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我天天跟你待在一块儿,你该知道我没有跟她说过话。”
宋安安觑了他一眼,“我看得到的时候,你是没有跟她说话,可我看不到的时候呢,谁知道你做了什么。”
李云深的眉心一拢,“安安,你在瞎说什么,我何尝对她做了什么。”
听着他语气中浓浓的不悦,宋安安心里更不高兴了。
“你吼我做什么,人都到这儿堵你来了,我还不能说你两句了。”
她气得扭过身子,再不理李云深。
她模样长得好,即便青丝随意挽着,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脸上未施粉黛,依旧千娇百媚。
这会儿鼓着脸,微撅着嘴,更是娇俏。
本该气她不相信自己的,可见到她这模样,李云深的心尖仿佛被人用针戳了一下,心头的气全都消了下去。
“我当真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一个寡妇,丧夫三年,村里还有不少闲言碎语,我怎会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宋安安气鼓鼓地看着他,“你还说你没跟她说过话,那你怎么知道她是寡妇?又怎么知道她丧夫三年?”
李云深:……
他好像把自己给坑了。
“我只是听他们说。”
“听谁说的,我怎么就没听过。好呀,你还跟人打听她。”
宋安安是骗人的,她早就把兰寡妇的底细摸清楚了。
虽说小兴村和他们的关系不怎么密切,不过平日里乡亲们会去买些瓜果蔬菜,偶尔聊上几句。
聊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兰寡妇。
听说她跟好多人不干净,小兴村的妇人们恨她恨得牙痒痒,却没有谁能真的抓奸在床,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可能因为这样,她越发的肆无忌惮。
这回不知道怎么就惦记上李云深了。
虽然心里知道李云深不可能跟她有什么,可自己的男人,被这么一只苍蝇死死盯着,她心里能高兴才怪。
“我没有特地跟人打听她,只是听人提起过她的事。
媳妇儿,我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心思,可我当真对她没有一点心思,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李云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神深邃,眼中满满都是柔情。
宋安安被他看得脸上发烫,偏过脸去,“我们还在吵架,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李云深勾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正过来,“哪种眼神?”
宋安安气得张嘴咬他的手指,李云深一手将人抱过来,搂在怀里。
宋安安伸手推他,“你干什么,我还在生气,你少占我便宜……”
李云深低头咬住她的脖子,她被烫得一个颤栗,后面的话全给咽了下去。
他蹭了蹭她的脸颊,声音里带着些笑意,“我竟不知道你醋劲这么大,什么干醋都吃。”
宋安安伸手去掰他的手,“谁吃干醋了,我才没那么无聊。”
李云深低头想要亲她,宋安安偏过头躲过去,他却把她的脸转过来,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下来。
一边吻,一边用手指摩挲着她的后颈。
宋安安本来是不从的,但后来实在招架不住,渐渐放软身体。
她愤愤的想,有时候太过熟悉彼此的身体也不好,他知道怎么样能让她高兴,让她连气都生不起来。
她的呼吸渐渐乱了,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角,被李云深掰开,抓住她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
他们已经二十多天没亲热了,虽说日日见面,但睡觉不在一个房间,出门又有李云舒跟着,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几乎没有。
这一次他亲得格外凶,掐着她的腰走到椅子旁,人才刚坐下,便将她抱到自己腿上。
宋安安被亲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有些受不住的推他。
谁知却被他抱得更紧,两个人贴在一起的身体体温渐渐升高,烧得两个人理智全无。
宋安安瘫在他的怀里任他所为,整个人像是要烧起来,被勾得欲罢不能……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身下的人一顿,却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
宋安安慢慢回过神来,趁着喘息的空隙说道:“有人来了……”
李云深这才松开她,见她犹如饮酒了般,脸色潮红,透着盈盈光泽,眼睛还蒙着一层水光,一看就知道被欺负狠了。
这样的她,他可不希望让别人看到。
“我过去看看,你别出来。”
宋安安嘟起嘴,拉住他的手,撒娇道:“干什么让我躲起来,我见不得人吗?”
李云深俯下头去,深深吻住她,直到她气喘吁吁,这才把人放开,“听话。”
臭男人使心机,知道她吃这一套,老对她用美人计。
宋安安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低头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
李云深平复自己的心情之后才去开门,来人是李云舒。
他敲了半天的门,没见有人过来开门,还以为没人在里边,谁知道自己的大哥就在屋里。
“大哥你在做什么?大白天的怎么关着门?”
“没什么,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
“已经办妥了。”
他把收集好的资料交给李云深,跟宋安安打个招呼,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县城大一些的酒楼我们几乎都去过了,这事儿是不是忙得差不多了?”
宋安安:“是忙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该布置这房子了。”
“大哥,嫂子,村子里的学堂已经建好了,咱们要请先生过来了吗?”
大哥不是说已经请好了人,还让他多跟人学习,方便后面考进无类学院,怎么这么多天了都没见人。
他这几天都去无类学院附近逛,虽然没有进去,只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不过他喜欢那个地方。
若是有一天自己能在里边读书,那该多好。
李云深:“也就这几天的事了,等那边的婚事办好之后,就可以去把先生请来了。”
李云深口中的婚事,是指宋荣荣和陈常勇的婚事,明天他们就要成亲了。
他打算今天早点回去。
不管怎么说,安安都是宋荣荣的堂姐,这么大的事儿,她还是得露个面的。
他们驾着牛车回到村里,大伙儿已经忙开了。
西边的土坡如今已经铲平,从村里到县城的路也已经修好,路况好了不少。
这会儿有不少人在帮忙,围坐在一块儿准备明天的酒席。
虽说现在大家刚刚安定下来,房子没建,什么东西都没准备,不过成亲毕竟是喜事,得好好准备一番。
陈常勇还特意搭了一间木屋,当做新房。
大伙儿都在感慨他是个好男人,也觉得宋荣荣嫁得好。
她都做出这种事了,还能嫁个对她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不叫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