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喜当即把情况跟宋晏洲说了说,而后道:
“主要是没个人看见,说蒋嫂子和王妹子的话都说不清是真是假,就想到问问叶暮,有没有听见什么或者看见什么动静。”
蒋嫂子连忙为自己孩子说话:
“我家两个小子要是真拿你的雪花膏,那肯定的要闹出动静来,你们那放东西的大柜子可不矮,他俩小子不可能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拿走了!”
“放回去那就更别说了!”
从王江铃之前的话里能听出来,她的意思是大宝二宝两人偷了叶暮的雪花膏,撞上她后给她抹了,然后又放了回去。
宋晏洲没想到就这么一瓶雪花膏,还能闹起来,还找不出元凶。
他扫了一眼蒋嫂子,冷声问大宝二宝:“真不是你们?如果你们骗人,你们还小,我不好说,但是你爸以后可别让我挑到毛病了。”
“老实承认了对大家都好。”
俩孩子连忙不停的摇头,被宋晏洲吓得不敢说话,躲在蒋嫂子身边看宋晏洲,蒋嫂子当即反驳:“不是我!”
心里还甚是心寒,觉得宋晏洲这人也太冷心冷情了些,枉她对他平时还笑脸相迎,多看他几眼!
居然这么对她两宝。
宋晏洲看向王江玲,王江玲一个哆嗦疯狂摇头。
破绽百出。
宋晏洲都不想说,问叶暮道:“叶暮,你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叶暮此时刚吃完,抬眸看了王江玲一眼:“是她。”
王江玲脸色惨白:“不是我!!”
叶暮道:“是。”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是谁了,这还有必要演下去吗?
这演技比吴月英都差,怎么好意思骗人的?
不知道是从哪里借来的胆子。
宋晏洲当即对着门口道:“张同民!把你媳妇带回去。好好教教吧,军嫂之间闹矛盾是小事,但是这样偷东西那就不是小事了!”
外面的军人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他们只是在外面等媳妇,毕竟这事儿也不是小事。
偷东西,那可就是大事,违纪犯规的!
到了军区,就得遵守军区的规矩,要注意形象和影响,这不仅是对军人,也是对军嫂的要求!
张同民满脸怒火,走进来对着宋晏洲道:“宋晏洲,那盒雪花膏我买了吧,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宋晏洲不肯退让道:“她随便乱动叶暮的东西,起码得给叶暮道歉,军嫂也要注意影响。要不然你写一份检讨书给政委!”
“你够了啊,别太过分。”张同民狠狠地瞪了王江玲一眼,然后对着宋晏洲道。
这女人就知道给自己找麻烦,他已经打电话回去让农村的爹娘来把她带走了!
不过过段时间就要农忙收稻谷了,所以来不了,得等忙过之后。
“赶紧道歉!”张同民当然不可能因为自己媳妇偷用东西就写检讨,何况这是王江玲惹的事儿,王江玲必须自己担着!
此时此刻,见牵扯到张同民写检讨了,王江玲才脸色惨白的承认了自己做的事情:
“我也就是用了那么一点!犯得着这么计较吗!都是新来的军嫂,女人、女人干嘛为难女人!”
叶暮挑眉,难得不太喜欢她的话:
“没为难、女人,男人偷,也不原谅。”
这和女人为难女人没有半点关系,分明是她自己做事不对。
何况这天底下,看似是“女人为难女人”的场面,不过是强者为难弱者。
叶暮完全不理解王江玲为什么要扯上一句性别,显得她似乎很是小气,斤斤计较,一点胸怀都没有。
还差点被莫名扣上欺负军嫂的帽子?
宋晏洲也道:“王嫂子,照你这么说,你谁的东西多不用,偏偏偷偷用叶暮的,叶暮也是女人,你为什么偏偏为难她?”
王江玲也就是偶然听别人说起过这一句话,现在慌不择路般要给自己找借口,哪里有条理清晰反驳她的叶暮和宋晏洲这么底气足。
她浑身颤抖着,双眼泛红,下一刻竟然哭了起来,看起来就跟被欺负了一样:“我一个军嫂从农村来军区,容易吗我。”
叶暮无语,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简直是浪费她的时间,除了哭就是狡辩。
宋晏洲神情冷了几分,收拾了叶暮吃的饭盒,道:
“她不道歉,张同民你等着写检讨吧,这事儿我会告诉政委。”
一旁的赵念喜想说话,宋晏洲道:
“嫂子,你要是愿意,也可替我告诉政委,军嫂的思想有待提高,手脚不干净的人进了军区,万一哪天被潜伏的特务策反了,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
他这话往重了说,虽然有些严重了,但是却也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这下子不只是王江玲,赵念喜和蒋嫂子的神情都变了变!
张同民更是怒的向打王江玲一巴掌,但在外面他忍住了,咬牙狠厉道:
“赶紧去道歉!”
王江玲被自己男人吓得不行,连忙朝着叶暮的房间走去,宋晏洲先拦住她,去敲了敲叶暮的房门,道:
“叶暮,王嫂子想给你道个歉,你开个门。”
叶暮正在看自己的花呢,闻言转身去开了门,看着王江玲。
王江玲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大声吼道: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偷用你的东西就是了!!”
说完转身就哭着跑了出去,张同民跟着转身离开,赵念喜和蒋嫂子也带着人走了,叶暮站在门口看向宋晏洲眨了眨眼。
说实话,王江玲那样大吼一声,她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歉意,反倒有种被人凶了几句的感觉。
道歉都这么理直气壮,真过分,犯错的又不是她,王江玲还哭着跑出去,要是被人看见了,不知道会不会说宋晏洲欺负军嫂?
宋晏洲看着她道:“去睡午觉吧,这事儿就这么解决了。”
叶暮点了点头,然后先出门把风扇抱了进屋,宋晏洲没管,先去洗饭盒,紧接着回自己的房间坐着看了会儿书。
起身去把叶暮房里的风扇关了拎出来,他才在自己的架子床上躺下,休息了一段时间,下午上班的时候,叶暮的房门紧闭着,宋晏洲知道她已经醒了。
他走到门口对叶暮说了一声:“叶暮,我走了。”
里面传出叶暮的声音:“嗯。”
他这才转身离开,出门后把门锁上。
正巧碰上赵念喜下楼,赵念喜想起早上想到的事儿,对宋晏洲道:
“宋队长,那雪花膏你一个大男人擦也不合适,你看打个折我买了?”
宋晏洲沉默片刻道:“嫂子,我也不好卖,还是算了。”
想想他都觉得挺怪的,主要是他已经用过了,再卖给女同志,他总觉得不对劲。
像是和女同志共用了一个雪花膏似的。
虽然叶暮也是女同志,但是她现在是自己媳妇,宋晏洲反倒能很轻易的接受了。
赵念喜见状也不强迫,寒暄两句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