套的。
历朝历代都在研究如何整倒对手。
春秋战国时期好一些,因为大家之间有竞争,做任何事情都有底线。
大一统以后,皇帝想到是整有权力的大臣,大臣之间互相算计,想的是如何升官。
这样一来,马屁文化甚行,有时想做一个正常人都不行。”
“子干,你就知足吧!当时你在冀州战场被抓,你还要感谢大统领他们,不然你就被押回洛阳受审了。”袁愧说道。
当年,卢植拒绝贿赂左丰,被其状告造反,刘宏明知道卢植没有问题,而是放任左丰诬告,不就是为了打压功臣吗?
因为在刘宏看来,卢植是士族,和世家豪族们是一伙。
卢植倒是没有反对,“的确如此。
现在想想,我们曾经不也是充当帮凶吗?”
蔡邕说道,“什么叫充当帮凶?我们就是帮凶。
很多政策我们都知道,谁反对过?
因为我们从没站在普通百姓角度上思考问题,我们是统治者角度。
因此,防民、约束民众就成了必然。
在大家看来,这些人容易被蛊惑。
就连集会都不允许,大汉朝廷明确规定不能聚集在一起集会。
这样做,不就是为了防止大家造反吗?”
“这句话说得真好,最完美的奴隶制度就是让你不知道自己是奴隶,还一直以为自己是主人。
朝廷时期,我们天天喊民心,天天喊民为重。
我们这些人都知道,我们口中的民是士绅,和普通百姓有什么关系?
而普通百姓还以为是为了自己好。
朝廷有难时,流血流泪的人是谁?是希望这个国家好的人,是最底层的百姓和文弱书生。
而当天下太平时,活着的人享受高官厚禄,谁还记得死去的人?
这就是典型的朝廷有难,匹夫有责;朝廷有肉,匹夫无权靠近。
而可怕的是,普通人还以为自己才是主人。
在真正主人眼里,普通百姓和蝼蚁又有何区别呢?”阎忠开口说道。
“如今的华夏不以言论获罪,这才让大家过得如此轻松。
以前朝廷眼中的奇瀛技巧,如今却成为让百姓富足的商品。
这件事情印证了一句话,学问本身没有对错,主要看国家制度和掌握规则的人。
朝廷时期,大家只发展农业,连商人都被打成贱籍,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司马徽看向在场的人。
“为何?”
“我曾经在书上看过这样一条记载:战国时期,一个国君问大臣,商业能繁荣经济,为何不少人抵制?
他告诉国君,谁都能经商,那些大家族怎么能随便赚到更多的钱?因为大家族背后都是商业利益。
其次,商业发展需要规矩,更需要诚信,没有诚信是无法发展商业的。
如果建立一套完善的规则保护商人,朝廷想搜刮商人时,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吗?”
司马徽的话大家逐渐明白了,商业如果放开,有了规则,那么大家族的利益就必然受损,因为他们无法垄断。
其次,有了完善的规则,那么官员如何利用手中权力敲诈商人?
千里当官就是为了荣华富贵,这是官场共识,谁也不是圣人。
因此,大家明知有问题,但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也要打压商业,让商人全部背后找靠山。
只有这样,才能凸显官员价值和地位,说句难听的,朝廷县里一个主簿就能轻松搞垮当地一个大商人,因为自古以来最讲求关系和背景。
“难怪我们大统领要制定完善规则保护所有的人。
只要大家赚的钱是合法的,任何人无权剥夺分毫。
无恒产者无恒心,当劳碌一辈子,被别人一句话就夺走,那会造成恶性循环,这样事情发生一件,华夏不少人就会不敢赚钱。”杨彪现在十分理解刘恢的想法了,为何要搞个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就是要保障所有人的私有财产,只有这样,大家才有动力。
如果都躺平了,那么国家发展必然全面停滞。
……
“今天过来又有事?”看到曹昂走进来,曹操一脸不善。
在曹操看来,曹昂是魏国大王,该忙碌的是他,而不是自己,自己的任务就是给曹昂多添几个弟弟妹妹。
“父王,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曹昂嘿嘿一笑。
“怎么了?”曹操知道,曹昂前来是有事。
曹操说话的间隙,让内侍和丫鬟都退了下去。
曹昂大大咧咧直接坐在了曹操对面。
“魏国大的商人财产基本已经国有化了。”
魏国也是学周边国家,借官二代抢商人资产时,趁机将商人产业国有化。
说白了,就是我给你提供保护,你拿出大头股份出来。
“没有人闹事吧?”曹操不太相信这么顺利,这些商人背后和朝中大臣关系错综复杂。
“闹事的不少,我让锦衣卫以偷税的名义查抄了两家,其余的商人就老实了。”
“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