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方宁一听,顿时着急了起来,要知道天府城距离药王谷,可有万里,就算自己是个圣人,但是从这里去天府,他能去得,可少爷等不得。
“扑通......”
钱方宁下跪,“你是药王亲传的弟子把,还请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少爷!”
上一次是药王亲自给自己解毒,虽然这次只有他徒弟在,而且还是个孩子模样,死马当活马医,钱方宁只能如此。
谢云苓不急不慢,拿起花洒在浇灌药草,似乎并未听见。
见状,钱方宁直接磕头,完全不顾身份年龄,对于少爷的性命,他或许看待的,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这个年轻人,让他找到了重新活起来的意义,这一路走来,感情今非昔比。
见状,谢云苓苦笑摇头。
“别白费力气了,我医不了他,我见过你,他身上的毒我也见过,若是能医,何故为难你?”
“要不然你等等,我师父或许个把月就回来了,你要着急,也可以去天府皇宫找他。”
可钱方宁心中明白,他不断的磕头,仿佛没有听见一样。
此地花草繁盛,世外桃源,鸟语花香,和上荧着人间凄惨,侍卫为了救自家少爷,不顾身份,毫无尊严。
“求求你,救救我家少爷,你提什么要求都行!”
“求求你......求求你.......”
“哎.......”
谢云苓苦笑,他从未见过如此执着的人,“你只是一个侍卫,怎的看你的样子,他的命比你亲儿子还重要??”
“算了算了.......”
谢云苓无奈。“我帮你医!”
闻言钱方宁喜笑颜开,虽然满脸泪痕,头顶还有一块淤青,上面沾染着泥土。
“真的?”
谢云苓点头,放下手中花洒,拍了拍手,提醒道。
“不过我话说在前面,我只能尽力,这毒很烈,我不一定能解开。”
“他深入血管,伤及心脉,与灵气丹田融合,要清心静脉,而且还需要把丹药引入,这个过程很难。”
“我不知道我能否做到,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钱方宁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谢云苓面前,“能救就行,让我干嘛都可以!”
谢云苓深深叹了口气,看来钱方宁并没有将他的话听在心里。
“算了,你把人放到我屋里的卧榻上,我去准备些药材。”
“得嘞!”
钱方宁很是听话,生怕惹得谢云苓有那么一点不开心,不治了。
在他看来,只要药王谷的人答应,那他们就一定有办法,既然有办法,那就有很大希望能痊愈,毕竟在医术这一点上,没人能比得过药王谷。
不久.......
谢云苓从房外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李长安,从他的右臂开始,那一枚碎片深入骨髓,血管肿胀,已经快要渗透皮肤,随时都要爆开。
而且这种毒素,还在缓慢的遍布全身。
不过在丹田和心海处,却惊人的避开了。
“哈.......还好,没有你当年严重,也可一试。”
听见这句话,钱方宁顿时一扫担忧之色,“多些小神医!”
谢云苓叹了口气,不过他也懒得解释,“你出去吧,行医不喜欢有人打扰,在外面守着!”
钱方宁很听话,一个不字都没有,走出了茅屋。
谢云苓缓缓坐下,将手放在李长安的脉搏之上,顿时错愕。
立马将手收了回来,指尖处,被剑气划伤。
“撕.......好闲!”
“如此体魄,真乃天人!”
谢云苓不可置信的看着昏迷的李长安,唏嘘不已。
竟然连医治都没有,直接朝着门外走了出去,钱方宁顿感疑惑,就算毒素没有当年那么强,但也不应该这么快吧。
便问道,“小神医,我家少爷治好了?”
谢云苓摇头,“没治!”
“啊?!”
钱方宁不解,拉住谢云苓的手臂,“您可答应我了,不能出尔反尔啊?”
谢云苓看着钱方宁着急的样子,竟然笑了。
“放心吧,你家少爷没事,保准再过三炷香左右,便会醒来了。”
钱方宁很奇怪,“不是没治么,为什么三炷香就会好,小神医你可别蒙我啊。”
谢云苓安抚了钱方宁,并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钱方宁的肩膀,虽然身高差距很大,而且年龄也大了不少,但钱方宁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一个没有主心骨的小孩一般。
“我药王谷说话,何时错过?”
随后谢云苓走了,留下钱方宁一人站在门口久久发愣。
看着在药田浇灌药草的久久不语,谢云苓那悠闲地样子,又不像是在拿自己寻开心。
无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钱方宁一头雾水,只能进入房间候着,啥也干不了。
.......
“你是谁!”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李长安从睡梦中醒来,一路走到这里,这是一片废墟,宛若没有引力一般,碎石缓慢的在天空中飞行。
在他的面前,一座高就几百张的处刑台上,有一个人被锈迹斑斑的铁链捆绑,极为牢固。
站在那处刑太下方,李长安显得极为渺小。
那人就披头散发,瘦弱无比,就像是.......一个街边从未洗澡的邋遢叫花子。
这个地方没有天空,有的只是数之不尽的满天繁星,和无法看清的云层,这个陆地非常广阔,一眼看不到头。
岁月感极为浓郁,宛若万古时期的年岁建筑。
看着下方渺小如蚂蚁的李长安,那叫花子明显也是一愣,几万年了......他不记得了。
只记得,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可是镇压自己的地方,又怎么会有人闯入?
“你.......是谁?”
声音悠远空荡,就想另外一个时空传来的声音一样。
李长安感觉到一震狂风,气压压的他喘不过气,仅仅只是一句话,竟然能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压力。
“我乃青州李府,李长安!”
“你又是谁??”
“青州.......??”
叫花子特别疑惑,这么名字为何陌生又熟悉,这个地方,又从未听过。
“我乃一方帝尊,你为何能来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