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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委会办公楼过去是一栋破旧的小平房。谢亦娴来驻村后,找了一笔钱,在河边重新修建了一栋两楼一底的新楼。

今天,村里组织村里的年轻人开了一个短会,号召年轻人在家乡创业,为村民办实事做好事。

谢亦娴主持会议,狠狠地把桑彦表扬一顿,要村里的年轻向他学习,扎根家乡,运用移动网络技术,发展现代农业。

“你们可以去看看,现在桃源洞里面随时有三十多名村民在里面劳动,每天的工资120元,实现了村民在家门口就业,解决了很多村民的家庭困难。”

谢亦娴还表扬了桑晖,说桑晖的菜鸟驿站方便村民的投递。

会议结束,桑彦走出会议室,看到村委会办公楼的变化,也挺感慨。

新办公楼着实气派,里面的设施设备完善;楼前还建了一个平整的水泥坝,放着谢亦娴化缘得来的健身器材,好些老年人都到这里来健身;下午,来跳广场舞的大妈,更是少不了,热闹非凡。

桑彦的妈妈刘一慧,也是广场舞的爱好者,每天必来报到,说起广场舞就眉飞色舞。

水泥平坝周围立着好几块大牌子,有村里的基本情况介绍,有未来蓝图规划。

桑彦兴致勃勃地浏览了一下,这才发现,村里贫困人口还有70多户,而且好多人家庭都是因病致贫。

这些人,好多他听说过。

村东的张云海,是多年的老病号;村南的刘大娘卧床多年;村西的陈利发,哮喘严重;村北的李铁拐,在外面打工时受伤,一条大腿被锯,现在走路都得用拐杖……

他们不仅自己饱受病魔的折磨,而且让整个家庭都陷入困难。

桑晖有一辆车,按照评定标准,他家没有划为为贫困户。

不过,桑彦知道,桑晖家过去一直不宽裕,主要原因也是他父母都有病。

桑彦对桑晖道,去你家看看。

到了桑晖家门口,桑彦看了看地势,问道:“你爸爸的病怎么样了?”

桑晖叹了一口气道:“这段时间跟着你干,赚了一些钱,我想把他老人家的病治好,送到市医院检查。结果一进医院,就吐血,医生说是肺癌,已经扩散。”

医生说,不做手术,或许还可以活几个月;做手术就是半个月的事。

桑彦想了一想道:“你这里住不得了。你先把你爸妈送到桃源洞,我也来给他们调理、治疗。你现在也有钱了,再想办法在街上重新修一栋新房子。”

“怎么住不得。我觉得这里还挺好。”

“按照现代科学,你这里地势偏僻,采光不佳,湿气重,不利居住。按照华夏传统方术看,你这里前面的山形似剑,当头砍来;右边的山形似白虎横跳,主有灾祸,风水不好。”桑彦道。

桑晖并不认为桑彦能治好父母的病,不过和大部分华夏人一样,对风水很看重,听了桑彦的话,连道:“那就听你的,只是给你添麻烦了。”

一起进了屋里,桑彦看桑盛榆的情况,比上次来更严重。他搭了搭脉,果然棘手。

如果不及时治疗,十来天后,就要处理后事了。

桑晖把桑彦的计划讲给桑盛榆,桑盛榆急速地喘了几口气,道:“我的病我自己知道,没有几天可活了,不用再麻烦。”

桑彦只好又把风水的事再讲了一遍,道:“大伯,你不考虑自己,也应该为桑晖考虑,这里多住一天,对桑晖也多一天不利。”

桑盛榆他们这一代人,比桑晖更迷信风水,一听就意动了。

桑彦和桑晖又费了一番功夫,总算说动桑盛榆夫妇马上搬家。

桃源洞老屋宽敞,桑彦把桑晖一家安顿在西厢房二楼。

王木匠已经按照桑彦的设计,对老屋原来的结构进行了更改。拆除了原来的厕所,新建一个很大的沼气池;每层楼都设立两个卫生间,一个在东厢房头,一个在西厢房头。卫生间里铺设了地面砖、墙面砖,安装了洗漱台和淋浴设备。为了给卫生间供水,还专门在老屋后面建了一个蓄水池。

从外面看,还是一栋标准的老屋,但里面的条件和城里的房子没有区别。

房间里的床,是王木匠刚打好的,全实木,结实、环保。

床垫、被子,是桑彦刚采购的,还没有用过。

桑盛榆夫妇躺下后,桑彦再次给他们把脉,然后开口道:“伯娘的病,就是长期操劳,忧心过重,造成体弱体虚,我开几味药,调理五脏六腑,增强免疫力就行了;大伯的病难一点,不过我已经找到方法。”

半小时后,陆丰背着一个大包,兴冲冲地跑起屋。

“药材都带来了吗?”桑彦问道。

陆丰解开背包,道:“差两样,你说的狼面草、龙舌藤,没有找到。”

狼面草、龙舌藤,属于比较罕见的中药材,也少有人用,陆氏诊所没有,挺正常。

陆丰带来的药材,质量都很好,份量也足。桑彦记起,过去陆丰的爷爷经常上山采药,常用药都是自己炮制的。

桑彦将开给桑晖母亲的药找出来,用水浸泡后,倒入一个陶罐,放在火塘的三脚架上慢慢煨。

陆丰道:“你这次是一战成名了,你和秋月打pK时,我们一条街的人都看了,大家都看得好激动,我还给你刷了几个宫殿。”

桑彦连忙感谢,问道:“你诊所的生意还好吧,生活有没有困难。”

“上次,你在诊所露了一手,这几天来找我看病的人特别多,生意比过去还好。”陆丰回答道。

“有需要帮忙的事,就喊我过去。”桑彦道。

陆丰又道:“我看到你在直播里舞棍、舞石锁,原来你也是高手,要不我们来比划比划?”

桑彦道:“我是家里传的庄稼把式,玩得不好。”

陆丰道:“别客气,我们点到为止。”

都是年轻人,玩性大,说完两人便来到院子里,一人挑了一根长棍,相对站好,弯腰说声“请”。

陆丰退后半步,使个旗鼓,半举起棒。看桑彦侧身而立,半拖着棍,便右脚向前,一招“霸王敬酒”滚将进来。

桑彦长棍弹起,如白蛇吐信,直取陆丰右胁。

两人一来一往,打得不分上下。

桑彦不由喝彩,叫声“好棍法”。

陆丰这几年没有白混,他棍法娴熟、势大力沉,武术算是入门了,在全县也少有对手。

当然,如果桑彦要出全力,陆丰可能不出五回合就会落败。

战到酣处,桑彦卖个破绽,侧身让过陆丰的一招“乌云盖顶”,拖着长棍便接连退后。

陆丰乘胜追击,接着一招“流星赶月”向桑彦击去。哪知这是桑彦骗招,他的身形一晃,不退反进,近身架住陆丰的长棍,跟着反把一抽,陆丰的长棍便脱手飞出。

陆丰一愣,道:“好功夫!我输了。你这一招怎么破?”

桑彦给他演示一遍,道:“你的棍法虽然娴熟,但还是过于拘泥于招式,如果做到随心所欲,脱离招式,你的功夫才会更进一步。”

陆丰表示受教,挤眉八卦道:“我进来时,看到外面停着一辆悍马,听说是王警官送你的。”

桑彦不便解释,只好来了一招“接化发”,道:“这个王警官好像是高手,你和她交过手没有。”

陆丰果然单纯,老实道:“没有。不过,派出所有一名警察是我的好朋友,功夫只比我弱一点,他说,王警官可以打他们整个派出所的人。”

“这么强?”桑彦都有些吃惊。

“嗯,听说她是练内家拳的,已经进入暗劲境界。”陆丰道。

这么年轻的暗劲高手,而且还是王家人,居然窝在派出所里,桑彦更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