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得该回家了,”霞水笙拿了车钥匙,冲狗娘俩喊道,”走吧,我拉你们回去!”
来到楼下,开了车门让狗上去,霞水笙坐到驾驶座位发动了车,缓速开出小区,”今后不许再往外跑了,城里车多,小心撞了你们!”
小黄狗从后排座探过头来,用大嘴巴子舔舐霞水笙把在方向盘的右手。二十分钟后,车在张黑锁家院子外停下,开了车门放狗下来。
一路上霞水笙纳闷小黄狗是怎么找到他家的,难道是根据气味,那也太神奇了,一定是有特异功能,是人类无法探知的。
主人看到霞水笙把狗拉回来,过来就踢了狗几脚,嘴上骂骂咧咧道,”你们还长能耐了,要是飞机允许,还坐飞机不成?”
喜芳婶子也到门口,嘟囔了狗一气后让霞水笙进屋坐,考虑到天已很晚了,简单说了几句话,他上车开走了。
夜里路上没车,霞水笙全速开行,十几分钟到家了,进屋洗漱了一下就睡下。
因为下午睡多了,躺下后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坐起来翻开脉诊医书阅读上了,在斗穹村这一个月,霞水笙学会脉诊布指,能够很准确布位寸关尺位置,至于各个手指对应的感觉度还没有掌握好,有时给自己诊脉,脉象反应代表啥还一无所知。
但是他觉得脉诊学很神奇,愿意把这一高深业余爱好坚持下去,相信一天他也能一知半解,不说精,大荒懂得些许机理也算没白学。
来家的第三天早,赶上又是周日,霞水笙决定正式约张雪梅谈一下,有些话一直闷着也不是个办法,他们去了茶屋。
一人要了一杯果茶,另外点了几样干果,霞水笙和张雪梅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愿不是最后一次。
霞水笙:”雪梅,我今天找你来这儿是想解开你心里的结,尽管你没有明说,但我能感觉到?”
张雪梅:”我表现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了吗?”
霞水笙:”我知道你心里始终在耿耿于怀一件事,就是那个虹美惠抱着的婴儿究竟是谁的。这件事早在几个月之前我就做了核实,是我当时和她好时,她无意间有的,就在那个时候我和你确定了恋爱关系,也就是说那个婴儿也算是我和她的,现在我都坦白了,可能你也知道了,或是猜到了,因此你对十一月初结婚的事做了改变,但我知道结不结婚和你胃出血不发生关系,是你故意编出来的理由对吧?”
张雪梅:”这张窗户纸还是被你捅破了,我原想沉淀一段时间,给自己一个淡却的过程,今天你既然说了,我不得不告诉你,我对这件事有点忌讳,因为你是那个孩子的父亲,理论上你也是她的监护人,我一想起这事心里就别扭,我不能让自己大度到若无其事的样子。”
霞水笙:”这个事实无法改变,那么需要改变的只有你和我,或者默认,或者……”
张雪梅:”我不想失去你,再说我们也登了记,我们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可是我心里还是不能接受你和她有了孩子,我也想过,假如我们结束了,你有可能就娶了她,那样我还不忍,我处于进退维谷之中。”
霞水笙:”你我和孩子之间没有选择,要是有的话,那就是我们分开,我不希望我们走到这一步。我可以坦荡地说,如果我们好了以后,我再和虹美惠交往并有了孩子,那样就是我的错,也是不可原谅的,但是那个孩子是在我结识你之前发生的事,况且我也不知会是这样。若是没有和你交往,兴许我和她也就结成一家人了。”
张雪梅:”我心里很矛盾,我不怪你,但我心里放不下这件事,就想着拖一拖结婚的日子,你今天正式找我谈这件事,是想给我个权利,由我对此事做了抉择,我该怎么办?”
霞水笙:”虹美惠没有因为这个孩子纠缠我,她也说了,她绝对不会拿这事要挟我,她还保证她自己会把孩子抚养大,她不想干扰到我建立家庭。”
张雪梅:”几个月前你去给孩子献过一次血对吧?”
霞水笙:”孩子失血过多,虹美惠的血型不匹配,是她女儿告诉我的,我不能无动于衷,眼见着她因失血过多而死吗,我毕竟是她的爸爸?”
沉默无语。
看到张雪梅的脸色很难看,霞水笙找不到可以劝解的话,尴尬地保持缄默了。
这时张雪梅落泪了,她抽噎着说不出话来,霞水笙能感觉到她心里很委屈,正在取舍之间煎熬,有心放手又下不了决心,她是爱着这个男人的,可他居然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心里这个坎堵在她的脚前挡住她要走的路。
霞水笙:”我想留住你,但我也不能不认那个孩子。换位思考,轮到是你,发生我这样的事,你又该如何做?我敢肯定,你也不会不认你的孩子的?”
张雪梅:”你给我点时间,我现在脑子很乱,我没有怨你什么,那也怪不得你,就是我的心总是有抵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