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那内门弟子,对于他们这些外门来说,就是不可跨越的存在,如今这个人这么强,但是在他们心中,仍然不如他们天宗的内门弟子。
顿时如同有了主心骨一般,现在看向顾霄的眼神,也已经没有原先的那般惧怕。
完全忘记了,刚刚那杆长枪支配的恐惧。
与之随行的庞大队伍,更是给那些外门弟子,增添了一份信心。
最关键的是,那二十名天宗培养的兵人,他们可都是,天生战斗的天才。
虽然平时有些瞧不上,甚至讨厌这些人,经常不忿,为什么他们出生起就能够拥有那么好的天赋,甚至不用修炼,就是他们这些平凡的外门弟子,一辈子都无法超越的存在。
但是此刻看起来,他们是那么的可爱,甚至有些安全感油然而生。
当那些人落下,内门弟子们轻蔑的眼神,望着顾霄,似乎觉得,一个九境的修士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有些不应该。
而且自己带的人,有点多了。
陈青玄缓缓落在高处的树顶,如同仙人临凡,他是大长老的亲传弟子,更是除了韩风之外,天宗唯一一个,拥有绝顶天赋的人。
可那韩风,只是一个被宗门气运培养出来的兵人,这也是为什么平时陈青玄会讨厌这些兵人的原因。
陈青玄轻蔑的看向站在人群中,浑身鲜血淋漓的顾霄,如同屠宰场的场景,血腥味刺鼻,到处都是外门弟子的尸体。
那些本应该白花花的雪地,此刻被鲜血浸染的通红。
陈青玄那轻蔑的眼神盯着顾霄,却显得平淡,甚至觉得有些无聊。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顾霄猛然抬起头,杀气蔓延,霎时间,气息蒸腾,死死的盯着陈青玄,似乎想要取走他的性命。
那一霎那,陈青玄似乎感觉到了威慑,心中一颤。
他从未见识到过这样杀气浓郁的眼神,就好像下一刻,他就能取走自己性命的感觉是一样的。
但是如今,他是这些外门,乃至内门弟子的首领,平日里期待过多少次这样能够表现得机会,如今这个机会来之不易,他自然想要表现一番。
以前只能站在韩风的背后,现在这里,都是他说了算。
看了看身后的一众兵人,和内门弟子们,还有那些密密麻麻的外门子弟,心中顿时沉稳了下来。
陈青玄稳住心态,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气昂,那种俯视众生的眼神看着顾霄,似乎他犯下了什么弥天大罪,而陈青玄就是前来审判他的。
“乱我天宗,侵我天宗圣威,你可知罪?”
顾霄并未搭理陈青玄,撕下腰间碎布,随后在枪尖上擦拭了起来,当鲜血消失在枪尖上,那寒光突现的锋芒,无法遮掩。
见那匹夫丝毫不给自己面子,陈青玄的拳头握的很紧,他第一次带人,号令宗门弟子,遇到了这样一个不识好歹的东西,自然是有些不快。
侵犯那天宗的威名,就好像是重重的打在他脸上的巴掌一样。
微微的扬起嘴角,一副看待死人的样子看着顾霄。
从自己的背上将佩剑拔出,指向顾霄。
“所有天宗弟子听令,诛杀此贼,大长老说了,重重有赏!!”
似乎有些小瞧了顾霄,没有任何技巧,排兵布阵, 也没有使用任何阵法,只是最简单的冲杀,似乎想要速战速决。
因为在陈青玄眼里,他就是一个九境修士罢了。
这里有很多九境,也有很多强者,那些外门弟子实力薄弱,修为底下,能够在他们的身上杀的七进七出,游刃有余,算不得什么本事。
毕竟这些外门弟子,在他眼里,就如同蝼蚁一般。
听见号令,顾霄毫不慌张,他的体型硕大,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比起那些宗门弟子,高出一个头不止。
所有人高举长剑,外门弟子似乎找回了自己心中的勇气,一声声怒吼传来,迟迟不见有人第一时间冲来。
他们都在给自己壮胆,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被抛之脑后。
顾霄动了.......
原本嘈杂的雪雾,更加混乱,数之不尽的修士,那些内门弟子眼中的蝼蚁,是第一批冲上前去的。
顾霄双脚发力,稳住底盘重心,手中银枪重达几百斤,在狂风中呼啸,风雪狂躁起来。
刹那间,一声声惨叫声想起。
哪杆长枪直接将两位内门弟子穿成了串串,随后一脚将两个人踹飞,瞬间解决。
再次稳住脚的重心,手中银枪挥舞,直接横扫,所过之处,那些内门弟子哪怕举剑抵挡,也是顷刻间断裂,长枪挥舞在他们的身上,瞬间血肉模糊。
有些不幸运的,当场被舞断脖子,死的没有人样。
有些运气好的,躲过了致命的要害,但是手臂,或者腰间的骨头寸断,丧失行动能力。
前赴后继,但是始终无法突破顾霄身前三米范围。
只是五个呼吸,二十名外门弟子死的死,残的残。
看的陈青玄有些触目惊心,他从来没有亲眼见到过这样的场景,更是没有亲眼见证过这样生猛的人。
那些外门弟子,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人命在死亡面前,是那么的脆弱。
原本不将顾霄放在眼里的陈青玄,此刻意识到,自己错了。
咽了口吐沫,稳住心神,不断的提醒自己。
顾霄不知疲惫,或者说他很享受这样的感觉,都说七绝的头子顾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可是没人知道,他杀的人,都是为了弱者鸣冤,只是手段残忍了些,长的也有点凶。
内门弟子养尊处优惯了,纷纷停在半空,竟然不敢上前。
如此看来,他们甚至不如平时,在为宗门摸爬滚打的那些外门弟子。
虽然他们实力不强,但是外门是天宗真正的炼狱,没有任何庇护和享受。
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弟子倒下,那些外门弟子似乎觉得自己很没有,甚至不敢前进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