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办事处,也叫联络站,对外公开冠名是布匹批发行,乔宏业是老板,其夫人寇淑是账房先生,雇有一跑堂。
在乔宏业被任命该站站长前,还在犹豫是否接受此任命,不料一件事的发生,彻底坚定了他要投身这个革命组织的意志。
一日家丁周顺骑快马赶到大叉村,哭述乔家遭遇的不幸,使乔宏业义愤填膺,怒火中烧,却又无能为力,这股复仇之火再次坚实了他参加革命的决心。
乔宏业的老家乔家庄,那里是一片富饶的土地,乔家也是当地的一大土豪家族,他的祖辈和父辈曾经经营了这片土地上百年,使得乔家成为当地的翘楚。
那个年代各军阀和匪患勾搭连环、狼狈为奸,四处抢劫掠夺,其中,有一支势力强大的匪帮早就盯上了乔家的财产,一心要大发横财,终于发动了一起凶暴抢劫,家里的财产被抢劫一空,多间房子还被烧成了一片废墟,满目疮痍,父亲惨遭杀害,乔宏业随周顺赶回老家,厚葬了父亲,全村老少自发出席了葬礼,而复仇之火在乔宏业胸中烧,他励志要为冤死的父亲报仇雪恨。
乔宏业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开始私下打探这场突发事件的真相。凭借家族几十年积淀的人脉,摸清了加害他家的军阀头子,系该军阀欲夺取其家族的财富而策划的惨案,但他眼下还不具备复仇的能力。
经过筹划,把老母亲送往坤城二夫人那儿,留有几个家丁照看田业,他本人又回到大叉村。
家遭不幸再一次强烈触发乔宏业加入组织的念头,他听从了白总指挥的安排,接受了组织的任命,立志要救穷苦百姓于水火之中,从此他也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尽管他家的财产遭军阀大肆洗劫,但家里积累的金钱却尚有珍藏,一部分埋于地下秘密处,一部分存于沪城大钱庄,这次回到大叉村,乔宏业就带回了大量银元交于组织作为活动经费。
家仇不报枉活一生,乔宏业心甘情愿地要为组织做事,发挥着绵薄之力,因此几次圆满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从不讲代价。
终于迎来了一次欲讨伐抢匪军阀的起义行动,乔宏业主动请缨参加,誓要生擒杀害他父亲的匪首秦刀疤,以告慰丧父在天之灵,因其脸上留有一刀疤而得此雅号。
然而这次行动不慎遭内奸告密,致匪军有了防备,为避免不测,不得不取消了行动。
不料军阀派密探追捕起义组织者,乔宏业在沪城活动站也暴露,在组织的营救下免遭被捕,他也乔装前往他地躲避一时,活动站换了地点,改了招牌,仍留在沪城。
在乔宏业秘密转移他地后,军阀仍派刺客穷凶极恶的追杀,尽管有组织保护,他的行踪还是暴露了,这天他从阳台窗户往楼下看时,发现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在他居住的洋楼下蹲守,随行的周顺打算去把他们引开,让少东家从后门逃跑。
事出紧急,他们约好会合地点,周顺换了乔宏业的衣服大摇大摆地走出洋楼门厅,引开隐藏刺客的视线,跟踪周顺好几趟街才发觉上当了,回头再到洋楼抓人却扑了空。
出于谨慎考虑,周顺未急于去碰头地点会合,而是若无其事地到一个茶馆喝茶,因为他在洋楼单独登记的房间,让刺客误以为他和乔宏业没有关联,相同的衣服不能证明他们就是一伙的。
在乔宏业转移至安全地点后,与平泽印取得联系,由他派人护送其再到另一个隐秘地点,周顺也顺利摆脱跟踪,去与乔宏业会合。
”乔先生,”派来护送的人说,”你已经不能留在沪城了,多待一天都会多增添一天的危险,我找了化妆师对你进行乔装打扮,这样即便你和追杀你的人面碰面也不会认出你了。”
化妆师真是高手,居然把乔宏业化妆成一个老农夫,周顺见到他时都没有认出来,而根据组织的安排,周顺仍需留在沪城掩人耳目,以牵制追杀者的视线。
此期间周顺每日与区警察署的人来往频繁,使得那些追杀者不敢轻举妄动,一天后,乔宏业打给周顺电话,告知他可迅速撤离沪城,一天后二人在一百里外的洛县会面。
鉴于乔宏业身份已暴露,不适合再从事秘密站的工作,经组织决定,要求他们马上转移至根据地杏山村,于是二人又继续西行,日月兼程,终于在一周后到达杏山村,乔宏业夫人寇淑由专人亲自护送,早一日先到了,夫妻俩再次团聚。
在根据地,因为乔宏业有文化,每天教民兵习字,帮着他们学习文化,平时也参加根据地的各项会议,担任书记员,他的思想也受到进步思想的熏陶,成为组织内部的一个骨干分子,因为对军阀的憎恨,他的革命意志无可动摇。
不久乔宏业参加了一次讨伐匪患军阀的武装斗争,在血与火的战斗中,他英勇无畏,徒手夺取一支步枪,不幸身负一处枪伤,经及时救治,安然无恙。他说,为了受苦受难的老百姓,即便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