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6章
陈勃暂时没把罗洋的话放在心上,心想钱晓波能找自己帮啥忙,换句话说,人家是省委书记的大秘书,一个眼神就有不知道多少人上前抢着帮忙,哪轮得到自己?
反倒是眼前这个小丫头,可能是上次去境外在老虎身上尝到了甜头,所以,当陈勃说起豹哥的时候,她要求把她带上。
“也行,到时候和你父亲商量一下再说,好吧?”陈勃敷衍道。
侯晓彤闻言,撇撇嘴说道:“陈县长,你这话一听就是在敷衍我。”
陈勃笑笑,说道:“你爸就在工地呢,你去问问他,只要是他同意,我这里没问题。”
侯晓彤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果然是上次存上的钱秘书的电话。
“钱处长,我是陈勃,有什么指使?”陈勃立刻接通了电话,恭敬的问道。
“没啥指示,今晚一起吃个饭,你去万阳等我,到时候我们再联系。”钱晓波说道。
这就是省委秘书的气势,不问你有没有时间,你有啥事也要推了凑合我的时间。
陈勃当然没事,也不想得罪罗洋的这个朋友,用罗洋的话说,这个人虽然有些傲气,但是办事还是很利索的,要不然两人的关系也不会这么好。
人家是省委书记的秘书,自己只是一个穷旮旯县的副县长,找自己吃饭,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所以陈勃当即就答应下来了。
陈勃做好了帮忙的准备,只是在不知道帮什么忙之前,他还是很谨慎的。
陈勃到达万阳后,等了一个小时左右,又接到了钱晓波的电话,让他去陶记饭店等着。
于是,陈勃又马不停蹄导航去了陶记饭店,但是这个时候不是等着了,而是钱晓波在等着他呢。
陈勃是见过市委书记季嘉祥的,所以当推开门发现坐在主位上的是市委书记季嘉祥的时候,陈勃还是有些惊讶的。
但是瞬间就想明白了,季嘉祥之前也是在省委工作,都是为省委书记服务,钱晓波和季嘉祥应该是很熟悉的关系,这次来万阳,颇有一种看望老领导的意思。
“陈勃,来了,坐坐,没想到吧。”季嘉祥对陈勃倒是很熟悉的样子。
陈勃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有一瓶看起来有些眼熟的茅台酒的盒子,因为这个盒子看起来有些破旧了,在陈勃的眼里,看起来那是相当的眼熟。
这不是历丰民的酒吗,他给了自己,让自己带着去见季嘉祥的,想到这里,陈勃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勃叫了声季书记,接着又和钱晓波打了招呼。
三人座位,呈三足鼎立之势,但是细看就可以看出来,钱晓波和季嘉祥离的近一些。
酒宴开始之后,服务员就被撵了出去,于是,端茶倒水的工作就落到了陈勃的头上。
“这酒你得喝点,他送给我的。”在陈勃给钱晓波倒酒的时候,季嘉祥指了指陈勃说道。
钱晓波闻言,看看陈勃,问道:“还有吗,给我来几瓶。”
陈勃那个囧啊,但是还得装作一副坦然受之的样子,说道:“这个,我得回去问问。”
“问问?问谁啊?”季嘉祥继续开玩笑道。
陈勃心里叹口气,心想,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而且历丰民也没什么坏心思,无非是想让自己汇报一下县里的情况,有啥问题吗?
于是,陈勃坐下后,把这两瓶酒的来历,以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下,本来端着酒杯的季嘉祥慢慢放下了酒杯。
他拿起电话,又从一旁的桌面上拿过眼镜盒,戴上老花镜,给历丰民打了个电话。
“老历……你过来一下吧,我们等你开席。”
于是,在历丰民来到之前,陈勃让服务员添了碗筷和椅子,就等着离这里不远的历丰民来了。
历丰民来之前云里雾里,不知道这里有谁,但是到了之后发现除了钱晓波自己不太熟之外,其他两个人都是熟人,心里稍安,而且有陈勃在,他的心里就更加安定了,其实无形中他早已把陈勃看成了自己人。
潜意识的认识就是,陈勃不会害自己。
“老大哥,今天喝的是你的酒,你先来。”季嘉祥亲自为历丰民倒满了酒杯,说道。
历丰民闻言看看陈勃,明白了季嘉祥给自己打电话的原因。
“唉,这孩子就是太实在了,事后他也和我说了,我说你就是站在那里汇报县里的情况,季书记也是个工作狂,还能把你撵走不成?你们知道他怎么说,他说看着季书记很累,晚几天汇报出不了大事。”历丰民无奈的摇摇头,说道。
历丰民这话说的很到位,一句话夸了两个人。
花花轿子众人抬,眼见历丰民这么说,季嘉祥指了指陈勃,说道:“小陈,你以后还要多向历书记学习,你看,从那天后,你就再没来找我汇报工作,县里的情况现在咋样了,你尽快向我汇报汇报。”
陈勃被架在了火上,钱晓波在一旁看的热闹。
事后,钱晓波在和罗洋通电话的时候说起了当时酒桌上的情况,直言罗洋的这个小兄弟根本不用自己打招呼照顾,人家自己就在当地领导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一个是市委书记,一个是市委副书记,能同时让这两人侧目的人,还用自己下功夫?
陈勃一边为领导们倒酒倒茶,一边连连答应。
酒宴结束后,陈勃先是把历丰民送了回去,他有点喝高了。
虽然陈勃还要赶回去见钱晓波,他来万阳要办的事还没告诉自己呢,但是又被历丰民拉着说了好一会的话,无疑,历丰民这段时间确实是很郁闷,尤其是郭奇正的案子虽然破了,可这只是表面上的破了,只是把狗杀了而已,牵狗的人呢,依然逍遥法外。
两个小时后,陈勃回到了市委招待所,市委书记还在这里住着,而钱晓波就被安排到了陈勃房间的隔壁。
钱晓波今晚喝的不多,所以当陈勃进去的时候,他的酒劲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