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确定是他么,可千万不要搞错了。”
林子中,那黑衣人问着家丁打扮模样的人,从岁城出发之后,他就一直快马加鞭的来报信,这才比李长安他们快了一步。
他在岁城潜伏了五年,今天终于可以离开那个鬼地方,回到自己的家乡。
言语肯定,“能确定,我在岁城等他那么多年,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得他!”
黑衣人从树梢上跳了下去,站在家丁模样的人面前。
二人对视,黑衣人忽然和蔼起来,拍了拍肩膀,“老元,这些年辛苦你了,在岁城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老元受宠若惊,“哪敢啊,为金城主做事,那是在下的荣幸,承蒙信任,也算是让我老元,有了点用处。”
说话间,他已经低下了身子,额头上有些许汗水落下。
黑衣人拍了拍他的手,“别那么紧张,你又不是犯了错事,你这可是立了大功。”
听闻,老元抬头笑了起来,可是笑的有些尴尬。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一种危机感,而且面对这些黑衣人,他也不得不紧张,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杀人不眨眼,金城主养的杀人机器。
黑衣人手中凭空多出一袋子钱袋,递给老元。
“打开看看。”
老元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接过,掂量了一下,特别沉,若是里面全部都是银子,那可是他两辈子都赚不完的钱。
还未打开,立马鞠躬答谢。
“多谢大人赏赐!”
随后小心翼翼的将其打开,可是打开的那一刻,他震惊的愣住了。
那钱袋里面哪里是银子,那是金子,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金子,别提这么多金子了,做梦都不敢想。
黑衣人和蔼的询问,“老元,你现在开心么?”
老元猛地点头,表示出他现在的心情,特别开心,竟然是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黑衣人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心就好,开心就好,这都是你应得的。”
胸口处忽然传来一阵剧痛,就像是做梦一样,还没从激动的心情中走出来。
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缓缓向着自己的胸口看去,一把冰冷的匕首正插在心脏的位置。
可是他连笑容都还没收起来,心跳就停止了跳动。
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失去了生命,那些金子随着倒地的身子掉落,散在身体的周围,几乎将他掩埋,整个身子上都是零零散散的碎金块。
黑衣人蹲了下来,拿起钱袋一颗一颗的捡着。
“给你是你应得,但杀你,却是你应该!”
说着黑衣人竟然有些惆怅,“哎......”
“刺杀青城首富嫡子这件事,太过冒险,但如今吞并了大多李府商铺,如今青城掌控在我金家手中,断然是不能让这个孩子活着回去的。”
“我不喜欢活着的人,死人嘴严实,老元啊老元.......”
“想你从前也是个城主府亲卫,怎么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你杀了那么多人,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呵呵.......说起来我的报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善哉.......善哉!”
黑衣人杀了人,却装出一副度化的样子,效仿寺庙僧人,仿佛能洗清他身上的罪孽一般,实在有些滑稽。
林子中人头攒动,几名红衣打手压着两个罪犯一样的人走了出来。
见到黑衣人的第一反应,顿时哭爹喊娘一般,跪着嚷嚷。
“大人,冤枉啊大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什么都不会说!”
他们不管这两个人的哀求,而是汇报到。
“将军,那些知道行动消息的人,都在这里了,今天回来,元壮秘密接触的两个人。”
黑衣人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老元啊老元,你千不该万不该,是想要用这些信息威胁我们,这可是犯了大忌讳,你现在的下场,不还是一样么?”
黑衣人走了,完全不理会那两个人的苦苦哀求,林子中两声兵器划破咽喉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在寂静的夜晚,显得那么突兀。
两个鲜活的生命,便是如此消失了。
卞城五里外......
已经是第二日,卞城向西大约三十里,便是青城关,距离回家的路,只剩半日行程。
“少爷,赶了一天一夜,前面有个茶馆,我们去哪里歇歇脚吧?”
马车内,李长安应承到,“可!”
钱方宁驾驶着马车,停在不远处,只身下来,走入茶馆。
此地茶馆简陋,但依然有不少人喝酒饮茶,是卞城郊外唯一能歇脚的地方。
见到钱方宁前来,均是看了一眼,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小二连忙迎了上来,“哟,这位爷,您要点什么?”
钱方宁警惕的打量了一下茶馆,几乎将每一个人都看了一遍,非常的警惕,看起来都是江湖人士,还有一些打扮的像是流民一般,倒是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把你们的好酒好菜都上点........”
随后钱方宁掏出一锭银两,扔给店小二,顿时喜上眉梢,像是见到大客户的嘴脸。
“得嘞!”
连忙招呼着,把钱方宁引导到一个空着的座位。
马车内.......
“风叔,我觉得这一路走的太过平静,为了安全起见,麻烦您周围打探一下。”
清风吹过,李长安知道,影风离开了。
才安然下了马车,这里距离青城已经不远了,若是有人想动手,估计也快到时间了。
李长安下了马车四下打探,并未看出端倪,便走进了茶馆,坐在钱方宁的对面。
冲着钱方宁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万事小心,钱方宁便警惕了起来,还故意将佩剑放在距离右手最近的桌子上,方便第一时间能够做出反应。
并警惕着坐在此地的每一个人。
影风离开后一直朝着林子里方圆几公里的地方散发气息,探查每一个可疑的地方。
在大约三百米的地方,眉头微皱,咦了一声,警惕的问道。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