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等会等会，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心急？”
顾青海不解，但是随时保持警惕，眼前这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偷奸耍滑之辈，但这也不是自己的主场。
能保证他，却不能保证别人。
韩风悬在天空，手中青霄剑丢出，距离自己十尺远的距离，表示出自己的诚意。
顾青海见状，也算明白对方心意，随后解开了自己的刀意。
“别急嘛，又不是很赶时间。”
“我也不想你浪费自己的力量，想跟你正儿八经的较量一番。你这样的人，值得我这样的敬意。”
“但是在开打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顾青海冷淡的回道，“作为交换，可以！”
韩风盯着顾青海的样子，沉吟了良久，似乎真的有些事情，他想不明白。
“那个青城的李长安，我见过了，而且跟他打了一架。”
“你猜猜，谁赢了？”
看着韩风身上的气息，顾青海不敢回答，因为在他印象里的李长安，还停留在上一次在青城见到的时候，那时，李小子境界还不高。
就算他天赋极好，也不敢断言，能够赢得过此人，他的天赋若是成长下去，或许会成为古往今来.......第一个能匹配闻仲的剑客。
见对方不说话，韩风哈哈大笑，“虽然我不知道你印象里的李小子是什么样子的，但看你的样子，似乎对他期望不高。”
韩风就这么悬空而坐，漂浮着，一副正儿八经聊天的样子。
“没错，在遇见他之前，我一直认为，我的天赋很强，堪称万古绝一......”
“但是.......”
韩风深深叹了口气，“所有人都认为是我赢了，但我认为，我们只是打了个平手！”
这个消息，让顾青海内心一惊，他是万万想不到，才这么几年时间，那小子已经到达了这种地步，甚至超越他的存在。
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师尊哪怕不惜被那些人带走，也要让自己带丹药来拯救他，或许这小子的天赋，已经超越了他的认知。
“论剑，我赢！”
“论招，我赢！”
“论天赋，我输！”
“论人，我认输！”
“所以......我们战平，这是在我心中的评价。”
“所以有一点我特别不理解，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赴死也要来天宗找他？”
其他的韩风都能想明白，但就是唯独这一点，韩风始终输的不服气，也想不明白。
顾青海上敬师尊到，“家师之命难违，当以赴死相送，有些事情，是你们这些人，永远都无法理解的！”
“我？”
韩风指着自己，表示出自己的疑惑。
“听你的意思，你很了解我？”
顾青海摇头回应，“谈不上了解，我也跟你不熟。”
“但是天宗名声在外，为天宗肝脑涂地的人，恐怕也跟这样的形容，离不开多少差距。”
韩风愣神，他从未离开过天宗，所以天宗在外面的名声怎么样，他又怎么知道。
反正自打记事起，甚至很少进入宗门内，乃至很多内门弟子都不知道他这个大师兄的存在。
他只记得，在一座山峰上，没日没夜练剑的人是他，好像从生下来开始，属于他的自由就被剥夺了。
一直到见到天宗老祖，这一切才慢慢缓和，好在自己现在能在宗门晃悠。
可对于韩风来说，这已经是莫大的自由。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并非是这样的，因为弟子们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甚至刻意的在远离他。
那个眼神里，更多的是畏惧，害怕。
不由得有些好奇，“那.......天宗在外界，是如何被人凭借？”
顾青海冷哼一声，正要说话，被身后的长老打断呵斥。
“贼子，休要妖言惑众，真当我天宗无人不成？”
韩风冷冷的威压从天上落下，顿时将几位长老困住，与世隔绝。
“聒噪的声音没了，你继续！”
顾青海见状，甚至有些不理解眼前的这个人，好生奇怪。
但还是直言不讳到，“天宗，以万人做献祭，养万人气运为一，以圣女为宗亲，豢养兵人，用命定之物掌控，从内部腐败，从而占据他宗，掌控，或者吞并！”
“多少宗门惨遭他手，这些，难道你不知道？”
“呵呵.......一个靠联姻，靠女人壮大的宗门，能好到哪去？”
“而且历代每诞生一个兵人，又需要多少血肉的铺垫，那些人被夺走气运，轻则险象环生，却霉运缠绕一生，重！则当场身亡，永不超生！”
怒指韩风到，“你的天赋很强，是不是......也是其中一位？”
随后笑道，“李小子也是，但是他从生下来，就一直在在摆托自己的命运。”
“所以.......有些事情，你永远都不会懂。”
“就算你今天杀掉我，又当如何，也改变不了，你作为屠戮之兵人的事实！”
“你的命，是千千万万人汇聚而成，你的命，是千万尸骸堆积，是千万血肉融汇，所致！”
“照亮你前方一路平坦道路的，不是你，而是那些，被吸食气运的可怜人！”
韩风愣住，他知道天宗有献祭大典，但是具体干嘛的，他就不知道了。
在他的认知力，大家是这么跟他解释的。
美其名曰，说是为了天下苍生某气运，天宗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这一刻，他想了很多，或许在某些地方，他却是不如那个青城来的李小子。
随后自嘲一笑，似乎是在回答，又或许是在嘲笑天命不公。
“可笑........呵呵呵呵.......”
“可是，又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们一样，生来就有选择的权利。”
顾青海直接回怼，“选择的权利？”
随后怒斥韩风，对他这句话，表现出的极致不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