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笙 我跟你说说我的梦,想听吗
@雪梅 当然,你讲吧
霞水笙和张雪梅是一对恋人,他们经人介绍相识,相处也有一年多了,两人深深相爱。说好了今年十一月结婚,于是,张雪梅常常会做一个关于结婚的梦。
昨晚张雪梅梦到了自己和霞水笙在一起举行婚礼。她穿着一件漂亮的婚纱,霞水笙穿着西装,两个人看起来都异常开心。婚礼现场布置得非常富有氛围,鲜花、食物和美酒满眼皆是。张雪梅拉着霞水笙的手,两个人一起走上了舞台。
在那里,一个面带微笑的主持人宣布了他们的婚庆典礼隆重举行,婚礼上的客人们跟着欢呼呐喊,他们手中拿着红包、拍照、喝美酒,与他们一起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当时的张雪梅感受到了莫大的幸福。这个情景出现在梦里,让她清楚地明白到她想要结婚的原因:因为她爱他,他也同样爱她,而结婚是让这份爱更加完美的方式。
醒来后,张雪梅想赶紧告诉霞水笙她做的这个美梦,后来克制住了,终于等到晚上才微信跟他说了。
听了张雪梅的说梦,霞水笙也感受到了女友对婚姻的期待之情,再有几个月,他们就将真的结婚了,而不是在梦里。
@雪梅 再等几个月,那时就不会再是梦了,爱你的你爱的人
他们依依不舍地结束了微信,张雪梅不想影响男友看书的心境,爱有时也需要耐心等待。
……答应了田一亩要帮他写板报,根据村里的确定的思路,霞水笙对素材略加编辑,然后就开干了,他手法利落地不到半天就完成三块板报,还在外侧罩上塑料薄膜,以防雨水淋坏。
下午霞水笙一个人带着他的小黄狗去采野菜,在山深处的林子里长了很多山葱,一扎长的嫩芽,上面翠绿,下面翠白,据说烫了蘸酱好吃,他以前没吃过。
直挺挺的小嫩芽,一薅就下来,顺带也采了些别的野菜,但以山葱居多,回去后霞水笙洗过后撒盐淹了,又用开水烫了辣椒面放凉,他还削了一个苹果,切了姜丝,准备拌辣葱用。
上半夜十点左右,霞水笙用水透了腌制的山葱,握了握,蓖去多余的水,放到一个大盆里,加入辣椒面、姜丝、食盐、味素、糖和苹果丝,用手抓拌,等山葱上了颜色才停下。
又拿出几个食用塑料盒装上,放到冰箱冷藏层,忙活完了都过了午夜。
霞水笙累了,躺下就睡着了,他的神智又飘回早年的时代,忠实的大脑又接续上中断的情节。
……黄包车在坑洼的土路上颠簸而行,寇淑在车厢后部依偎在乔宏业身旁睡了,乔宏业也迷迷糊糊似睡非睡,总算车减缓了车速,直到停下。
车外有说话声,是白总指挥在跟接应他们的人对话,乔宏业轻推了夫人,”别睡了,咱到了。”
”乔先生,”白总指挥撩开门帘说,”我们到大叉村,您和贵夫人先下车,客房都准备好了。”
安顿下来后,由白总指挥安排了接风饭,四菜一汤,没有肉,只有一道咸鱼算是硬菜,其他都是毛菜,不过乔宏业夫妇吃的很香,因为他们吃惯了大鱼大肉,清淡的饭菜犹如特色佳肴。
大夫人寇淑睡下了,乔宏业出了客房来到白总指挥的房间,二人促膝而谈,这个地主土豪被白总指挥的进步思想所感化,他再次提出要加入他们的组织,要用自己的微薄之力为穷苦百姓做点事。
越聊越投机,乔宏业衷心希望能加入他们的组织以尽绵薄之力,他答应派人回老家捎信为他送些资金,尽管时事动荡,贫困交加、民不聊生,乔家还是有些积蓄的,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他家是乔家庄最大的地主,有地也就意味着年年有入账了。
在旧社会残破的中国,像白总指挥和平泽印这样的有识之士,他们宁愿抛头颅洒热血也要救百姓于水火,和他们比,他拿出些银两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乔宏业与白总指挥攀谈中,他一再重申他虽是大地主,但不是恶霸地主,他和他的父辈没有欺压、剥削和凌辱过朴实的老百姓,甚至于还能在灾荒之年赈济穷苦农户,他乔家也称得上良心地主了。
两天后在大叉村,由白总指挥主持召开了一个秘密会议,会后平泽印找到乔宏业,通知他已被组织吸纳为成员,以后他们就是同志了。
异常欣喜荡漾在乔宏业的心里,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由于抑制不住激动心情,来回在房间里踱步,寇淑不解地问,”宏业,你怎么火燎屁股似的,遇到什么兴奋事了?”
平泽印告诫过乔宏业,他成为组织一员的事,不可跟任何人讲,包括跟自己的家人和夫人都不要说,他谎言称他马上要回家了,才如此高兴,外面再好不如家好。
的确乔宏业要走了,他受命要去一个地方的联络站工作,公开身份是布行老板,私下有组织安排的地下工作。
因为开心,乔宏业夜里都笑醒了,借着昏暗的光线,他看到的是自己躺在一个农家的炕上,”我哪里是乔宏业,而是霞水笙。”
感到口渴,霞水笙下地倒了半杯热水,又掺了点凉开水,一口气喝掉了。神经被夜里的情景激荡得兴奋不已,他盘腿坐在炕上闭目冥想,无论怎么追想,都想不起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乔宏业是谁?”霞水笙寻思道,为什么总是在梦癔中出现,他的感觉犹如自己的感觉,难道真有前生后世,莫不是我又重生了?那么我在投生前叫乔宏业?我是那个时代的地主?
那个乔宏业,不过是诡异穿越中的角色,定是之前自己看过的穿越小说在他意念里投生复活了,每每睡觉时,那个潜意识便复活了,重演那些本不存在的离奇过往?霞水笙默然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