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霞水笙与盛希芸从串店出来,邂逅一人,他故意装作没看见,别过头去,不料那人主动跟他搭话,这人正是周顺子媳妇彩云:”水笙,你回来了?”
霞水笙:”哦,嫂子,你不是在顺子哥饭店帮忙吗?”
彩云:”我出来见个姐妹,刚巧我们吃完饭分开。”
霞水笙:”顺子哥饭店不忙吧?”
彩云:”晚上就一桌吃饭,我出来不碍事。”
盛希芸:”水笙,我先走了,你们聊?”
霞水笙:”盛哥,那你走吧!”
彩云:”水笙,我家顺子不辞而别,这事做的不对,他的饭店带死不活的,连房租都挣不出来,干赔,我想请你跟田叔说句话,我还想回去他那儿?”
霞水笙:”说句话倒可以,就是不知你出来了,有没有人补上你的缺?”
彩云:”我走了后,他又进了一个人,我怕是回不去了,你跟他说也恐怕不行了?”
霞水笙:”那样啊,这事怕是不好办,人够用了就不能再加人了。”
彩云:”水笙,哪天你碰到我家顺子,不要说我让你跟田叔说话让我回去的事,我不想再刺激他,他后悔了,但世上哪有后悔药啊,水笙,那我走了。”
看着女人的背影,霞水笙的怜悯之心上来了,他很想马上给田一亩打电话,帮着顺子媳妇说句话,但他拿起手机的手僵住了,这个忙他帮不了,怎好让他为难呢!
在霞水笙的眼前,萦绕着刚刚留意到周顺子媳妇苦涩的眼神,那是女人的一种恳求,但又夹杂着些许无助,周顺子真的要为他的冲动付出代价了,至少他伤了媳妇的心。
碰到周顺子媳妇的第二天,霞水笙听喜芳婶说,周顺子和他媳妇彩云干了一仗,一气之下,彩云喝了农药,人已被送到医院。
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不由得让霞水笙心情沉重起来,一个星期前,周顺子还是他的合作伙伴,如今各走各的阳关道,说不上关系破裂,至少有了一道无形的裂痕。
我也得去看看,霞水笙寻思道,不为别的,也为当初他在斗穹村时他们好过,想到这儿,他决定去医院做个探视。
”张叔,”霞水笙要约张黑锁一同去,就打了电话,”我想去医院看看彩云嫂子,你去不去?”
”我在坐诊,”张黑锁说,”去也得下午。”
”下午去看病人不好吧?”霞水笙说,”那我等你信啊?”
”没那么多说道,”张黑锁说,”人都住院了,不会在意上午下午的,那就下午吧,我不能把找我看病的人扔下不管吧?”
接着又给小妞爷爷打电话,”大爷,顺子媳妇喝药住院了,下午咱去看看,我约好张中医了,到时我拉你,咱一起去。”
”行啊,”小妞爷爷答应。
市康德医院。
来到病房外,喜芳婶走在前面敲了门,她先进去,不一会儿,周顺子出来把门外的他们让进病房,看到彩云在输液。
”嫂子,”霞水笙上前打招呼,”好点了吧?”
”差一点没命了,”彩云说,”幸亏喜芳婶来我家串门,约我一起进城,见我不在,一找才在仓房找到我,当时我半昏迷了,赶紧叫了救护车送我到医院。”
”都是我跟她吵架,”顺子自责道,”这家伙脾气不小,以前没见她这么大气性?”
”还不是你非要自己开饭店,”彩云嫂子说,”把家里的钱也都祸祸进去了,攒点钱容易吗?”
”侄媳妇,事情都过去了,”张黑锁劝解道,”还是往前看,开不去就关了,田一亩说了,来年开春忙时你媳妇再回他那儿。”
说会话儿,张黑锁等告辞,霞水笙留下一千块作为慰问,顺子难为情地握着他的手说,”我不够哥们义气,一句话不说就走了,我自作自受。”
”不说了,”霞水笙心情沉重地说,”好好照顾好嫂子,有啥困难跟我说,我会尽力的。”
泪水从一个大小伙子眼角流出,他赶紧用手揩拭,并说,”我对不住你,你还对我那么好,喝药的该是我。”
安抚了周顺子几句,他们从病房出来,霞水笙开车送小妞爷爷去饭店。
霞水笙一个人时,他开始杞人忧天了,周顺子的饭店关板是迟早的事,不然两口子不会吵架,那周顺子下来咋整?
回来再做他的厨师是不可能了,霞水笙心想,开饭店的都忌惮这种事,即便自己默认,盛希芸也不会允诺,他这人属于不能用的范畴。
想来想去,霞水笙想到一件可以让顺子做的事——采购。盛希芸说过,这个人由他物色,那就作为候选先备着,总要跟盛希芸过个话,毕竟是合伙的事。
晚上霞水笙与张雪梅到饭店吃水煮鱼,小妞爷爷拿来一条大草根,有十二斤重,人少了也吃不完,于是又叫上杜曦悦和盛希芸。
晚上在霞水笙饭店。
霞水笙:”杜姐,我记得你说过愿意吃鱼?”
杜曦悦:”我啥时说过,好像我这人就认吃似的?”
盛希芸:”你跟我说过,我告诉你水笙的。”
杜曦悦:”你怎么啥都跟外人说?”
盛希芸:”我错了,该死!”
小妞爷爷:”这条鱼挺大,多吃咋样,鱼头做水煮鱼,身子做锅包鱼,尾巴红烧?”
杜曦悦:”大伯,这样行,就是费事,不如整条做水煮鱼得了?”
小妞爷爷:”不费事,这鱼够大,都做水煮鱼浪费了,换个口味更有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