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常勇向来对宋宋荣荣千依百顺,如今因为她生气不吃饭,也不愿意说话,搞得他头疼不已。
“荣荣,你别生气了,吃点饭吧,咱们今天有红烧肉,还有羊肉汤,你吃点补补身子。”
浓郁的肉香气直往鼻腔扑,宋荣荣微不可闻地咽了咽口水。
可想到陈母做过的事,她又怒火中烧。
“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家里的钱都让我拿着,可酒席的礼金你爹娘都要贪,哪有这样的。”
陈常勇也有些为难,“荣荣,你也知道为了凑你的彩礼,我家里的钱已经花光了。
往后家里还要起房子,爹娘也是为家里着想,想把礼金留下来建房子。”
“凭什么要用咱们的礼金建房子给大家住,那是我们成亲大伙儿给的礼金,他们凭什么收起来?”
陈常勇小声反驳,“那礼金也是前些年爹娘送出去的,人家也是还回来而已,咱们又没给过人钱。”
宋荣荣听到这话更火了,“你现在就听你爹娘的话,是不是把我娶到手,你就觉得可以不顾我的死活了?”
“没有,哪能呀,我当然会对你好,你看我都把家里的肉给拿过来了。
你快点吃吧,这羊肉要是冷了有膻味,可就不好吃了。
你放心,往后我一定会赚钱,我赚来的钱都给你,我不会让你过苦日子的。”
宋荣荣听到他的话,暗自在心里冷笑。
就他,能赚几个钱。
要是他真这么有本事,陈家也不会这么穷。
她看了一眼陈常勇拿过来的饭菜,有羊肉,有红烧肉,有鸡蛋,装了大半碗,还算他有良心。
“今天咋吃的这么好?”
“宋安安说这是接师宴,是为了给那秦老先生办的,让大伙儿吃得好一点。”
宋荣荣有些诧异,这些东西居然是宋安安买的,这得花多少钱。
宋安安也是真的蠢,为这些人花这么多钱,以为别人会念着她的好吗,别人只会当她是傻子。
不过这些肉的味道是真的好。
她把大半碗的肉就着饭吃了,心满意足地放下碗,这才看见陈常勇狼似的幽深眼神看着自己。
宋荣荣刚吃饱,一点不想动,陈常勇对她动手动脚,她忙把人拍开。
“干什么动手动脚,冷死了。”
“冷不了,我带你做点事,你立马就能热起来。”
陈常勇把她塞进棉被里,立刻覆了上去。
冬天就该抱在一块儿暖和暖和。
陈常勇昨晚刚开荤,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时间持续得过长,让宋荣荣觉得自己都快散架了。
不过她对此也很满意,陈常勇离不开她。
看来她娘说的是对的,只要让男人这档子事满意了,男人就会多心疼她。
往后他要是让自己不满意,她就不让他碰。
结束以后她困得睁不开眼,翻个身想要睡过去,陈常勇却从身后压着她陷入被褥里。
她气得挠了他一爪子,“你还睡不睡了?”
“你睡你的。”
宋荣荣气得掐了他的胳膊一把。
她又不是死人没有感觉,这要怎么睡。
“后天咱们就要回门了,你自个儿要准备好东西。”
“好,我知道了。”
“不管怎么样,不能比宋安安回门的时候送的东西少。
到时候你把东西拿来给我看,要是东西太少,我可不依。”
当年宋安安回门,又是送米又是送肉,满满一背篓的东西,家里各个都夸她懂事。
她再怎么样,送的礼也不能比宋安安少,决不能让她看轻了去。
在这关节口上,陈常勇的魂都在她身上,她说什么,陈常勇自然都是应下的。
荣荣荣满意了,愿意随了他的意,哼了一声,往陈常勇怀里缩,背完全贴在他的胸膛,还紧紧抱住他环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
陈常勇见她这般,死死抵着她,凑过去扣着她的脸,亲了又亲。
二个人闹了大半宿,到后半夜才睡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床边早就空了,陈常勇不见踪影。
她坐起身,只觉得浑身一阵酸痛,身上密密麻麻都是暧昧的痕迹。
衣服叠好放在床边,床头放着一碗粥,还有一个鸡蛋。
宋荣荣无声勾了勾嘴角。
嫁人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
在家她还要洗衣做饭伺候人,嫁来这边,她完全不用干活,陈常勇还愿意伺候她。
这日子,过得比在家里还要舒服。
她穿上衣服,准备到外头打水洗脸,没想到正好看到陈母。
陈母本就看她不顺眼,经过昨天那一闹,看见她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刚嫁进来就睡到日上三竿,哪家新媳妇不是早起伺候婆婆,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娶了这么一个懒儿媳哟。”
“娘,你也别不高兴,勇哥怕我累着,特意让我在家歇着。
你要是有什么活了,先放着就是,等勇哥回来了,我一定让他去做。”
陈母气得直瞪眼,自己的儿子,犯得上让她指挥。
“你要不要脸,啥活都不做,还真好意思嚷嚷,我们家不是娶你来当活祖宗的。”
“可勇哥心疼我呀,娘,勇哥要是看到我劳累,肯定会不高兴,说不准还会以为你逼着我干活呢,到时候误会你,那可就不好了。”
陈母被她气得胸口疼。
想到昨天陈常勇为了她,不惜在那么多乡亲面前忤逆自己,她的脑袋更疼了。
这个狐狸精到底给她儿子吃了什么迷魂药,竟让他那么向着她。
宋荣荣看到她脸色难看,终于觉得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心情极好地拿着盆去洗脸。
宋安安和李云深一早上就去了县城,李云深去县衙打听租山的事,宋安安则是回到店铺,想着怎么装修店铺。
差不多过了晌午,李云深才回来,身上还带着一股子酒气。
宋安安赶紧倒水给他,“怎么一大早就喝酒?”
“那些官差嘴太紧了,请他们去酒楼吃饭,他们才肯吐露出一点消息。”
李云深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一仰头喝个干净。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一亩净山地一年四百文,二十亩起租,最短得租十年。”
一亩四百文钱,这个价格算是挺高了。
因为山地不能种粮食,除去买种子的钱,雇人开荒种地,其实并不能赚什么钱,怪不得很少有人租山。
但宋安安已经构想出一个蓝图,必须以庄园为依托,所以这个山她得租下来。
虽说官府不限制他们开荒,但他们占了太多的田地,别人绝对会有意见,说不准还会搞破坏。
要是把山租下来,他们就可以把地围起来,名正言顺不让人进去。
而且她种的辣椒,一定要有隐蔽性,要是被人发现,早早流入市场,那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