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看着夏目一脸无所谓地说出只是死上几个人这样的话,突然感觉这样的白酒似乎才符合他曾经调查到的信息。
——一位喜怒无常、做事全凭心情的家伙。
前段时间他能见到的夏目一直都被困在了他们身边行动,甚至在离开后不久便出现了意外,没有亲自出手的机会。
以至于他都快忘记白酒本身,也算是个极端危险分子这件事了。
只是,这也太危险了吧。
“可你要知道,这事一旦被查出是你做的,到时候就不仅是日本这边...”
伏特加显然想法更偏向于稳定,他预想了一下此事的严重性,犹豫着劝说起了夏目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只是还未等伏特加说完,夏目便直接打断了对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那就该轮到我死了,这不是很明显的答案么。”
他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伏特加不必太担心他这边的问题,随后更多地还是将注意放在了琴酒的态度上。
“而且谁说是我做出的了,我不过是提前预知到了可能会出现类似的情况,所以准备了几百支以防万一而已,毕竟判断风险只能算是一家医药产业的基本操作。”
在听到这里,一直默不作声的琴酒也大概猜到夏目会几乎全盘托出般将这些内容告知他的缘由了。
一来,是借着这个机会让他们也提前有所准备。
二来,也算是在他这里报备过了。
毕竟到时候夏目不但要应对着那些闻着气味寻来的烦人秃鹫,还得提防组织内部一些贪得无厌的“自己人”下手。
“几成把握?”
“九成。”
琴酒侧头深深看了眼做此担保的夏目,没有再说什么,坐在副驾驶的他沉默着打开了电脑,开始排查起了接下来的任务地点。
将涉及到夏目所划地区的任务延后或者直接分摊出去。
“伏特加,你向白酒交代一下这次的要求。”
接收到琴酒指示的伏特加亦没有停顿地,迅速开始向夏目交代起了本次的任务目标及基本信息。
本次的目标是一名正在任职的外交官。
那人本身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许久,并非是什么新任的职员,而琴酒能接到的任务又能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呢,这次自然也是十分简单的杀人就是了。
他们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杀掉这个人。
至于理由,则是由于此人曾经是与组织有过交接,但目前已经失去的价值。
为了确保组织的存在不被察觉的,也是为了以除后患,他便自然而然的上了组织的必杀榜单,他们所要做的,就是确保对方能永远保守组织的秘密。
而另一点就是,本次的任务目标居住在大阪。
原本由于任务地点远离东京,再加上此人并没有太多的安保设施,本次任务其实并不需要额外增添人手,这样反而更加容易暴露他们的行踪。
但是...
既然琴酒打算让夏目过来,伏特加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的。
“具体,以及,你们希望我作为什么位置参与其中?”
“曾经如何,现在亦然。”
琴酒冷冷出声替伏特加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扫了眼手中迅速整理出来的数据,便不再做任何措施的、直接抬手将电脑递给了后方的夏目。
这一出动作也显然让夏目愣了一下。
毕竟,在他再次回到日本的这段时间,大多数时候琴酒都最多只敢让他跟在一旁看着,而非像曾经那般愿意让他接手任务的具体设计之类的。
他也知道琴酒心中对自己的变化还是存在疑虑的。
这很正常,毕竟他离开了很久。
可现在...
琴酒见夏目一时间没有动作,也没有收回手的意思,只是耐心等待着,直到手上的重量一轻,视线才顺着落手一同被收回。
接着过了好一会,夏目也才轻笑了一声对刚刚琴酒的举动做出了反应。
“呵,那还真是...感谢你的信任了。”
“别让我再失望就行。”
“欢迎回归啊,小弟,额不对,按照大哥叫我的说法,我现在还是应该叫你白酒才行...”
一旁的伏特加有些憨憨地为夏目的重新回归送上了祝福。
他这个二哥的称号终于回来了啊~
虽然在他的印象中,夏目其实更习惯叫他伏特加的组织代号而非二哥,就连大哥也时常喊的琴酒一词。
不过...
他又可以喊小弟了。
要知道在夏目去美国后的一段时间内,他一提小弟什么的,大哥他就会冷着脸摆出一副“你要再提他你就一起滚”的表情。
直到后面夏目得到了白酒代号,他才找到正确提及夏目而不会被迁怒的方法。
“随便你。”
夏目倒是没伏特加那么在意这些奇奇怪怪的称呼,反正他一律喊代号不会出错就是了。
他抱着小黑猫开始查看起了电脑中特意留给自己了解的资料,以及一些关于接下的行动的安排点,正好可以尝试着错开可能同他自己的安排产生冲突的时间。
至于剩下的,走一步看一步便是。
......
【日记 第n篇 天气阴】
今天的天气很是阴沉,压抑地令人烦躁,而最近,不知为何我的心中总是会时不时出现了一些莫名不安的感触。
就好像是有人在告诉我——时间快要到了。
不可以再犹豫,不允许再失误。
于是我...失眠了。
我的梦中总是会时不时出现很多陌生的画面,陌生的场景、陌生的人物、陌生的对话,让我不由地怀疑起究竟哪一些是曾经真实发生的,又有哪一些是虚假的。
这个症状直到我开始服用这家医药公司为我准备的最新药物后才有所好转。
但我仍清晰地记得一个画面。
一柄手枪的枪口,抵在了我的眉心上,一个人影在逐渐向我靠近着,然后消失不见。
我看不清更多的细节,就连理智都在告诉我这只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噩梦而已,可我忘不了这个画面,感知无时无刻不在暗示着我它曾经发生过。
就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可我还活着,这点足以证明它的虚假。
很显然,我的病情变得严重的了起来,它已经开始对我的意识产生了干扰。
于是我再次联系上了最开始联系过我的那位掌管这间公司的神秘上司,而这次我得到了一个很是模糊的答复——快了。
什么快了?
难不成...一直向我保密的研究组那边已经研发出了能彻底治疗我这种症状的药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