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彦皱起眉头。
看长样,陈晓昭可能担得起“俊美”两个字。
说到人品,桑彦还从未见过像陈晓昭这样的人,凶残无德、恬不知耻。
不就是仗着他爷爷的势力,无法无天吗?
这种人才是社会的真正毒瘤。
“一个只会欺负女孩的人,还好意思站出来,也不知道是谁的裤子拉链没有拉好,把这种东西放了出来!”桑彦冷声道。
“有胆!你知不知道,敢骂我的人,一般都死得很惨。”陈晓昭打量桑彦道。
目光如刀,任何人被他打量,都会不自在。
但是桑彦浑如无事,风轻云淡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有手段,我一定奉陪!”
王长空再次站出来道:“陈晓昭,说起来我和你爷爷也有一面之缘,你想找麻烦,找我就是!”
姜媚怡摘下墨镜,戴下口罩,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道:“桑医生是我的医生,我很感谢他治好我的伤,请你放过他。”
陈晓昭看着姜媚怡的脸,不觉惊艳!
这脸上,他很熟悉,但似乎比过去更漂亮!
他无法想象,治好这张脸,得有多高的医术。
“哈哈!”陈晓昭狂笑道:“感谢桑医生,我还正愁,晚上和媚怡圆房,对着她那张丑脸,我下不了手!我今天就放过你,不过,你得留下你的双手,免得再治疗我不喜欢的那些人!”
陈晓昭双手一圈,一记“双峰贯耳”直取桑彦脸部。
“陈少,不要!”
姜媚怡惊叫道。
桑彦看也不看,左脚虚提半步,双臂一搅。
“咔嚓!”
陈晓昭双臂齐折。
“想留下我的手,我只有把你的手断了!”桑彦道。
陈晓昭痛不欲生,不过他素来横蛮,竟然不管双臂已断,一记穿心脚,踢向桑彦的下腹。
桑彦一发力,陈晓昭脚还没有踢出,身体便向后飞去,撞到钱利钊身上,两人一起倒地。
“陈少——”
孙海平不及援手,远远地看到陈晓昭被击飞,慌忙奔跑过来,扶起陈晓昭。
“我的手断了!”
陈晓昭叫道。
孙海平怒火冲天,拔出手枪,正要射击。
一把拂尘从旁边扫过,将手枪击落。
“无量天尊!罗天大醮,举世瞩目,施主不可妄动刀兵!”主持仪式的张天师不知何时过来,拱手道。
孙海平指着桑彦道:“他无故伤人,天师难道不管?”
张天师道:“无量天尊!这位年轻人满口秽语,无故动手,扰乱法事,贫道都看在眼里。断他双臂,亦是大醮所需,施主休要再提。”
孙海平知道张天师虽然远离江湖,极少参与社会活动,但他是道家翘楚,法力高深。
孙海平管不着,也惹不起。
陈晓昭素来横蛮,气急败坏道:“牛鼻子老道,我是陈超尘的孙子,你最好知事一点。”
张天师打个躬道:“原来是陈老爷子的孙子,贫道有眼不识泰山。不过,陈老爷子位高权重,心系苍生,定不会与贫道计较。施主还是赶快下山治疗吧。”
孙海平知道事情再无转机,捡起手枪,背着陈晓昭就走。
桑彦对张天师拱手道:“谢谢天师。”
张天师意味深长一笑,道:“施主客气,只怕麻烦还在后面。”
姜媚怡惭愧道:“不好意思,给桑医生添麻烦了,明天我们就离开桃源洞。”
桑彦道:“你是我的病人,我有责任保护你的安全。你不用担心,只要在桃源洞,就没有人敢动手。”
看了陈晓昭的所作所为,桑彦不敢高估陈家人的德行。
不过,陈超尘哪怕是半步宗师,也不过世俗武者而已,桑彦并不畏惧。
此时,京城某处的隐密基地的实验室中。
仙人洞府中的那具炼气士尸体,穿着金缕玉衣,躺在一张玉床上。
整张玉床和尸体都用玻璃罩罩着。
陈超尘手中拿着一叠资料,仔细打理着炼气士尸体,不由啧啧称奇,对旁边的谢智明道:“你是说,你们的研究还不完善,安全性不足。”
谢智明连忙道:“根据我们的研究,天赋越高,安全性越高,但这种天赋是什么,我们还不了解。”
陈超尘点点头,道:“你们的药剂,对宗师有没有作用?”
谢智明为难道:“理论上,境界越高,也越安全。不过,我们没有条件拿宗师做实验。”
陈超尘道:“现在局势很复杂,奢比斯国的基因实验,据说已经有了初步成效,我们不能落后!我会给你配备最强的研究团队,最好的实验条件,把你们的研究完善出来,让我们在前线的勇士们受益。”
“我会将功补过,不负陈老爷子的信任,”谢智明连忙躬身表示感谢,又道:“我父亲年近八旬,身体不好,他对这项研究也不了解,能不能放他回去就医?”
陈超尘沉吟一会道:“我前几天已经通知七处,让他们内部进行一次审查,如果他能证明自己无罪,可以回家休养。”
谢智明再次感谢。
“陈老,”一名秘书快步走来,低声对陈超尘道:“七处孙海平打电话来,说少爷出了事。”
秘书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完。
陈超尘大怒,一跺脚,整个房间都抖动起来:“什么人这么大胆,你派人去把他的双手双腿砍下来!”
秘书沉默不语。
陈超尘怒气发泄完,转身对谢智明道:“你们市里的桑彦是什么人,你了不了解?”
说起桑彦,谢智明也是无名火起。
对桑彦,他恨之入骨。
不过,谢华天二进宫后,把家里的情况给他说了,他对桑彦的怒气才小一点。
“桑彦这个人,也是一个奇人,过去从没有听说过,突然冒出来,不仅医术了得,武功又高,我们都 觉得奇怪。”谢智明把他所知的桑彦事,全部说了出来。
医术,比李从邈还高超,上次把谢老父子从鬼门关拉回来。
武术,在全市的舞狮大赛力克群雄,把服了药的陈小锋打得经脉破损,神志受损。
谢智明自认为自己说得客观公正,但在陈超尘耳朵里听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
“有趣,有趣!”陈超尘对秘书道:“先别动手,你去调查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