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一瞬间,可是左使再也不敢有丝毫轻蔑,甚至现在面对李长安还有些害怕。
就是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发现了其恐怖。
这种感觉,就像是看到酆都大帝亲自降临一般。
常年混迹在这种杂乱的地方,而且是土生土长的武国人,这种感觉对于左使来说非常的敏感,这是死亡的气息。
不加任何思索,左使咬破手指,体内精血快速融入红幡,颤抖的更加凌厉。
周围狂风大作,如同冤魂一般的声音响起,尖锐刺耳。
体内的灵魂仿佛被抽走一般,左使的手不住的颤抖,双眼发红,此刻的他就像是被什么附体了一般,感觉到异常强大。
与此同时,在幡中,一道黑影幻化出来,他手持双刀悬于身后,只剩下一双红色眼睛。
与其他的灵魂体不同,此人如同身穿铠甲,看起来强壮无比,而他手中的双刀,更是让人感觉到咄咄逼人。
左使缓缓闭上眼睛,他身上的气息竟然开始消失,从而进入那黑影的体内。
那些狂风环绕在左使身边,盘旋着灵魂,卷动了起来,就像是灵魂风暴一般,在他身体周围形成了绝对防御。
不仅如此,那黑影已经冲了过来。
李长安怎么会在给他反击的机会,剑意纵横,一剑轻轻划出,数道剑气疾驰而出。
再次消失不见,刹那间出现在风暴的正中央。
一剑挥出,可是那强大的黑色灵魂竟然出现挡住了这一次攻击, 看他的样子,好似有灵智一般,却甘心为鬼使卖命。
口中发着凄厉的声音,却完全听不懂,大概能够从行动中感觉出来,他想要了李长安的命。
另外一柄黑色长刀应天而下,一刀劈来,李长安手中的问天忽然快速旋转,向上挑去。
“砰!!”
金属的剧烈撞击声音,那黑刀只在触碰了一个回合之后,直接被问天斩下一个缺口。
似乎有些狐疑,那黑影竟然歪了歪头,显然他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看着李长安手中的那柄剑,开始警惕起来。
但李长安不会给他任何机会,这是生死之战,他也想知道自己跟圣人之间巩固到了什么地步。
挥剑砍来,数道剑气虚影随着他的心意操控,从不同的方向攻击而来。
这就好像作弊一般,双拳纵使再强,仍旧难敌四手。
可是下一刻,诡异的事情出现了,那黑影忽然消失,随后从另外一个角度重新冲来。
可以理解为,那一刻他被左使召了回去,又被放了出来。
此刻李长安明白,不毁掉那个幡,或者杀了那个所谓的左使,才能够消灭这个黑影。
接二连三的刺出,虽然脑海中在快速思考,可是手下功夫不停。
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打算,但也算得逞,他接近了这团黑影,而那三道剑气也凭空消失。
李长安挥剑的速度越发迅速,纵使是双刀,仍然无法招架,可以看出来,应对李长安的攻击他非常的吃力。
或许在此之前,从未见到过这么厉害的剑修。
在紫息的加持下,基本上每一剑都刺在了那黑影的身上,然而都像是刺在棉花上一样,无法用力的感觉。
兵器乒乓作响,那黑影也越来越虚弱。
可是二人距离角斗场的战斗越发的远,已经快要打出这个范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已经看出来李长安越发感觉到轻松如意。
虚影忽然停手,强行吃下轮番攻击,此刻他身上已经残缺不堪,纵使无法看清面容,也能够感受到黑影的狼狈。
看着李长安轻松应对的样子,和他脸上的笑意,和本体连心的黑影顿时感觉到不妙。
他的本源来自那幡,可是现在他距离本源已经越来越远,忽然间感觉到危险。
李长安歪了歪头,“感觉到了,已经晚了!”
随后,李长安的身体解体,变成数柄剑气,“剑气留行。”
而此时真正的李长安,已经引天雷之力,化作一剑之力,蓄意对准飓风中心,在操控着的左使。
他是一个远程法师,只可惜遇到了李长安这种,近战刺客,剑道强者。
一股入天雷之势的攻击倾巢而下,黑影在远处快速疾驰而来,却不被放在眼里。
撤销一切操控,左使双目张开,寄出几乎毕生灵魂,在自己的身前化作一道入城墙一般的壁垒。
李长安一剑劈下,裂纹只在顷刻间,一道凌厉的剑气冲击而来,那壁垒破碎。
此刻差距已经见到,而李长安的剑道之路略胜一筹。
心知毫无胜算,左使厉声大喝,“王言,老子要是死在这里,你们王家也别想苟活!!!”
听见远处的呐喊,正在战斗的不相上下的几人纷纷朝着那边看去。
父子二人冲着温城使了个眼色,顿时明白意思。
可是当他离开后,阵法的气息弱了不少,在阵法中有了薄弱的缺口,这一点很快就被陆行发现。
道教天才的他,怎么会发现不到这点小动摇。
可是阵法最忌讳的,就是漏出破绽,因为破阵往往只在刹那间。
王家人太过自信,犯了大忌讳。
看着气喘吁吁的陈幕,“小子,还挺的住么?”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能够看到他拼命地样子。
“为大神官做事,死不足惜。”
“那有什么累不累,只要陆英雄安然无恙就好。”
陆行无语,“说真的我挺不理解你们圣教的,我们明明从未见过,可是为我如此拼命,值得么?”
似乎对自己内心的信念格外的骄傲,陈幕果决的说道。
“圣教信奉英雄,信奉能够为这个世界带来净土的人,为此.......甘愿付出一切。”
陆行觉得这货有点脑残,或许他永远也理解不了这种信念,也不想了解,只觉得这是传教士的一种美化罢了。
“这个世界上那有绝对的正义,都是为了自己内心的小欲望罢了.......”
否则他也不会逃避这么久,隐蔽在地下,可是现在他走了出来,就说明心境有些变化。
但是一报还一报,看着疲惫的陈幕仍然护在自己身前。
用手搭在陈幕的肩膀上,越过他的身前,自信的说道。
“往后稍稍,哥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